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水若寒失声大叫出“寒香城”三字后,隋承志耳中听了去,好生奇怪,赶忙飞身跃将过来,想看看五弟看到了什么。
哪知,他身子刚一靠近,水若寒竟是突然出手,向他挥刀砍劈。幸好他早有警觉,外加对本门武功熟识,可谓:“了如指掌。”不然,水若寒第一招“防虎自卫”攻来,他反应不及,身子当场便为横削两半,死于非命了。纵然如此,急切之间,本来便破烂不堪的衣衫瞬间被横拉了一道长长口子出来,破了个大洞。
隋承志虽躲过一刀,心中终是受惊,口中“啊”地一声,轻喊出来。想要叫停,却哪里来得及出声,话未喊出,火光中,但见水若寒第二招“关门养虎”早已挥舞迅捷砍出,直切而下,声势凶猛,刀招起处,虚劈一刀,身子后跃,自己眼前刀光白芒闪过,虽伤不着身子,却是眼睁睁瞧着水若寒背撞石壁,碰开了一道石门机关,身子朝内一倒,一头倒栽入去了。他身子一入石壁,石壁立即合上,不复再开。
隋承志心神略定,只不见了五弟,心中思来顿感奇怪,上前摸视石壁,石壁严丝合缝,运功按推,只是不开,大声冲着石壁喊叫五弟,石壁却是隔音,虽仅一壁之隔,面对着面,却又哪里能听到彼此互相喊叫的半点声音了?
刚唤得几声,突听身后“啊”地一声大叫,跟着“呛啷”一声脆响,接着“扑通”一声大响,一人“啊啊”大叫,声音痛楚。
隋承志心惊,立即回视。火身倒地上,手捂胸口,就地不住打滚,似乎很是疼痛。情知不对,一个纵身飞跃,赶到他身边,俯身从地上扶起他头来。连声呼唤。又见大哥额头冒汗,脸面青紫,大有中毒之状,已是痛得神志不清了,心中顿时大急。幸而。他头脑一贯冷静,心思转动,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到日前自己所用吸毒珠来,当下情势,大哥命在顷刻,更加不容多想,且不管是不是中毒,立即从怀中取将出两颗圆珠来,一红一青,一手一个。分别塞入大哥左右手中,依着自己当初让珠子吸毒法门,左红右青,依样葫芦,试着让之吸除大哥体内毒液。做好这事,见这儿古怪,诸多诡异,五弟失踪,大哥中毒,身待这儿生怕再出怪事。乃将大哥魂刃从地上迅捷一抄,“铛”地一声,飞快插入他身后刀鞘之中,燃枝不去拣了。只拿了自己刀子和燃枝,搀扶大哥往地道外头走去,直要出了这儿。
地道一路朝上,越往外行路面越窄,他知再往上走,地道口子就只容一人通行了。若是这般,以大哥这般魁梧身躯,自己一人在后托着,虽然功力到处也能撑托得住,只是大哥已受毒伤,痛楚万分,光是走动,都很勉强,若要前后推走,只怕以自己一人之力,多半推动不了,纵然得以推动,也是甚为勉强,心念及此,便有心要唤来地道外头二哥和四弟入来相帮,乃运功于喉,放出声去,边走边喊,出身喊叫,直要叫来二人,帮抬一番。
这般勉强行出一阵,走走歇歇,声音远远向上传出地道,花弄影和刘武扬二人在外头听见,情知里头出事了,急忙一前一后,钻身入了地道之中。行出不远,四人会着,瞧明情势,也无暇多说多问,花弄影在前,相帮隋承志,合二人之力,将骆大元身子仰天放倒横抬了,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小心翼翼地抬动起来,向外快步急抬而出。刘武扬身在前边,开路照路。
三人作急儿行,不一时,地道口子一片光亮,刘武扬一个矮身,率先钻出口子外头,在一旁守着,等花隋二人先后抬出骆大元,从旁相帮,从中间托顾着点大哥身子,只不让磕着碰着。
四人既出地道,外头日光大盛,已是到了凉亭所在。隋承志知四弟胆小,让他一人在此,多半难为了他,便让二哥守在地道口子外头,说是五弟失踪了,待会儿若是他自己寻着出路,要走出来,外边也好有人接应,只不让刘武扬取走葫芦钥匙,合上地道入口石门。
花弄影自来老实,人好说话,隋承志一语说出,他只点头答允,并不回嘴。
隋承志也知他性情,让他这般为之后,自己则与刘武扬二人搀扶起大哥,将之扶回栖身山洞之中,放到石床上躺了,让他好好歇息调养。同时,脑中转动,心中忽然想到大哥身上可能中了毒镖之类,骆大元人已昏迷,口不能言。无奈之余,为求小心,乃与刘武扬说了,二人动手,将骆大元身上一应衣裤尽皆脱下,浑身上下检验了个遍,在洞内火堆火光大亮之下,确实未找到他身上任何一处破伤之处,便是想找寻极为细小的暗器入肉针孔,在燃枝凑前,眼睛凑得极近之下,也未发现一个,知是多半未中暗器,心中先已宽心一半,生怕自己二人粗心,找将漏了,乃再次将头凑拢,从上到下,将他身子仔细查找一遍,又寻良久,仍未有所发现,二人四目,都未有所见,情知多半未中暗器,心中想来,大为宽心。
想到江湖上暗器之类武器最是阴毒,若是涂有毒液之暗器,则更是歹毒。师父也曾屡次教导:“宁可得罪使刀弄枪的,不可得罪扔镖投针的。”可见,这暗器有多可怕。而五虎门中,自来对暗器也有修习,然也只是局限于正派寻常暗器,不会涂毒,而这涂毒暗器,一贯是江湖上邪派所用武器,名门正派通常主张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压根不屑于为此下三滥手段,行此卑鄙龌龊之事,纵然一念之差,为了此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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