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也看了看风水罗盘,把红木拐杖交给毛四,他迈着坚实的步子沿着山坡向西走了几十米,而后又向东走了几十米。
艾小略和毛四紧跟着,毛四怕老神仙摔倒,艾小略倒想知道张之也用什么方法测定风水吉宅,和师傅教的风水之术有什么区别。
张之也测定风水竟然不背着他。艾小略粗略的算了一下,张之也大概走了200步,东200步,再西200步,然后停在中间,他不明白什么用意,又不好意思去问。
一阵清风拂过,坟地一边刮来了些许纸灰。
张之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天气还不错,湛蓝的天空没有云彩。只见张之也从褡裢里取出像银针一样的金属棒,只不过这根金属棒一端是尖的,另一端平的,顶部拴着红绳。
这是张之也的另一件宝贝法器,名叫定魂杵。随后他又拿出三枚铜钱,突然向天上抛洒,三枚大钱应声落地。
其中一枚不偏不倚正砸在银质定魂杵的顶端!
张之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低下头捡起铜钱,自言自语道:“奇怪了……老朽100年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难道一切都是天意不成?”
三枚铜钱全部正面朝上,字朝下,这没什么出奇的,有一枚打在定魂杵头上后改变了铜钱的抛物轨迹,影响了落地结果。
艾小略和毛四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张之也拿起罗盘,转到艾小略爷爷生辰八字甲寅位置上,与故去的时间加在一起,掐着手指微合二目……突然,他银色胡须微微的抖动!回头从褡裢拿出一张发黄的卷轴。
艾小略十分好奇,站在身边,他想知道这卷轴上究竟写的什么。他感觉这是一件了不起的文物,从外表就能看出这是个有年代的物件。
卷轴缓慢的打开,卷轴的黄纸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残破,外部装裱的绢帛也变成棕褐色。原来,卷轴是张之也自己画的画屏村坟茔地地形图。
他三十几岁就已经完成了这幅画作,说起来,这幅卷轴跟着他也有100年的历史了,可不就是一件清末文物吗?
艾小略十分佩服张之也的作画技巧。这幅画勾勒出整片坟地的全貌:山峰河流,民居乡道一目了然。已经使用过的地方,用黄笔划掉。其中最为醒目的是坟地山坡上用红笔画着的小圈儿。小圈圈画的是坟地最中间的位置也叫中央无极土。
张之也拿起笔,把最后一个位于坟地最好的,中央无极土位置划掉了……
“带打火机了吗?”
毛四慌忙掏出打火机递给他,张之也神情释然,接过打火机,点着了卷轴……
艾小略急忙一把抢过来:“老先生,这可是您一辈子的成就啊!干嘛毁掉它?”
这幅卷轴已经被烧掉一半,张之也没有心疼的意思,毛四吓坏了,以为张之也神经错乱了,竟然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宝物毁掉。
“呵呵……这是老朽最后一次给画屏村人看风水选阴宅,这张图没有用处了。”
艾小略问道:“为什么我爷爷是最后一个人?”
张之也接过红木拐杖:“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既然老先生不肯说,那么晚辈还有个疑问,刚才,在卷轴上画的位置,应该是本村坟地里最吉祥的一块风水阴宅……为什么……”
张之也打断道:“年轻人,不要以为你懂得些道法,老朽就故意有所偏袒,不可能的。是你爷爷人品贵重,天命不可违也!”
他越是这么说,越是勾起艾小略的好奇心。
“我爷爷普通农民,他哪来的人品贵重?老先生真会说笑。”
毛四点头道:“是啊,他爷爷最辉煌的时候,当过村子里的生产队长,那还是在我小的时候。”
张之也眼睛一瞪:“不要插言!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毛四吓得不再吭声了。
张之也拿着残破的卷轴,前所未有的释然:“你爷爷能安葬在这个位置,不是他自身的造化,而是来源于你们的祖上阴德。”
艾小略拼了命在想他的太爷,他听爷爷说起过,曾祖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就和人品贵重扯上关系了?他不明白。
张之也微笑道:“将来你就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艾小略从张之也淡定的笑容里看到一丝无奈。这与前两天在坟地斗法的张老神仙的精气神儿相差甚远。他仔细的回忆着张之也说的话:这是他为村子最后一次测定风水吉宅……此话隐藏什么深意?
联想起冠绝师太红纸回信,大致的意思是:贫尼已遁入空门,不再理俗世纷扰。
艾小略写给毛四的指路符上,看上去是简单的几个符号,其实里头藏着一封书信。这张黄纸只有遇到碘酒才能显出背后的文字。毛四当然不知道,他拿在手里就是一张简单的地形图。黄皮子埋在哪儿都可以,那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动物。把黄皮子埋在清风洞是个噱头,艾小略的中心思想是让他给冠绝师太送这封信。
当冠绝师太接过这封简单的指路符,几个奇怪的符号引起她的注意,她问明这张纸符的来由拿到内室。在这张黄纸上泼了碘酒,黄纸上文字顿时显现出来……
艾小略为什么用这么老掉牙的方式来传递信息?原来,冠绝师太与外部社会隔绝,大山里有没有信号,冠绝师太和两个弟子从来不用手机,也不与外界沟通和来往。
艾气,表明自己的身份,提出几个疑问。不过,这几个疑问,其中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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