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跌之末,下午三点将近,白鸽大街上的游客少了许多,现在还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本地豪绅。
望春茶楼中,大麟倚靠在二楼的窗台边,他在这里已有四个时辰了,期间没有说过任何的话,只向店中小二要了壶上好的金叶梅,以及一盘晨间才炒好放凉的葵花籽。
“诶,你知道吗?法公堂的密库,又被无邪宗的苏不知抢了!”
邻座一个肚圆脖子粗的男子挑着眉,似乎对于法公堂被抢这件事很是开心。
“听说了,我还听说,这次苏老前辈还动手了!打伤了法公堂的一个红袍呢!”
另一个男子捏起花生粒,丢出了一个很完美的抛物线,随后脖子一伸,很轻松的接住了花生。
听到自己长辈的姓名,一直没有动作的大麟也看了过来。
“这一次恐怕没办法善终喽!”圆肚男子那肥嘟嘟的脸蛋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此话怎讲?”
“这次法公堂的王安京勃然大怒,一个没有控制好,原力都爆散了出来,都误伤了自家的红袍判官。
之后亲自排查苏不知攻击的现场,还用原力把现场复刻到了‘大显水晶’中,说是要去长安告状呢!”
“嘿!这回有好戏看了!要是有冲突,我站苏老前辈这边。”
“得了吧,就你?往人边上一站,人家扣个鼻屎都能误伤了你。”
事情传的这么快,少不了王安京自己的推波助澜。
王安京安排自己的亲信,将所有的事情说出去,说的越严重越好,为的就是让长安王氏、他的老家,下不来台!
走在白鸽大街上,白沭听到所有人都在议论法公堂的事情。
不知事情真伪缘由的白沭认为,是自己丢了个土炸弹,才掀起这么大的波澜。
这么一想,白沭突然有些小激动。
苏不知有麻烦了!无邪宗有麻烦了!这么说的话……
自己岂不是可以轻松的脱离无邪宗?
现在那什么三十六天罡术也学到了,自己也可以修炼了,这条贼船这么穷,宗门的话事人,还老是想着怎么把自己弄成炭烤狗腿,这波稳赚我必不可能亏!
“小师弟,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温柔的女声传了过来。
“糟老头子有麻烦了,嘿嘿嘿。”白沭没有留意,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糟老头?”
白沭这才惊醒,从自己的幻想中跳了出来,他抬起了头,却只看到一对饱满的胸大肌。
这熟悉的尺寸,思文师姐无疑了。
“思文师姐,你蹲下来,我看不见你的脸了……”
韩文听到这句话也没迟疑,矮身摸了摸白沭的狗脑袋,乐呵呵的说道:“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什么糟老头,师姐也想乐呵乐呵。”
“思文师姐,这件事情我只对你说,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白沭面容很是真挚,学过几天表演的他认为,思文师姐肯定会相信自己接下来说的话。
“嗯嗯,师姐答应你!”
韩文眉头轻蹙,似乎已经准备好保守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我刚刚路过‘红袖招’,看到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在议论大师伯呢!”
“这才几时?红袖招的妓子就出来揽客了?”韩文一脸惊讶。
(酒鬼:妓卖艺,娼卖身,青楼是清雅之地,文人墨客去的多,咳咳。)
喂!师姐!你这关注的点是不是有些问题啊?
还不等白沭开口,韩文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小师弟啊!嘿嘿嘿,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什么玩意就嘿嘿嘿了?
白沭一脸懵逼,只好问道:“大师姐你在说什么啊?”
“这未末申初之时,红袖招的妓子还在闺房之中,应该不会轻易露面才是,小师弟一定是去那桃园柳巷之中寻快活了,这才会听到红袖招的人议论大师伯。”
靠!大意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还有,我温柔善良的大师姐,你这腹黑属性,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白沭再次想要开口解释,却又被韩文打断。
“不过……小师弟,这红袖招之中还有犬类妖兽?还是说小师弟对那跨族之恋,也是心存向往?”
喂!不是啊!我没有去啊!
“我……”
“放心小师弟,我知道的,犬类妖兽,在八个月大的时候刚刚成年,对这方面有些好奇,实属正常,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白沭知道,这会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再见了,思文师姐这饱满的胸大肌,之后想要蹭上一蹭,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波……亏大了!
午后天气还是很炎热,由于害怕中暑,在白沭提议下,韩文牵着一条大犬,朝着望春茶楼走去。
一炷香后,大麟看到楼下熟悉的身影,终于说出了来到茶楼之后的第二句话。
“小二,茶味淡了,换壶新茶,还是金叶梅。
对了,带一份冰块过来。”
“好嘞~”
小二的动作很快,恰巧赶在白沭他们来到二楼,将新茶与冰块放好。
“诶!大麟师兄!”
白沭满是欢喜的朝着冰块跑了过去。
“大麟,原来你在这。”
韩文声音很轻,即便如此,二楼中许多男人还是注意到了她。
“看什么看!把你们眼珠子都给抠出来喂狗!”
大麟毫无预兆的拍了一下桌面,随后怒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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