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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一座宫殿外后,蓝轻狂便握住白瑾瑜的手,小心地带她入了宫殿。
很快,蓝轻狂便命人打来了一盆热水,让白瑾瑜脱了衣裳,给白瑾瑜擦了擦身上的血,拿来了一身干净的青衫,给白瑾瑜换了上去,扶着白瑾瑜坐在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蓝轻狂用的是黑色蚕丝被,盖在身上暖和轻薄,房间内燃着淡淡清茶味的香料,有凝神静气的功效,白瑾瑜劳累了这般久,顿时放松了下来。飞渡
蓝轻狂命人给白瑾瑜熬了药,便坐在了白瑾瑜床头,一勺一勺地喂给了白瑾瑜喝。
白瑾瑜怕蓝轻狂还有事要做,再耽搁她的时间,便想自己动手,奈何胸膛伤的过重,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蓝轻狂喂着。
蓝轻狂在望向白瑾瑜时,那双张狂的眸子,总算柔和了几分:“我记得,我以前受伤的时候,你母亲也是这般喂我药的,真的是……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她和她母亲,生的真是太像了。
有时候,她甚至有些恍惚,将坐在床上的女子,认作了是玖儿。
“我刚刚给你拿出的衣裳,还是你黄姨给我的,她道你喜欢和人打架,衣服容易脏,若我什么时候遇见你,说不定还能用得上,我平日喜欢和她吵,可她心细,有时候说的话,还真是挺有用的。”
蓝轻狂说着,白瑾瑜一直望着她,菱唇勾起了一丝浅笑。
“我也许久未见黄姨了。”
白瑾瑜轻声道。
“见她做什么,她除了折腾那些衣裳,什么都不会,无趣的很,还是和你母亲在一起有意思,她会捉蛐蛐,还会捉鱼呢……”
蓝轻狂将喝完的药放在了桌上,拿出了一根青色发带和木梳,一边帮白瑾瑜绑头发,一边敛眉,和白瑾瑜讲了许多过去的事。
她将白瑾瑜的头发绑好,将白瑾瑜抱在了怀中,轻轻拍了拍白瑾瑜的肩:“睡会儿罢,蓝姨还有很多事想要问你,等你睡醒了再说。”
“蓝姨是想问,我为何会在凤凰城罢?”
白瑾瑜眸中掠过一抹流光。
“是啊,好端端的,来到这个脏地方作甚?这凤凰城里的人和凤舞神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蓝轻狂面上透着一丝冷嘲。
蓝轻狂从不会拐弯抹角,这儿也没有外人,她便更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你不是凤舞神女的手下吗?你不喜欢这里?”
“我可没有效忠凤舞神女,我不过舍不得凤凰城的俸禄和职位罢了。”
蓝轻狂直言不讳。
白瑾瑜淡淡一笑,觉得蓝轻狂说话,果真利落爽快,从不用人去猜。
尔后,白瑾瑜便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同蓝轻狂说了一遍。
“有一个人的冰莲花被炼金族偷走了,他怀疑炼金族人将冰莲花献给了凤舞神女,他便和我合作,带我一道来了凤凰城,想要知道冰莲花的下落。”
白瑾瑜话罢,便将冰莲花的作用,同蓝轻狂说了一遍。
“对,是有炼金族人来过凤凰城。”
蓝轻狂的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又道:“若冰莲花真的在凤舞神女手上,你是准备将其夺走么?”
“是。”
白瑾瑜双眸认真,未曾同蓝轻狂掩饰自己的目的。
蓝轻狂沉默了几秒,眸底透着些担忧:“凤舞神女内力不低,蓝姨怕她伤着你,这样,你开始行动之时,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同我说,我应该能帮上些忙。”
白瑾瑜怔了一怔。
她着实没想到,蓝轻狂身为凤凰城之人,居然愿意帮她做这件事。
“多谢蓝姨。”
“都是一家人,总是道谢做什么?我可不想和玖儿的女儿这般见外!对了,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蓝轻狂想不到,在这炽阳大陆内,谁能有这般大的本事,竟能拿到上等成色的冰莲花!
毕竟就连凤舞神女,每年培育的冰莲花,也不过只是中等成色罢了!
白瑾瑜面色一变,脑海中浮现出了白夜的模样,眸底掠过一抹厌恶。
她眸底的这丝厌恶,没有逃过蓝轻狂的眼睛。
蓝轻狂警惕道:“是不是那个人威胁你同他合作?你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白瑾瑜抬眸望了蓝轻狂一眼,未曾言语。
蓝轻狂待她这般好的原因,便是因为她是容玖的女儿,她是,白夜也是。
她不知道,等蓝轻狂知道白夜的身份后,究竟会向着谁,到时候,蓝轻狂定然会两难罢?
同时,她也怕白夜再害蓝轻狂,亦或是利用蓝轻狂,于蓝轻狂不利。
想了想,白瑾瑜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将白夜之事说出来。
蓝轻狂见白瑾瑜实在不想说,便也不再问了。
“丫头,黄护法的事,你不用担心,还有我挡着呢,他若是敢来找你的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蓝轻狂眸底掠过一抹杀意,攥紧了白瑾瑜的手腕。
白瑾瑜将蓝轻狂的手扣紧,眯起了冰冷的眸:“多谢蓝姨。”
黄护法……
他来寻麻烦正好。
她还等着易容成他的模样,用他的身份,接近凤舞神女呢。
白夜,这冰莲花,我拿定了!
我绝对会让你空忙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睡三个时辰,蓝姨便带你出凤凰城,去吃些补养的东西。”
“蓝姨,这凤凰城附近,有寄信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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