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神议之后,天帝又召了焰白与夙川,私底下,他的颓唐还是显而易见。堂堂天帝,无助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御忡自嘲地笑了笑,看了两个儿子一眼,说道:“我如今只忧心你们的母后,我虽每日都渡修为护她,可她气息还是越来越弱……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取回无极盘。”眼底满满哀愁,“可凰元君那般神通,想找他谈何容易?更不知找到他之后会如何……所以……”他说得口干舌燥。
焰白听懂了:“父帝想让银翮他们帮忙?”
御忡眼神忽闪,心里没底:“他们……会肯吗?”
焰白夙川对视一眼。
夙川柔声道:“银儿定会答应的。”
御忡恍惚地点点头:“那便好,那便好。”
夙川心疼父帝,伸手搭了搭御忡的肩膀,算是鼓励,一边说道:“许久没有好好布星了,今夜我便布个漫天星辉,但求能给诸神些许安慰。”
御忡看着他:“你身子如何?”
夙川笑笑:“不碍事。”
昨晚血气又有过异动,但这次夙川没乱方寸,沉下心来调动体内修为,一边默背静心诀,虽然汗流浃背、精疲力尽,但总算是成功抑制住了。有了这份自信,夙川整个人都振作了不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深谙颓唐是最不济事的。
这天入夜,月神重回日月崖,洒了九星当空,缀了漫天绚烂。诸神心事重重,痴痴望着这片夜色,倒也平静。心里不安散不尽,可不安也无用,守一日太平是一日吧。
年汀大陆·多罗城·沉冥宫
天蒙蒙亮,四位妖尊便动身,分别带着自己的族人去了东南西北四大城。总算能堂堂正正地出面整顿那些小妖了,四位妖尊出发时个个神采飞扬。
只是热闹了一夜的沉冥宫骤然又空了,银翮有点恍惚。
与她相反,南枭大摇大摆地在沉冥宫里溜达,昨天躲了整日,可憋坏他了。溜达到后花园,看见银翮呆愣愣地站着,他一时兴起,拾起花坛里的一块小石子,贼眉鼠眼地对着银翮的后背丢了过去。
银翮不备,挨了个正着,当下气鼓鼓地转身:“你烦人!”
与南枭四目相对,二人眼眶同时一红。他们便是这样打闹着相伴长大的,时过境迁,如今什么都变了……当刻这一幕,怎叫二人不伤怀呢?
罗刹不知从哪里现了身,他看看相隔不远定定站着的两人,调笑道:“你二人怎么每日都要兄妹情深一回?恶不恶心?”
泪意褪去。
银翮吸吸鼻子,狠狠地瞪了罗刹一眼:“你这张嘴比你的血还要毒!”
罗刹泰然地嘿嘿一笑:“好说,好说。”随后他懒洋洋地伸个懒腰,“这魔界太无聊了,昨日我溜达了大半圈,什么都没有。”
如今与罗刹相处得已经很自然了,南枭哼了一声:“我多罗城素有不夜城之名,待我重新张罗起来,还愁没地儿玩吗?”
罗刹看都不看他:“你且张罗着吧,我等你个十年八载。”
南枭也不饶嘴:“祖宗,您十数万岁的老人家了,怎么还整日躁动兮兮,净想着玩。”
银翮笑了:“他十数万岁,全在卯刹海底玩自己了,好不容易出来,躁动也合理。”
罗刹对着银翮抬起手:“你信不信我两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南枭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可太惨了!”
罗刹面无表情地又指住南枭:“你只需一根手指。”说着,作势走向南枭。
南枭哈哈大笑着逃到银翮身后,头一回和罗刹斗嘴斗赢了,他可太快乐了。
银翮护在南枭身前,笑得也是前仰后合。
忽地一道白光落地,夙川出现在花园一角:“乐什么呢?”
听到他的声音,银翮愣了愣,见他精神抖擞,心里一阵踏实,欣喜地唤了一声:“石头!”一边快步跑过去,直扑进了夙川怀里。
夙川稳稳接住她,满目深情:“看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罗刹与南枭脸色一沉,顿时站到了统一战线,异口同声道:“不知廉耻!”
银翮不理他们,抱着夙川不肯撒手,这两天可把她担心坏了!她看夙川瘦了一圈,想着他肯定费了不少功夫、吃了不少苦头,心里心疼得不得了。
夙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了一会儿,一边感激地看了看罗刹。
罗刹不动声色,似笑非笑。
银翮松开手,关心道:“天界如何?”
“基本妥了。”夙川直言,“不过,有一事得拜托你。”
“你说。”
夙川大致说了一下馥凝的情况,神色有些凝重:“父帝急于找到凰元君,取回无极盘。”
“这么严重?”银翮听说天后气若游丝,也忍不住担忧。可是凰元君有心隐了气息躲起来,要找他也不容易啊。她望向罗刹:“可有办法?”
罗刹眨眨眼:“这无极盘于我是个新鲜玩意儿,你且说说它是个什么法器。”
四人边走边说,来到正殿时,夙川已经介绍完了无极盘,无极盘是馥凝的贴身法器,馥,注了自己的神识进去,如今与无极盘断开了联系,神识又未曾收回,她才会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正殿已经收拾干净了,四人围着矮桌坐下。
罗刹听罢点点头:“嗯,璃凰是爱捣鼓这种稀奇玩意儿。”
这是重点吗!?
银翮白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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