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也罢。文娇,尸体可处理妥当?”
文娇拍拍胸脯,“这是自然!公主,城主换啦?”
“嗯哼,尘埃落定。回宫!”白伊拍着她的肩头。
余栖收拾好东西放到风凰御车里,恰巧不巧,刚好亦云也在这儿。
余栖本想直接走了,但是又知道他可没这打算。行个礼,“亦云公子安好。”
“余栖公子别来无恙?”亦云笑得真欠打,酒窝绽开。
“一直都未曾分离,又哪来的别来无恙?”
“哈哈~余栖公子当真无趣,也不知伊伊为何就把你带在身边儿。”亦云调侃着。
余栖心里有些不舒服,“亦云公子直呼公主之名不妥吧!”
“我与她是老相识,不拘礼节。”亦云笑起来。
“是吗?嗯?亦云公子的萧倒是眼熟啊,哦~‘如梦’,好东西,我记得一支萧曲儿,好像是桃花赋。可当真是一绝,若有幸我还想讨教讨教呢!刚好不巧,公主让我早些回去呢!告辞。”余栖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只是亦云却留在原地,左手指尖轻触如梦,一下如电流通过一般,心里一阵绞痛。“素素~”
离去,失了魂儿,少了心。
余栖得意的一笑,离去。
亦云回到院里,大公主还在整理,一下转过来,“亦云~”
“公主。可以上车了。”
“嗯,亦云心情不好?”大公主问。
“没有,就是……就是担心大公主的手一直不好,定是那些人不尽心。”亦云立马调整,藏起心中腐烂的伤。
大公主笑着,感觉着手上的伤口,那次用花瓶碎片划伤后,大公主便一直偷偷的停用药,竟然有一次还直接用盐撒上去,免得好太快。不然,亦云定不会时刻与自己离得太近。
“没事儿,小伤,应该是带的药与我伤不服,好的慢些罢了,回宫去就好了。”
“嗯,还是注意些为好。小锦,以后小心些,别再摔碎花瓶了。”亦云对着一旁正在为大公主挑选簪子的樊锦说。
小锦立马回话,“是~,奴婢一定会小心的。”
“好啦。收拾完就上车吧。”大公主起身。
亦云扶着,樊锦拿起又收拾出来的两个包袱跟上。
余栖回去时玉兰也都回来了,各拿点东西放到风凰御车里。
上了车,就开始休息,管他外面什么事儿。
车开始颠簸起来,踏上了回宫的路,玉兰文娇白伊都闭上眼养精蓄锐,路途漫漫。
但是余栖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直从窗口望着这里的土地,要走了,离开了。余栖面无表情,连笑都觉得累。
知道吗?他也是在乎的,很多个夜晚他也无法入眠,从九岁那年开始,他便一瞬间像是失去了一切,如今,多年后,他也是一瞬间失去了春婶儿小叶子。
有时候他都自嘲,这辈子到底是个怎样的笑话。
很多时候,总感觉回去的路要快些。这几日逐渐变暖了,太阳也常常出来了,日出,有日落。
小镇上,休息歇脚,随后,便一直赶着回宫,想着便是女皇放不下朝堂的事,急着回去处理。
摸黑回宫,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腰酸背疼,收瑶候护送完后撤兵离去,问候了几声王后,离开宫门。白夕颜早早就困的不行了,下了车直冲冲回到宫里。
白歧对于睡觉可是最热衷的,其他人还在搬东西,她就已经回去行云宫。
大公主还是劳累着,组织者车马人,亦云在一旁等候着,小锦帮着忙拿着行李先回宫去。
白伊已经闭上眼进入了梦乡,玉兰着着急,生怕夜寒露重染上病。文娇一回到宫,心里就向着另一个地方。
干脆余栖背上白伊,白伊四肢自然垂下,衣服擦着地,一步步回到芯竹院。玉兰文娇带着头,拿着行礼走的快。
余栖却是心中另一翻异样,好像那一晚也就这样一直背着,背到了天亮,记得那天白伊穿着淡黄素衣,那天飘着雨,走在山里……
那一天心里什么都没装,只是单纯的一个少年救了一个单纯的姑娘,走在书画烟雨里的一副画里一样,一切都好似那么的美好,真想永远定格在那里。
可是谁又知道?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
可他现在不想去想,他享受着是一个小男侍的身份,简简单单的陪在她身边就好,哪怕只有一瞬间,那也要好好牢牢抓住。
余栖笑起来,一下成了月色下最美的情郎,天上的繁星都嫉妒了,躲藏在云里不出来。
白伊还在梦乡里,梦见那个少年,梦见点满满湖的荷灯,梦见如烟如画的江南,梦见素衣衣少年撑着纸伞在桥头下等着他的姑娘。
勾勒起嘴角,背着,就这样背着吧!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享受着彼此陪伴的美好时光。
回到芯竹院,玉兰文娇都已经一倒就睡着了,余栖小心翼翼的把白伊放到床上,拉下红色的曼纱,摇摇晃晃的光影印在白伊小小的脸蛋上,尽显安详与温柔。
余栖笑起来,淡淡的,看的着了迷,不禁用手轻轻触碰了她的脸蛋,一下又缩回来。就那一瞬间,足以让他心动起来。可是他又害怕着,担心着,遏制住自己心里所想的。
拉过被褥,小心翼翼的,轻手轻脚的盖在白伊身上。
“公主~,晚安~”余栖说的很轻柔,凑在白伊耳旁。
起身,离去。
并未回去睡觉,只是拿了一壶桃花酿,在院中对月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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