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同我说什么?”
李守义看着眼前的女人,
莫名地心跳有些加快。
......
“春兰姐,要不你先坐下来休息休息,喝杯茶?”
白锦儿已经在长廊上找地方坐下,她不知叫谁送来了桌子茶壶茶碗的,竟然悠闲地在这儿喝起茶来。
和白锦儿一比,
春兰可就没有那么闲适了。
她一直在王琇莹屋子外面转悠,又怕屋里的人察觉,故而还隔了一段距离,
白锦儿怀疑她背后上了发条,
还故意地伸头去观察了一会儿。
这会子茶已经煮好了,白锦儿这才叫了春兰一声。
后者看了白锦儿一眼,
“没心思。”
白锦儿耸耸肩,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她还从背后的荷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她前几天做的黑芝麻馅儿炸汤圆,拿出来配茶正好。
虽然已经冷了,不过里面的黑芝麻馅料还是流沙的,咬了一口,顿时在白锦儿的口中化开。
“你倒是心大,”
也许是看着白锦儿的淡然实在是满肚子的疑惑,春兰几步蹭蹭蹭地上了长廊,走到她的身边,
“你就不担心大娘子和阿郎?”
“嗯?”
咬着汤圆的白锦儿抬头看了春兰一眼,把剩下的汤圆吃进肚子里。
“担心什么?
不担心啊。大娘子是阿郎的娘子,阿郎是大娘子的夫君,我们担心什么。”
“可是......”
“还有一个,春兰姐你要吗?”
说着,白锦儿把手里的木盒朝着春兰递了过去,里面还剩着好几个炸汤圆。
春兰站在原地,看着白锦儿递来的东西沉思了片刻,还是沉着脸接过,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过去点儿。”
“噢。”
白锦儿往旁边让了让,给春兰让出一个位置来;两人此时并排坐在一处地方,手里都拿着一个汤圆——白锦儿又拿了一个出来。
“要茶吗?”
“嗯。”
给春兰舀了一碗茶之后,白锦儿便静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院子一瞬间安静下来,
屋子那边,也是静悄悄的。
半晌,才听到春兰忽然发问一句:
“你为何,好似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做到风波不动的样子?你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风波不动的样子,具体指什么?”
白锦儿的反问叫春兰噎了一下,她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构思想说的话,
“就是,”
她终于开口,带着些许的犹豫,
“例如方才的事情,你解释的时候,竟然如此的有条不紊。我做奴婢这么些年了,别的不说,这样类似的事情,我见的太多太多了。无论是真是假,真假与否,当被质问的时候,甚少有人能做到好似你这一般,没有任何惊慌之色的,
你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还是你打心底就觉得,大娘子不会把你怎么样?”
春兰的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疑惑,看得出来,她竟是真的想知道白锦儿的答案的。
白锦儿喝了一口茶碗中的茶水,咂了咂嘴。
“自然也是害怕的,倒绝不像是春兰姐说的那样,是个傻似的什么都不懂。只是我觉得就算再害怕,若是我真的没做过,那我应该将事情讲的清清楚楚,
证明我的清白。
这时候浑言乱语,口不择言,无疑不会有任何的帮助和好处。况且设身处地地想想,要是我来处理这样的事情,我想知道的,肯定不只是单纯地哭喊和无根无据的冤枉词,我想知道什么,什么东西事情才能证明眼前人的清白,
这样一想,
那时候该说什么,自然也就明了了。”
这话说的春兰惊异地挑了挑眉,
“话说的不错。
原来,这就是你的想法,倒是我小瞧你了。”
白锦儿对着春兰笑笑。
“春兰姐自小照顾大娘子至今,凡事都为大娘子考虑是自然之事。但有时候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免有时瞻前顾后,下不了决定。这时候倒不妨听一听别的建议,
倘若建议事出有因有理有据,斟酌之下,也不妨采用的。
当然,肯定也还是会有错漏的,不过世间的事,哪里又能有绝对不会错的呢?不害怕担当责任,也是能果断做出决定的重要一点。
春兰姐你说是不是?”
“......”
春兰陷入了沉思。
“哼,”
她忽然扭头,从坐的地方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小年纪,还真是会说教,哼。”说完,她迈步从白锦儿身边走开,迈步走下长廊,继续去王琇莹的屋子门口绕圈了。
白锦儿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只是这有些别扭不愿低头的性子,让她绝不好意思承认从年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白锦儿身上,学到了东西,所以才用了这样的方式。
白锦儿也不会同春兰计较,
她笑了笑,继续低头喝着自己的茶。
就在这时,
王琇莹的屋子缓慢打开了门。
......
王琇莹似乎是哭了一整天的样子,
白锦儿不知道,
因为在春兰处理完她和香云的事情之后,她就被春兰赶回了屋子。今日的饭食也不用准备了,按照春兰的话来说,
便是白锦儿虽然无甚过错,但毕竟此事因她而起,所以还是罚白锦儿禁闭半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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