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那群几乎人人身穿粗衣的凶恶汉子站定围牢后,在山边位置,有三个人疾步走将出来,来到人群之前,站定身子,眼望带头在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身材高瘦、尖头尖脑、凸颧骨、尖下巴,身穿一件黑色锦袍,手持一把明晃晃钢叉,年约三十六七岁,自高自傲的枫林山庄副教头苏归,居中一个生得满脸横肉,贼眉环眼,黑面皮,手持两把板斧,年约三十五六岁的高大魁梧汉子粗声嚷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地,留下买路财!”
他这一声喝声落下,那群凶恶汉子跟着齐声吆喝,显示威武,强横之意。
适才,苏归被莫名流箭袭击,而且,来箭还非常之多,颇为密集,他纵然早有提防,有所警惕,在瞬息之间,也直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险些着道,若非他本身武功不低,也是个走惯了江湖的人的话,只怕当场中箭,或受伤,或身亡,都是极有可能之事了,毕竟,所行之人,就他一人骑马在前,目标明显,自然朝他所射过来的流箭比之常人会是更多,不过,纵然如此,也依旧是被他给仰仗着多年行走江湖经验,见惯了大风大浪本事,凭借他自身高强武功,给将之来箭,一一用双手迅捷挥舞手中钢叉拨弄挡开,化解掉了,但是,危险虽是过去了,心中这个气恼,仍是存在,故而,此时,他心中极度气愤,越想越是气恼,耳中但听眼前这伙强人位于居中那个手持双板斧的黑面汉子冲他这般大言不惭、大言炎炎的叫嚷说话,他心中这火气,就来得更加大了,于是,怒目瞪视黑面汉子,恶狠狠地冲他喝道:“兀那贼厮,说话看人好没眼力,可知道你是在对谁说话,对谁讲话么?这般没大没小,没个分寸,纯粹找死,自寻死路!”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单手舞叉,挥向后方,摆出了一个颇为潇洒的动作姿势,同时,脑袋不转,目视黑面汉子,接着开口,斥骂喝道:“可知这轿子里头坐着何人吗?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死活啊!还二话不说,偷袭暗算,放出冷箭,射杀我等!哼哼,这个梁子,看来,是结死了!”
黑面汉子闻言一怔,继而,镇定神色,冲苏归大笑说道:“正好,老子对你们来路也想知道一二,那你就自报个门户,说出个所以然来吧!”
苏归见状,心中只道他有所后怕了,大感得意,不禁咧嘴笑道:“本副教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唤苏归,江湖人称钢叉手的便是!”
黑面汉子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钢叉手苏归!钢叉手苏归!”连说了几遍之后,眼望苏归,忽然狂笑道:“没听说过!”
苏归被他这话一激,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怒形于色,心头一口老血,差点就被径直气得喷将出来,直是恼羞异常,恼怒得紧,毕竟,当着一众枫林山庄大小人物在场的面,那黑面汉子说话没个轻重,胡言乱语,让他无端端吃了这个“没名气”的难堪亏,令得他当众出丑,丢了面子,这个场子,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的,毕竟,下不了台的事,他不能做,否则,将来,他还如何能去面对枫林山庄内上下人等,如何还能有面目待在枫林山庄里头继续做事了,是以,他当即怒眼圆睁,瞪视黑面汉子,嘴巴立动,怒骂喝道:“你这贼撅鸟,找死来着,老子成全你!”说完,手中钢叉一紧,二话不说,一个鹞子翻身,飞身落马,冲着那黑面汉子,一叉便是直刺过去。
那黑面汉子起先见放冷箭偷袭,射杀不了一应目标人等,反倒是被其中几个武功看起来颇为高强之人给一一用手中兵器将之奇袭箭支迅速拨打,躲避了开去,更有突出者青衫水若寒,在自己不被箭支所射中同时,还在居中一顶大红花轿附近游走拨打,保护身周一位丫鬟女子,与轿中之人,另有唯一骑马者苏归,独坐马上,不离不弃,手舞钢叉,拨打箭支,保护自己,保护马匹,竟也从容,无有所伤,这还算了,最为奇怪的事,前后那二顶大红花轿处,箭支射向所及,只要一触碰到轿身,便是无端端的被一股黑色气流给激歪偏向,射之不到,似乎,里头坐的是大有本事之人一般,十分古怪。
黑面汉子终究是走惯江湖的武林老手,有所见识,是以,他当即有所意识到,今日所打劫之人,与往常所打劫之人有所不同,很不寻常,毕竟,放冷箭暗杀这等惯用打劫杀人灭口伎俩,今日在对付这群人之时,看起来,似乎效果不大,并不理想,所被射杀之人,远比想象中小,杀伤有限,他在自家兄弟所备箭支射出七七八八、所剩无几的时候,也便立即下令,所有兄弟一同冲出山林,包围他们,好用肉搏,将之全歼,达到最终杀人取物、满载而归的目的,毕竟,他对自己兄弟几人的武功还是颇有信心、颇有自信的,从来打家劫舍,也是仰仗自身武功,屡屡成功,鲜有失手的,更何况,现下,他们人多,对方人少,他们人都是健全之人,对方人多有受伤之人,如此大占优势、大占上风,还不下手,一鼓作气,趁机击杀,打劫成功。
等到他正式与苏归对话交谈的时候,心中因有顾忌疑虑,本有意先问出对方来头,知晓他们身份底细,也好看看今日这趟劫,是否真该劫,尽管,他们这伙人出来打劫,从来都是不问被打劫之过路行人身份出处,有何背景来历,只管遇见就出手,明里暗里,将之杀死,成功打劫,也就是了,到最后,只要在处理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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