白夕颜捏紧了手,好像耳边儿又听见小时候自己一声声哭叫,撕心裂肺,父亲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被大片鲜血包围着,一动不动,脸上更是僵硬了,还很吓人,可是小时候自己还跑上去抱着,哭着。那天晚上下着好大的雨,还下着一个个响雷,厉风刮着,配合着小女娃的哭声。
白夕颜难受起来,耳边儿还有余栖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就是二公主的父亲,我一下觉得心里不舒服,刚好又看见二公主过来,只觉得可怜,像个可怜的女人。我算了算时间,那时的二公主也不大吧!但又刚好明白事理的年纪。啧啧~”
白夕颜拉下脸来,下来,“说够了吗?”
白夕颜一下捏住余栖的下巴,狠狠地,捏碎一般,“我不可怜,可怜的是你们。你们是蝼蚁,你和你主子都一样,贱!!”
“生气了呢,看来是真的了?可怜啊!好像对外传出来的是,病逝的,连皇家陵园都入不了啊!”余栖还不要命的说着。
白夕颜努不可揭,一直给自己暗示,这是宫里,这是宫里这是宫里。可是,可是他说自己可怜,说自己父亲入不了皇陵,该死该死。
“额呀——燕姑姑,把人绑了,进水牢子,我来教教他什么是可怜!”白夕颜松下手。
立马,男侍将余栖绑起来,余栖倒也还乖乖走着。
水牢子,余栖到现在都记得那时自己怎么看着自己的家人在水牢子里受折磨,如今就有多恨。
水一次次莫过头顶,一次次体会濒临死亡的感觉,像是一脚进到地狱,又把你拉了回来。
余栖没有像其他人进水里就不断扑腾着,哭叫着。他安安静静的想体会以前自己亲人的感觉的。
是窒息的,是难受的,是疯狂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他记住了,余栖用自己的身体牢牢地记住了这种感觉的。当时自己的家人就这样的,自己的母亲当时还怀着一个婴儿,是弟弟吧!
他那时还小,也想着以后要教弟弟射箭骑马,要让他知道,男人也可以很厉害的,就像自己的父亲那样,一样不输女人。
可是,还没来到世界上,就离开了,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
不过不是这里的水牢子,是行刑司里的,那里不是人待的,那儿,是真正的地狱。
余栖想着想着就攥起了拳头,眼泪掉出来了。可笑啊,那么多的刑法都不吭一声儿,如今还流泪了。
此时他像个孩子般,想哭就哭了,不用藏着掖着。
余栖收回思绪,看着闭眼睡了的白伊,反而用手搂住了她,白伊也像寻求温暖一样,一下缩起来,窝进余栖的怀里,那里温暖,那里舒服,那里安全。
余栖轻轻触碰着她的头发,那样轻柔,那样好看。
一切正温馨,可是余栖却突然变了眼光,“公主~,你又骗了我,我也又骗了你。”
眼神有些狠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故意让我看见那枚戒指吗?你也等不及想让我杀了她吗?”
他像是对白伊诉说谈话,又更像是自言自语。
一个晚上,就这样在疼痛与选择中度过了。
余栖温柔的松开搂着白伊的手,正对上燕姑姑的该死的眼神。
燕姑姑让男侍开了门,“出来吧,今个叫不叫呀?”
“嘘!六公主还睡着。”余栖起身走出去,扶着墙过去。
一步一步,那样艰难,那男侍看着,一手拽过来,拖到架子上。
“随便叫两声儿可没意思,我要你身心都发出来。”燕姑姑阴笑着。
余栖又被绑起来,“只有狗腿子?”
“嘴还硬呢,你居然还敢在二公主面前提起那个人,你也算厉害了。”燕姑姑也觉得余栖就是个找死的东西。
“这就叫厉害了?”余栖笑着。
“一会儿你可就笑不出来了!”燕姑姑说。
说完,男侍就那个铁烙过来,冒着烟,刚烧过了,看着就冒起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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