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无非了狼子野心!”这样说白了,罗士信反而无话可说,他倒不知道这事,因此这二个名字,立刻使他感受到压迫。
杨素,在这时。地位极高,几与宰相平等,功名盖世,威名所至,几压倒四大门阀,连罗士信也不自觉的产生这种心理:“难怪张宣凝如此成事,竟然是杨素的孙子!”
古代极讲究家世,一念如此,虽然英雄了得。也受影响,顿时眼光就完全不一样,本想喝骂,竟然说不出口,只是如此说上一句。
“也不仅仅如此,三皇五帝,夏商周千年,秦汉五百年,晋时五胡乱华,我华夏衣冠几欲沦陷。胡人当道,现在天下大乱,真是拨乱反正之时,我继承二祖之烈,必行此事,这番话我一向只藏在心内。从没有向人倾吐,今天见到士信兄,却情不自禁说了出来,连自己都感到奇怪。”
罗士信默然,他心中一阵温暖,又是一阵寒冷,因为凭敏锐的感觉告诉他,张宣凝说这番话时,是真情流露,断无虚假。但是就是这样,才是可怕,让他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是虚是实。
这次见面,当真是大出预料之外。
顿了一顿,张宣凝又说着:“二位本来是张将军部下,为何到这里?”
既然秦琼已败,迟早可以知道。这倒不是秘密了,罗士信就信口说着:“你占有三郡。张帅(张须陀)讨伐瓦岗军时,将我二人调到此东阳郡,秦琼先来,我押送一批粮草,迟来一些,想不到短短一月,将军就战死,而郡城已破。”
说到这里,已经有黯然之意,张宣凝眼见如此,知道他心中动摇,因此就说着:“此时,圣上已困江都,瓦岗军势大,五十万之众,逼近洛阳,南北已经切断,张将军又死,何人能够挽回局面?你可知道,李阀也已经招兵买马,就在近期起事,南北都乱,圣上这时,实已失天下,二位是世上豪杰,现在不过区区六品官职,如是能够助我,我必封二位为一郡守备,还请士信兄多多考虑才是。”
罗士信不悦的说:“我蒙朝廷之恩,岂是这种人?”
张宣凝叹着:“我明白你们地心情,但是事实上,对你有恩者,是张帅,而非圣上,再说,你十四岁就跟张帅,南征北讨,自大业六年开始,就与各地义军厮杀,破敌无数,但是不觉得越是围剿,越是多吗?这实是圣上失德,天必厌之啊!”
罗士信猛地起立,虎躯挺直,双目寒芒闪动,凝望着张宣凝,沉声说着:“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但是我如不肯呢?”
“当今天下,四分五裂,战祸连绵,最终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我等有志之士,必使天下重归一统。此是天下大义,私人的情份都该搁置一旁。士信兄如执意不肯,我亦无话可说,争霸天下,本只有逆流而上,生死不计,我们如是分列二阵,也只有以死相争,不过士信兄少年英雄,今日我不想与之敌对,只有恭送出城,等日后再战了。”张宣凝露出了遗憾地神色,其实这时,三万军疲惫不堪,根本拿不下,这只是顺水人情。
“秦琼呢?”
“叔宝兄既是我的俘虏,当问是降否,如是不降,只有杀了,你和叔宝兄都是天下豪杰,我为天下计,怎么也不可能放虎归山,只有如此处置了,争夺天下,本是如此,还请士信兄切怨我!”张宣凝淡淡的说着,但是谁也知道,这“杀了”二字,却是半点也没有虚假的。
听了这话,罗士信目光落在身后郡城之处,双眼寒芒一闪,许久才叹着说:“总管虽然说话无情,
真实是夺取天下的必要手段,我竟生不出怨恨之心,我先和秦琼见得一面。”
张宣凝欣然说着:“这个当然。”
没有多少时间,果然李淳风前来,二个亲兵抬着块门板,门板上架起一人,离十米而停,罗士信心知对方绝对不会允许他当场抢人,却自己大步走过去,眼睛一看。果然卧着地那人便是秦琼,背上盖着一件衣服,已经被鲜血渗透,人早已经昏过去了,罗士信轻轻撩起,往下面看去,却见身上十几处创口,虽然熬上药,但是还是触目惊心。
“秦建节尉。果是勇武,在城已破,大势已去地情况下,还是据守太守府,死战不退,如非我去的早,只怕已经乱刀分尸了。”李淳风说着。
听了这话,罗士信当时就眼泪落下了,他擦了擦。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好一会后睁开说着:“总管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我有一事想问总管。”
“士信兄尽管说来。”
“总管是楚国公(杨素)孙子,不知是不是已经得了杨公宝藏?”问着,他眼睛都没有眨,眸中生出寒光来。
“这本是绝密,不过既然士信兄问起,我自然不会隐瞒,不错。杨公宝藏已经在我手上,因此才可整军作战,不逊色于任何门阀。”张宣凝沉声说着。
听了这话,罗士信容色一黯,天下一直相传,能得和氏璧或杨公宝藏者。将为未来的真命天子,虽然传国玉玺他并不知道也落在张宣凝手中,但是得了杨公宝藏,已经令他感觉到吃惊了,不但有实质地作用,更有无可替代的象徵意义。
只要在合适的情况下一公布,那些小股义军,以及附近弱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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