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魔界数千年的内战就这么被魔皇解决了,白子初一口血闷在胸口,哭笑不得。
这种月余就能解决的问题,竟还让战争持续那么多年,究竟是魔皇的思维回路不一样,有特殊的解决技巧,还是魔界生物太蠢?总不会就是喜欢打着玩吧?
白子初的感慨没太久,这一天,他终于踏上了第八十层幽火。
最后剩下的几个魔也都终于停了下来,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往上就是第八十一层幽火了,你的伴侣应该不会上去,你绕到另一边,一路往下找吧。”路上和白子初混熟了的魔说了一声,也去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白子初应了一声,依言向石峰另一边走去。
他自是不会向下走,只不过是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好让他接着向上走的行为不那么引人注目罢了。
他这些天一直在思考怎么穿过最后一层幽火到达黑白王座,却发觉唯有硬闯这一条路子。
穿越幽火会灼烧他体内的血脉,如果是有魔血脉的,便会将其他血脉当做杂质清洗,虽说怎么也是不可能洗干净的,但却会提高魔血的纯粹程度。像他这种体内没有魔血的,基本上就等着血液被烧干吧。
但是燃烧血脉是需要个过程的,如果他能快速通过幽火,将血液的损失降到最低,也许,并不会死?
如果只是重伤,他有无数方法解决,就怕他拼命穿越幽火,却和魔皇打了个照面,还没来得及疗伤补血就被干掉了。
为今之计,只能拼一拼了。这只是最坏的猜想,但纵是如此,他也有一次复活的机会。
白子初走了上去,站在第八十一层幽火前,咬了咬牙,一脚踏入,然后提起奔跑起来。
血液沸腾的滋味绝不好受,冲撞进体内肆虐的幽火似乎要灼伤灵魂一般,才刚刚进去,白子初白玉般的皮肤便从毛孔渗出血丝来。随着时间越长,他整个身子如同刚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青色的衣衫被血侵染,泛红发黑,泥泞不已。
然而这场景只出现了一瞬间,白子初身上和衣衫上的血迹却又突然蒸发升华,半点不见。
突然干净起来之后,下一刻便又重复了刚才的情景。
幽火在逐渐吞噬白子初体内的血脉,情况却比白子初想象的好一点。幽火似乎分了个先后次序,首先吞噬的是他仙的血脉,至于凡人的血脉暂时还没遭到毒手——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白子初浑身在痛,肌肉绷紧,脑中嗡嗡作响,意识变得开始模糊了。
但他不能停下,在这里多呆一刻危险都会增加十分,等到仙的血脉完全烧尽,以他凡人之躯,根本不可能与幽火抗衡。好在这段时间他尽量节省仙力,施展术法都是用的灵气,不然仙气流尽,死不过分分钟的事儿。
不,连分钟也用不到。
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喉头涌起一阵腥甜。白子初咽下那股不适,突然想要长叹一声,不知为何却想起很久前他去完成薇薇安愿望时的经历了。
那时他决绝走入火中,却只是在消失在亚瑟视线后,被系统传送回了系统空间。
这是他骗人的代价,是命中注定要走上这么一遭,要被烈火焚烧一次。
多年来他早已学会了一心二用的方法,一边尽力走着,一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如果去关注*的疼痛,他不确定自己最后能否成功穿越幽火。
仿佛是弹指一光阴,他步伐踉跄,数不清自己走了多久。肯定不会太久,因为他还没死,但似乎也不会太短,不然他为何会觉得如此漫长。
时间似乎已经没了意义,一眼便看尽了花开花落,记忆中的桃花美到凋零,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
白子初到后来几乎是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是有个念头支撑着他,向前走,向前走……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他……自己的愿望还没实现……
怎么可以失败在这种地方。
他苦苦挣扎着,直到又是一次血液的蒸发升华,他猛然间离开了幽火的侵蚀。
出来的太过突然,白子初第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
他一脸怔愣的看着前方,有些忘了自己的目的为何。
前方巨大的阴影下,正是黑白交织的王座!
世间皆以为魔皇所居之地是雄伟宫殿,却不知所谓的黑白王座,竟就是一个椅子!
白子初吐了一口血沫,猛然间大笑出声。
那不知是何材料的王座以黑为主色,白色雕饰,虽无人间黄金造座的奢华霸道,威严无比,却自成一股仙魔的高傲冷漠,目空一切。
一个黑衣的身影倚在王座中,被阴影所挡,看不清面容。然而从那里散发出的无边气势却毋庸置疑。
听见白子初笑,那身影似乎动了一下,然后右手虚托,燃起一朵纯黑火焰。
白子初没有动,也没法动。
幽火燃尽了他体内所有属于仙的血脉,如今只是凡人一个。身受重伤,又失去了仙力,倒不如让魔皇把他杀了,复活后好歹能恢复仙的血脉——真没想到幽火居然还挑着血脉烧。
魔皇没出声,只是手中的纯黑火焰又变成了纯白,而后又变成了纯黑,黑白交替,循环往复。
白子初心中一动,思索着单靠凡躯可以使用什么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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