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的同僚吏部尚书杨忠寿的小儿子杨珂死了。
被发现那日,他正准备和吴家的二公子去梁王世子府上参加诗局,他们这种少年,最喜欢附庸风雅,即便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也总想着去掺上一脚,好像掺和一下,就变的文采飞扬了一般。
往往杨吴两家公子总厮混在一起,这次两人没一起走,是因为吴家的公子吴麟之去找尚武了,他们虽和尚武关系并不如表面那么和谐,但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而且尚武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是排挤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所以吴麟之就没和杨珂会和,先去接的尚武。
到了梁王世子府上后,却不见杨珂的身影,心想可能是家中有事耽误了,便准备等诗局散了再说。
结果却听到杨珂死了的噩耗。
据说尸体实在郊外城中一个巷口中找到的,手脚被捆着,嘴巴被破布塞住,肚子被利刃划开,内脏全无,像是市集上买的猪一样。
尸体周围摆了些酒壶,还有燃烧过的蜡烛。
当地府尹看到这场景吓得脸色惨白。
仵作验尸推断,杨珂大约是在亥时没了生命体征。
亥时,那时候梁王世子的诗会早已散场,这么长的时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无从得知。
得知此事吴麟之便一下病倒,卧病在床,时常念叨:“若是我没喝醉,散了局就去找他,说不准他就不会死了。”
杨珂的死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就连沈谌易都听说了,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还和沈父讨论了几句。
宋虞自然是不知道他们是谁的,倒是阿瑶事后提醒道:“就是风月阁里,你化成尚武模样遇到的两个年轻公子,死的便是其中一位。”
“倒也算是相识一场。”宋虞感慨。
杨珂的尸体停了两天后还给了杨家。
沈父过去祭拜时,沈谌安和宋虞也跟了去,无非是同朝为官,家有丧事前来慰问,也做不得什么。
杨珂并未封棺,宋虞祭拜的时候,瞥了一眼棺内,看的不是很清晰,只是腹部即使衣服遮掩,依旧能够看到凹下去一些。
他们拜完后,大门外走来一名年轻男子,身着青衣,眼上蒙了一块白色的布,手里拄着拐,腰间别着许多小东西。
风很合事宜的吹了起来,白色的布幔,全部朝他飞去,衣发轻舞,仙风道骨。
宋虞转过头看到这个年轻人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熟悉,但是又想不到究竟哪里熟悉。
他的到来,所有人都很意外,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为何会突然前来。
但是没有人阻拦他,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棺前,想寻常人一样祭拜死者,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摩挲着放在了棺内。
年轻男子的视线确实是看不见的,可是却很精准的找到杨忠寿的位置,他朝杨忠寿走去,声音很轻柔,那语气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像是春日的一阵暖风:“杨大人,我有些话想与你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名年轻男子虽说朴素,但是衣料却极好,行为举止更是得体,不像是小门小户能教出来的仪态。
杨忠寿打量了他许久,然后点头,带他去了偏厅。
宋虞在大厅,听着啜泣声,心里闷闷的,随后她便听见杨忠寿怒吼了一声:“胡说。”
大厅内的人都被这一声怒吼吸引去了目光。
接着,便见男子从偏厅走了出来,拐杖轻点地面,脸色如常。
杨忠寿跟在后面,神色不太好看,男子出来时,将头转向了宋虞,似乎在看宋虞和沈谌安,可他确实是瞎的。
男子也没说话,直接离开了。
年轻人走后没多久,沈父也带着他们回去了。
他们离开杨家走了没多远,便听见一声马啼,马车晃了晃,只听车夫不高兴的说道:“哪来的瞎子拦在路中央。”
宋虞探出头,却见是那个年轻的男子。
于是道:“把他带到路边。”
车夫下了马车走到年轻人旁边,拽着他的衣袖将他领到角落。
年轻人任由车夫拽着,站在角落里十分安静。
宋虞坐在马车内,透过帘子看到外面的年轻人,她看他时,他正好抬头,好似视线交错,但是瞬间又没了那种感觉。
或许是巧合。
杨珂被下葬的那天,天气大好,棺材经过他被发现的巷口时,突然狂风四起,风吹的人睁不开眼。
哐当!
棺材落地。
等风停的时候,棺材上坐着一只火红的狐狸,趴在棺材上呜咽,像是在哭泣。
众人被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
杨忠寿率先反应过来,脱掉鞋子就朝狐狸砸去。
狐狸被吓得竖起了毛。
一溜烟的蹿到了墙角。
队伍走了没有多远,又见一少年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见队伍过来,便缓缓上前。
朝他们鞠了一躬。
杨家人爱你没有拦着。
少年又靠近了些,离着棺材不过几步之距,那双清亮的眸子,蕴满水雾,随后便见他跪在地上,朝着杨珂磕了三个头。
杨忠寿见状,上前说道:“孩子,谢谢你。”
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棺木,转身离开。
只是杨珂这事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谈,府尹那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凶手。
宋虞打算出来买些米酒,刚出门就看到,一位素衣男子,神色疲倦的走在路上。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
因为他身上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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