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犺本无实体,他是由人间恶念集聚而成的邪灵,他代表着人族最原始的、最完整的七种罪罚,即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以及yù_wàng。
他飘荡于天地间,跟着九州士兵进入青丘仙乡,夺取天地灵气与狐族的信仰之力,最后借着九尾狐族世代拜祭的图腾化为实体。
尾犺的灵力源于人族天性之恶,又受仙乡灵气滋养,实力雄厚,至阴至邪,至纯至上,普通的神族对其无可奈何,魔族亦是承受不了其纯净之力。
他算不得妖魔,也算不得仙神。但因他愿意实现人族的祈愿,便也得到了人族的供奉,其信奉者并不在少数,便得了七猖神这个名讳。
他能够满足邪恶的念头,比如对金钱的渴求或对权利的追逐以及向他人复仇的快感,但同时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且尾犺为人反复无常,心胸狭窄,性格怪癖,旁人稍不得他意,在他手上丧命不说,往往死状极惨。
无论对其多么虔诚,只要他看你不顺眼,供奉再多心意、再诚也无用,他非但不会帮忙,反而会对其降下诅咒。
传说九州建国初年,其西方城池鄞州城主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竟相信七猖神是一位能使人致富的巨神,便下令为其打造一座纯铜镀金的雕像,期盼这位财神爷能够为鄞州带来好运。
之后耗时三年,花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却在铜像建成数月之后,满城的百姓一夜之间惨死。
那晚血腥味直冲云霄,百里之外都能闻到。邻近城池的人举着火把翻山越岭寻着恶臭气味前来查看时,所见之景可谓是惨不忍睹。
城里城外,到处都是鄞州城民的尸体。有的被掏空了内脏肚子里塞满草扎在农田里,无数鸟兽围着抢食残渣;有的被剁去了头颅四肢、只剩躯体躺在大街上,密密麻麻的鼠蚁倾然涌上;有的被抽干了鲜血挖去了双眼插在护城河的淤泥里一个连接一个状作桥墩……诸如此类,但最多的,还是被剥皮抽骨血淋淋的倒吊在那座金光熠熠的铜像上。
无数尸体流下的血水,将那金色的铜像染得鲜红,怨气互结,邪魔滋生,直至今日,那鄞州仍是一片四城,路过的人常常能听到城中有人在啼哭,咒骂。
江岄忍不住骂道:“好一个邪魔!给他塑像还惹了他不成?”
浮黎淡淡道:“听说是因为铜像建成之后,祈愿太多扰了他清净。”
江岄摸着下巴道:“那卞南又与他有何牵扯?”
浮黎道:“此二人之事,我知晓甚少,若要探期内情,仍需亲自去一趟人族。”
江岄挠了挠头,心想浮黎确实没有那个闲心为他人恩怨分神,卞南再怎么卓尔不凡,也不过只是神族的一位神君,浮黎日理万机,不知晓卞南与那七猖神的纠葛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道:“如今我这种状态,神魂破碎动荡,眼睛还瞎了,就算想去管这事我也有心无力,哎~不过那七猖神如此残暴,实力又强,华胥这一去岂不是送死?”
“待我解决了忘川的事端,休养几日,还是跟在华胥后面看着他比较放心。不然那傻小子要是说没就没了,可怎么办。”
浮黎极为冷淡的沉声道:“为何费心管他?”
江岄愣了一下,空洞的眼珠转了转,伸手一把捞住浮黎的臂弯,将自己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浮黎手上,笑道:“诶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们做长辈的,为不懂事的小辈费神费力是应该的,嘻嘻。”
“再说就算现在玄光有些嫌弃华胥,但说到底他们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说不定日子一长,两人感情好了,那华胥可就是你弟弟命定之人了。我们这做兄长的现在不帮忙照看着怎么行?”
“再说你这样哪像一个帝君所为。”
浮黎偏过头去不再听他胡言乱语:“昔年你可没有这等耐心管神族。”
江岄将手搭在江岄脖子上,继续嬉皮笑脸道:“唉现在能跟以前一样吗?”
可惜看不见了,不然就知道浮黎眼尾有没有染红,耳尖有没有发烫了,江岄心中一动,笑出声来。
浮黎轻叹一声,转头把江岄按回床上道:“躺好,别乱动。”
江岄正想继续调笑两声,嘴一咧,神魂却突然一阵猛烈的灼痛感,他收起笑意翻过身去,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道:“我有点累,睡了。”
浮黎虽有些不解江岄的突然转变,但听他这么一说,还是聚灵设下结界。
息声之后,浮黎起身离开床榻,坐在旁边的软垫上,静静打座。
钝刀割肉般的疼痛在胸口炸开,反噬又来了。
江岄咬紧了牙关打算硬扛过去,可是疼痛很快麻痹了他的理智,血液倒流,灵气逆转,四肢厥冷拘急,牙咬得咯吱作响,脸色发白,冷汗打湿了他的头发黏在背上。
在黑暗之中,这疼痛仿佛被放大了数倍。
不过半响,一声痛苦的闷哼便从唇角泄露而出,浮黎猛地睁开眼,只见江岄蜷缩在被子里发抖。
他一个闪身跃到床上,将被子一掀,伸手捞起江岄的腰抱在怀里,急声唤道:“江岄!”
灵力从他的手上不断涌入江岄体内,不过片刻便安抚了神魂。
反噬平息,江岄深吸了两口气,睁开无神的双眼,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汗,对着浮黎虚弱的笑道:“你说这反噬是不是你给我下的,怎么你一来就发作了。”
浮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禁声。”
江岄见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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