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此人久为政事,如得投靠,我当然求之不得,只是,他本为正八品县丞,怎么也不可能就为了这个投靠我一个区区正六品折冲校尉,你看,他是不是看出了一些什么?”张宣凝对这二个字,很是敏锐,略变色的说着。
“这是当然,主公虽然日不出军营,不干涉政事,但是就看主公这等练兵,这等用心,也要疑上几分,特别是主公,在买船的同时,哪来如许多钱,买得肉鱼,给军兵所用,以壮力气?如非有志,再忠勤也不会如此吧?朱礼就在周围,看在心上,当然有悟于心,如是觉得主公是英雄,就算投靠也不足为奇。”这段话说来,当真使人心寒,张宣凝凝视外面起风,风带着雪,打得窗棂沙沙作响。
“那其它人等呢?”
“不过,主公也别太担心,我买得船来,又多以军资,远超过县仓之有多多,当然不错,也瞒不过总揽其政的县丞朱礼,但是其它人等,各司一职,就难以尽知了,就算有疑,也多无实据,也无实用,只是县尉丁元,多与下面官吏行走,行踪诡秘,怕已是大害。”
“他知道什么?”
“他已经不是知道不知道什么的问题了,县尉丁元被主公所责,又失了权,心中早就大恨,就算什么也不知道,也自然会诬陷主公,如得一分二分流言,更必会夸张到谋逆之事,偏偏,这等臆测,又撞中了我们大事,因此,还请主公决断。”李淳风冷然说着。
张宣凝想了想,冷笑的说着:“说的也是,他不是说伤后未愈,不肯作事吗?既然人人都知他伤后未愈,那就索性伤后未愈,就让他这几日,旧病复发好了,恩,这事就由你来办得。”
无论是现在张宣凝,还是李淳风,作成这事也等闲,当下,李淳风就应了一声,就如此说着:“这等小事,今日下午就可完成,还请主公宽心。”
“这就全靠贤弟了。”张宣凝展颜笑着。
也就在这时,几艘巨船,就靠得扬州,并且自有骑兵上马,直前行到郡城,应该没有多少多少时间,扬州城中就会立刻派了官员前来迎接。
宇文化及卓立战舰指挥台之上,这五艘战船乃已作古的隋朝开国的大臣杨素亲自督建,名为五牙大舰,甲板上楼起五层,高达十二丈,每舰可容战士八百之众。
宇文化及目光落在岸旁林木外冒起的殿顶,那是隋炀帝杨广年前才沿河建成的四十多所行宫之一。
宇文化及年在三十许间,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还没有上岸,见得了众官跪拜,他冷哼一声,说着:“他们倒来的早。”
站在他后侧的心腹手下张士和恭敬的说着:“大人是右屯卫将军,自然这些人等,又是奉旨行事,早早拜得,理所当然。总管今趟如能把长生诀取得再献给皇上,当是大功一件。”
宇文化及嘴角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淡淡说着:“圣上醉心道家炼丹的长生不死之术,实在教人可哂,若真有此异术,早该有长生不死之人,可是纵观道家先贤,谁不是难逃一死。若非此书是以玄金线织成,水火不侵,我们只要随便找人假做一本,便可瞒混过去了。”
张士和陪笑的说着:“圣上明察暗访十多年,始知此书落在被誉为扬州第一高手的推山手石龙手上,可笑那石龙奢望得书而不死,却偏因此书而亡,实在讽刺之极。”
宇文化及冷哼一声,低声念了石龙的名字,又望了一眼,说着:“其实长生诀固是重要,但是清理扬州更是重要,石龙也是不幸,陛下就要幸临此城,自然要清理牛鬼蛇神,因此城中,无论石龙,还是竹花帮的殷开山,都要清除。”
皇帝移驾而来,当然要事先
特别是隋炀帝,他的心思是先驻关陇军事贵族集团和及的南方(此时南方,起义军都相对北方平静多了),再徐徐收得旧山河,因此早有长驻之心,这个驻地当然不可轻慢了,提前派遣重臣清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个当然,不过,此二人,都是一流高手,这个……”
“这又有何难,石龙这几年来,不理外事,在扬州之中的实力已经大半被竹花帮吞食,因此杀得此人,我只要出手就是了,而竹花帮帮众万人,殷开山本身又是高手,倒真正是难以立刻清除,必须等陛下到了,以二十万之众,杀他如杀一狗耳,找个理由就已经足够。”
说到这里,他又叹笑:“殷开山如没有侵占扬州,以他地位,可所谓难以动摇,连我等也难以轻易杀之,但是偏偏却占得此城,圣上要临此都,此人就已动天听,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张士和也只有赔笑,等了一会儿,宇文化及又自说着:“我必须在扬州作事,先驻扎得城中的行宫,清理人员,准备货物,还有一道圣旨,就由你去颁布吧,你给你一条五牙大舰,你可带上三百精兵。”
“大人,你说的是石无忌?又或是张宣凝?”
“正是,此人是霸刀弟子,化装来到圣上亲军,倒也建得功勋,屡破李阀之计,圣上也记得他,有几分才干和诗名,想不到竟然到了南方以避祸,你去,如是他乖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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