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惊醒那刻,司帆顾不上冷汗早已打湿睡衣。
他又梦到当年场景了。
邮轮、风暴。
紧紧抱着他的母亲,关心着情人的父亲。
以及那双似乎在空中打量着他的眼睛。
他从未真正见过那双眼,但他始终感受得到那双眼存在。
有人在看他。
他甚至怀疑,他飘在海浪中,早已昏迷过去,无力挣扎,在他身边也没其他大人时,就是那双眼睛的主人救了他,让他还能活到救援人员找到他。
但他一直无法肯定。
两岁的记忆,本该模糊得很。
他却将这些事记得一清二楚。
母亲的无数次哭泣、父亲的冰冷面孔,情人的娇纵得意……
他全记得。
“你母亲当年希望挽救婚姻,才会定下一家三口的邮轮之旅。”
“你父亲情人的名字是凯丽斯。”
名为李织烟的女子与他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犹自忘不掉的噩梦中的风暴海浪声,与女子清冷淡漠的嗓音混在一起,形成奇异的和谐交响曲。
他竟觉得,李织烟就该在那场风暴中。
或许,是真的在呢?
第一眼看到李织烟,他就生出一种熟悉感。
像曾在何处,与李织烟见过面。
他的记忆力一向极好,外加李织烟的外表相当有辨识度,若他真的见过,他不会忘记。
但他对李织烟,只有熟悉感。
房门被敲响。
司帆定定神:“请进。”
有些苍老的男人端着温热的牛奶进来。
“少爷,喝完就睡觉吧。”
老人双眼满是关切。
司帆静默喝完,又将玻璃杯放回托盘上,才向着老人颔首:“福伯,辛苦你了。”
这些年来,他都会在这段时间内被噩梦惊醒。
管家福伯便每天都在这钟点给他送来一杯温牛奶。
多年未段。
福伯笑着应了声,退了出去。
司帆却无法如往常般,在喝过牛奶后入眠。
“如果司先生不信,又何必来问?”
李织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他在竭力说服自己。
对,他真的不信。
什么占星,什么塔罗,什么阿卡西,什么命数,都是骗人的。
真正的命运只在手中。
他,不信!
可他无法解释,为何在答应替洛甜甜和李织烟时,他还要亲自到幸运星,去问一个他知道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如果他只想弄臭幸运星的名声,他大可找其他人出面,自己藏在幕后。
他很清楚,没有人看得到,他童年经历过什么事。
早在他年幼被噩梦困扰时,他的养父就已替他找了各种办法。
心理学家、催眠师、灵性导师……各种方法都曾找过。但这些方法都没有用。
当年,他的养父还为他找了一位极有名气的阿卡西记录大师。
然而,那位大师最终没有帮到他。
他想知道的,那位大师都无法替他解答。
那位大师在离开他家前,和他的养父说,他的阿卡西记录被持有者和监管者封存了。
他无意中偷听到。
此后,他的养父再也没有为他找过其他灵性导师。
一直到现在,他遇到李织烟。
他的生父司振远、母亲孟娴,还有父亲的情人凯丽斯三人的纠缠,不该能随随便便搜集到才是。
他在幸运星里与李织烟说,李织烟和洛甜甜就靠拖延时间,搜集情报来骗他,纯粹是他震撼之下自欺欺人的话语。
现在,只剩他。
在这漆黑的夜里,他听到心底发出的另一声音。
或许这一切他不愿意承认的东西都真实存在。
或许李织烟真的看到他的阿卡西记录了。
司帆在床上躺了许久。
各种思绪混杂。
他不知何时再度入睡,只知醒来天色大亮。
他生出一股冲动。
楼下,管家福伯看到他起来,立刻露出笑容。
“少爷……”
然而,福伯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司帆匆匆出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福伯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本以为司帆难得睡了个好觉,而不是早早醒来,没想到会看到司帆这般反应。
他该猜错了。
楼上,又有一名穿着纯白长裙,面容苍白的女子,赤着脚抱着一个又大又软的娃娃走下来。
“福伯,我哥哥出去了?”
福伯敛了表情,微微弯腰:“回小姐,是的。”
女子脸上颇有些不忿:“真是的!明明说了今天会和我汇报结果的!”
她跺跺脚,又转身,回到楼上房间。
司帆将车开到了幸运星附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停车,走近幸运星。
门开着。
他推门而进。
坐在里面的洛甜甜见到他就沉了脸。
“司先生?我们约定的最后期限是明天吧?”
“我想过了一夜,你们应该有些新鲜东西告诉我才是。”司帆悠然在洛甜甜对面坐下,“李织烟呢?”
从他的神情看不出丝毫先前的不安、迷茫。
倒是藏着的敌意愈发明显。
“慢慢等吧。”洛甜甜低哼,“她刚开启仪式。等她看完,还需要一段时间。”
“是吗?”司帆冷淡地牵动唇角,“还好我有充足时间,可以好生看看你们究竟玩什么把戏。”
桌下,洛甜甜双手紧握成拳。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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