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玖此话这么一出,那本来还在磕着脑袋的大臣僵在了原地。
这头磕也不是,不磕也不是。
若是他继续磕头,则说明他恰如沐王爷所言,意欲将嫌疑推到沐王爷的身上。
可若是他不继续磕头,这小命总归是不保啊。
如今能够留他这条命的,除了皇上,便再无其他人了。
那大臣思来想去,咬了咬牙,眼一闭,心一横,脑袋又一次重重的落在地板上,随之而来的,是他那高高扬起带着无尽诚恳的声音响起。
他说:“皇上,臣乃监察司掌管罪奴村的司官,臣冒死前来进谏,是因为那些死去的官兵大都是臣的属下啊,臣不得不为他们讨回公道,不能够让他们死的这般不明不白啊。”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这也解释的通,为何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出这番话。
如此,本来还对此事产生疑虑的大臣,疑虑也随之慢慢的消散了。
此刻,人证物证俱在,这沐王爷根本没有任何狡辩的可能。
而在群臣之中的礼部侍郎和吏部侍郎两人面露忧虑,他们交换了彼此眼底的神色,正打算站起身来,替苏沐玖讲话。
苏沐玖早已料到这两人必然会出声,她回眸给了两位大臣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眼前这情况不是很明显吗?
塘皇的意图本来就是一锅端,若是此刻他们冒死站了出来,不就是正中塘皇的下怀吗?
苏沐玖自然不能够拉这两位大臣一同入这趟浑水,而且今后她还要将这两人和自己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们成为她最有利的底牌,将来若是当真到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再请两位出手也不迟啊。
礼部侍郎和吏部侍郎瞧清楚了苏沐玖的意思,便只好作罢。
如今这是年轻人的战场,他能够如此胸有成竹的站出来,只怕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也罢,如今沐儿已经长大,是该自己面对一些风雨了。
“苏沐玖!你可有话说!”塘皇听完这大臣的一席话,他扬手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高声呵斥道。
这是头一次,塘皇如此严厉的唤苏沐玖的名字。
苏沐玖在听到了塘皇这句话落下,她的瞳孔一瞬间放大。
原来,她哥就叫苏沐玖啊!
这不就是她本来的名字吗?
本来苏沐玖还担心自己无法适应新名字呢,如今这可谓是得心应手啊!
苏沐玖嘴角泛着笑意,她抬眸直勾勾的盯着塘皇,眼里是一片光亮,“皇上,我当然有很多话要说咯~”
苏沐玖起身,踱着步子,在这大臣周边转了一个圈,随后又继续道:“这位司管,你说那日在山上仅有我府上一支人马吗?”
“这……臣只知道沐王爷的亲兵前去现场,其他的一概不知。”这司管犹豫了片刻,听到上头传来了塘皇的咳嗽声,便立马做出了回答。
苏沐玖看了这人此番反应,眸子里划过一丝了然的光。
看来这位司管自己并未去过现场啊,不若为何这般犹豫呢?
苏沐玖笑意渐浓,她正欲继续开口,塘皇却在上头带着威严的说道:“苏沐玖,你难道想要抵赖,说你的亲兵未曾去过巫山吗?”
啧啧,这塘皇还当真是心急。
这事情都还没有说清楚,就如此火急火燎的想要盖棺定论,不就是想要令她处境被动,任人摆布么?
她苏沐玖,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呢。
苏沐玖黑白分明的瞳仁之中是一片清亮,她指尖划过自己的发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却不回答塘皇的话,“司管,你本人未曾去过现场吧?”
“沐王爷您这是……”司管显然没有明白,这沐王爷为何突然提及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毕竟他去或者没去,沐王爷的亲兵到了巫山,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我的第一侍卫,京中第一射手江月初平生出手只会用箭,而我的亲兵统统都带着佩刀,毕竟谁会在这天下第一人的面前摆弄箭术?不就是自取其辱嘛。”苏沐玖的声音很轻,好像是随意的那么一说,可那每一个字都带着力量。
“所以你兜兜转转说了那么多,想要表明什么?”塘皇那眉头都快要凝成麻花一般,这苏沐玖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说些毫不相干的话,难道想要拖延时间吗?
呵。
就算拖延再久,这爵位会被削,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皇上,我想要说的是,那日在场的并非是我一队人马,还有另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在场。屠村是他们干的,而我的人收到了风声,本来想要去解救那些人,哪曾想去晚了一步!”
苏沐玖说着,她的神态变得分外的惋惜,好像当真是因为没能够挽救那些生命而难受呢。
“沐王爷,您不能够为了逃脱罪责而信口雌黄吧,出城的分明就您一支军队。”司管听到苏沐玖这么一说,立马出声反驳。
而苏沐玖早已经料到了这人必然会将她往绝路上逼,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一双眼睛虽然含着笑意,却分外的冰冷。
她浅粉的唇瓣缓缓张开,“皇上,江月初的‘无伤之箭’百发百中,而他一向高傲,从来不轻易出箭。对付那些老弱病残,手无缚鸡之力的罪奴,他自然不会出手。既然如此,为何那巫山山脚下,却有很多的箭痕呢?”
“什么箭痕?”塘皇眼睛一眯,却不明白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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