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覃海棠虽然只见过韩冬一面,但是却也还是对他有点印象。
主要是一个多月前,江枫与吕方布两人似乎都对这个韩冬与当时另一个叫黄昊的颇为在意。
江枫与吕方布两人在青木宗可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即便不说两人的修行资质天赋,单说二人身份。一个是本峰副峰主鲁直的嫡传,一个是战力扬名的战峰峰主嫡传,这两人的身份就已经足以进入青木宗年青一辈的前五十行列。
更别说,以他们二人的资质,当年刚刚晋升成为灵丹修士之时,可是在众多同辈和诸多师兄们口中讨论的佼佼者。只是不知为何,当年归为丹峰十人之一的江枫这几年彻底偃旗息鼓,锋芒尽敛,不复昔日意气风发的意气后生。
但吕方布这人却一直勇猛精进,特别是几年前正式被战峰峰主高樊叔收录为弟子,跨入峰主师承门墙的吕方布在这几年内,无论声望还是修为都直逼战峰的大师兄,在青木宗各峰的年青一辈之中也是声名累累的得意人物。
所以参与了那次简单接触与三人密谈的覃海棠其实还是记得韩冬的。更何况,这小子张口就说那个与魔道中人有牵扯瓜葛的钟灵儿这一个名字,她想假装认不得都难。
“何事?”
韩冬停在覃海棠不远处,先恭敬行了一礼才回道:“海棠师姐,我与钟灵儿还有黄昊两人乃是深交好友,如今钟灵儿出了事,虽然有师兄帮忙照料,但是还是现在打听一些当时实情,否则,实在放心不下。”
覃海棠两道纤细柳眉拧在了一起,望着韩冬若有所思。
韩冬见此也不敢催促,只能静静守在一旁。
片刻后,覃海棠身上灵光浮起,朝韩冬招手说道:“走吧,到我洞府去说。”
韩冬闻言,上前几步跟紧站立在覃海棠身旁,灵光一裹,带起两人朝山腰方向飞遁离去。
长老堂门前这一小小插曲也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大多丹童和修士都只以为是一位与灵丹修士有些关系的丹童而已,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就各自散去了。
一位刚巧上山到长老堂要给师长请安和问疑的丹童,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隐隐听得钟灵儿这个名字,抬头望着迅速消失在山间林海的遁飞灵光,若有所思。
这边来到覃海棠洞府的韩冬,跟着覃海棠直入洞府。
覃海棠此处修行洞府就位于丹童居住小院上方,直线距离倒算太远,只是中间隔着一片断崖和密林,在覃海棠洞府门口往山下望去,隐隐也能见着那一片屋舍的檐角青瓦。
毕竟是女修洞府,而且两人并无什么关系,不似韩冬与江枫,早把江枫当成了半个兄长的角色。所以,进入覃海棠洞府之后,韩冬只管低头敛目,笔直随行,并不像在江枫洞府时摇头脑的随意观看。
覃海棠察觉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路将他带到洞府厅室待客,请了韩冬入座给他简单倒了杯灵茶后,直接了当地问道:“是谁让你探听钟灵儿之事?”
韩冬并未迟疑:“并没有别人指使,是我自己要问。她的事,毕竟与我也有干系。”
覃海棠略带疑惑地投来询问的目光,示意韩冬继续往下讲。
韩冬便挑着把修童别院和前段时间钟灵儿夜间前来寻他的事简要地讲了一遍。当然,故事的版本稍加了些改动,把他和钟灵儿之间的关系“修缮”了些许,以及那晚发生的事也换了个“版本”,关于黄昊的打算与计划也都一并瞒了下来。
覃海棠听完之后,目光轻轻闪烁,盯着手中的茶杯,等韩冬停了片刻后才说道:“这么说来,黄昊此人倒也重情重义,你也是处于担心好友安危的用心,这才来找我了。”
韩冬不着声色地端起了面前的青瓷茶杯,假装润喉,啜了小口回答道:“确是如此,望海棠师姐能够将关于钟灵儿当时送回钟灵儿的一些细节相告。”
覃海棠却并没有正面回答韩冬的话,而且反问道:“关于钟灵儿的事,我都已经与江枫师兄相告,怎么他没有告诉你?”
韩冬脸色略显尴尬,也只能如实回答:“江枫师兄只说此事自由他来处理,让我二人不要再为此费心。”
“既然如此,你便依江枫师兄所言便好,他与吕方布师兄会善后妥当的。”覃海棠此时也明白了,这小家伙应该是被江枫堵了嘴,问不出东西才找到她这儿来了。
韩冬只能叹气道:“只是灵儿无故离宗而去,此事无缘无故,太过于离奇,我实在对她放心不下。”
覃海棠却好奇问道:“莫非你与那黄昊一般无二,都对她动了情思?”
“呃,”韩冬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圆话:“这个,只是系怀好友,心中牵挂,并非情关。”
“钟灵儿的事,我只能告诉你,没有那么简单,如今你们还是听从江枫师兄的话,安心修行。其余之事,交由江枫与吕方布师兄善后处理即可。”
“善后处理?海棠师姐,难道钟灵儿她已经……”
覃海棠摇头:“并非你想的那样,关于钟灵儿,我已经和江枫与吕方布师兄约好,不能向他人透露。你莫要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韩冬闻言,只能深深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能从覃海棠这里能够探听实情,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覃海棠洞府出来,韩冬抬头眼望层叠无尽的山林,心下也不由有些丧气。覃海棠这里已经没法子了,难道钟灵儿此事上,真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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