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月橘的痛苦与失望也在笙红的说笑下慢慢地敞开,变得平淡而安静,在心里也有了一定的打算。
日久见人心,月橘躺在床上忽然想起魔君大人对自己的教诲,不禁嘲讽地笑笑,却又立马收回。她在不断地调整心态,从各个角度开始调整。毕竟在这里,即便是为了最后的一丝尊严,月橘也不能让自己显得这般落魄。
夜季从屋外被允许能够进来的瞬间,月橘感到自己的身体得到了应有的解放,她的心却犹如从高空之中瞬间被一双手推入悬崖,但却已经慢慢着地,甚至适应了那股失落的差距与黯然。
其实想想,上神大人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上神大人。而那些他对她可能的好与保护,应该也是她自己的幻想或者自恋地理解出了差错。若是这样,月橘也能释怀了许多。
但月橘的身体依旧很难做到自由行动,因为在坠神阵中的那些痛苦是实实在在的,月橘伤到了根部。经过了一轮的冻伤与突如其来的话回暖,有些树根已经开始枯萎糜烂。月橘叹了口气,悲哀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凄凉。
“月橘,我待会替你疗伤。”夜季端着一碗冒着若隐若现的白雾的糖水,散发丝丝甜甜的气息,走到月橘床头,探出半个脑袋专注地看着月橘,悄悄地与眨眨一只眼睛,咧嘴笑笑,很是憨傻。
月橘感激地点点头,想要咧嘴回复夜季一个同样憨实可爱的微笑,却牵动了伤口,疼的月橘眼泪又开始直直地外冒。
慕白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瞳孔木然,目光定在茶碗之间久久不能回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黯然晦涩,捉摸不透,而又在瞬间恢复如常。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来得太快,去的更加急切隐晦。
月橘朝那端坐于清潭红木之上的身影望去,心中扭捏地藏着一个问题,却不知该问还是不该,或许对月橘而言,更多的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而是她究竟敢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初生牛犊不怕虎地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若坠神阵出现的那些场景与那些声音都是将来会发生的事情,那个问题或许便是解开这一切命数的关键。纵然天机不可多窥,但既然知道了未来会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月橘便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袖手旁观。
“上神大人……”月橘忍了忍,心跳不断加快,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态度去对他进行提问,与他交流。月橘咬咬牙,垂下眸光,盯着红木的桌角,卡顿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慕白可是你的真名?”
闻言,慕白端茶碗的手顿滞了一瞬,目光也因着月橘的问话而变得更加诡异高深,面色苍白,神情疏远警醒,冷冷地看着月橘,好似要直直地在月橘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白瞬间将心态调整放好,转过视线,一时陷入月橘那双小心懵懂的目光中,竟不知该如何安放他的心悸。
月橘下意识地一个机灵,直觉告诉她,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但答案却早已显而易见。
慕白,慕白,月橘认真地想着这两个字,却觉得这两个字此时离自己是那么地遥远,冷冰冰的存在。
夜季惊愕地盯着月橘,神色从震惊转为疑惑,将手中的瓷碗放在床头,冒着一股子骄傲的傻乐与难以置信的遗憾,道:“上神大人……”
“……”四字方方落地,夜季继续说着什么,却发现自己被施了禁言之术,无法从喉咙里发出丝毫的声音。而禁言之术乃上神大人独一无二的法术,旁人学不来,也无从学习。
夜季不知所以,倔强地一张一合继续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论自己想要如何努力,都发不出丝毫的声音,顿时明白上神大人是动了真格,有些委屈地扭过头瞟了眼那高冷漠然的身影。
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或者说错什么话呀……夜季抬眸悄悄地对上了月橘的视线,只见她满脸地困惑,担心地问道:“夜季,你没事吧?”
夜季摇摇头,在月橘面前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但面对上神大人,他又始终无可奈何,只得耷拉着脑袋,恹恹地耸着鼻子,不敢去看月橘的眼睛。
“夜季,你没事吧?怎么突然不能说话了?还有刚刚你是想说上神大人就是慕白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月橘试图克服身体的僵硬与骨头的麻痛将身子侧起来,伸手去探探夜季的额头,或者流畅自然地在他的眼前挥挥手,让他回神,注意到自己这边。
说罢,连着慕白也难以隐下内心的疑惑与不解,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月橘,发现月橘的眼神坦坦荡荡,好似这两个字于她而言,并非有其他的含义,便也稍稍安心,收回目光。
“夜季?”月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自己的脑袋稍稍抬起来了一点,但因为感到脑袋传来的十分沉重的分量,月橘只能也学着夜季,将脑袋有气无力地垂在半空之中,正好在夜季的上方。
无论月橘如何呼唤他,夜季好似铁了心要一直低着脑袋,耳根红的发烫,惹得月橘更加莫名其妙,忽然灵机一动,微微地问道:“你不会是被施了禁言之术?不能说话了?”
闻言,夜季惊觉月橘的聪慧与博识,猛地抬头,恰好对上那张苍白小巧的面孔,近乎脸贴着脸,呼吸靠近呼吸。
夜季看见一双困惑单纯的眼睛睁着圆圆的,带着好奇却又因为害怕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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