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寒起身,面对着玉熙,缓缓说:“夫人,我叫千寒,并不是什么游千慕,我来这里,是为了给元帅送治疗瘟疫的药方子,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
“我不为难你,我只是,想让你摘掉面纱而已,难道,千寒姑娘的脸,见不得人心吗?”
千寒的眼睛逐渐变得冰冷起来,玉熙有些微微不适,如果是游千慕,那么这种眼神,如何是她的眼睛能够表达出来的?
不管了,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既然她不肯动手,那么就由自己来!
玉熙伸手要去摘她的面纱,千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的,很紧很紧。
她依旧没有变,还是如此的让人感觉到厌恶。
“元帅夫人,我的朋友得了疫病,我正在为他治疗,他病好后,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在此之前,我不想多生事端,我想夫人您,也不愿意惹祸上身吧?那就请您,高抬贵手,让我离开这里。”
千寒的话如刺骨的锥冰一般,狠狠的插进了她的心中。
手腕很是疼痛,她皱起了眉,千寒放开她的手。
“告辞。”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千寒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门。
身后传来了巨大的声响,让她的身子轻轻一颤。
她不会是游千慕,不会是,游千慕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不会是……
慢慢回过头,见依玛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公主,那个女人好,好可怕……”
千寒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好像是要结冰一样,让婢女们感到惊惶不已。
玉熙点了点头,说:“是,她是很可怕,她是千寒,不是游千慕……”
走出元帅府,千寒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醒目的大字,看来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但愿瘟疫可以快些褪去。
还未走进夜府,就见夜如绵十分着急的向她跑来。
“你去哪儿了?!”
“我去……”
“南宫墨的病又严重了!”
千寒心中一紧,与夜如绵一起向着南宫墨的房间奔去。
夜子夙站在房间门外,焦急的踱来踱去。
“夜大哥!”
千寒喘着粗气。
“他,他怎么,怎么样了?”
夜子夙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在千寒出府大约一刻钟后,他的房间就传来了杯子打碎的声音,当他再进去时,南宫墨已经倒地昏迷。
大夫及时到来,但是看情况,很是不好。
吱--
大夫从屋内走了出来。
“大夫,他怎么样?!”
大夫无奈摇摇头,说:“本来这几日服药的缘故,很快就会痊愈,可怎想到他又患上了风寒,再加上这几日心情郁结,想的事情也颇多,导致了他的病再次加深,能不能保住一条命,还要看他是否能够熬过今夜。”
她的身子有些摇晃,身旁的夜如绵扶住了她。
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夜如绵也想跟进去,被夜子夙拦了下来。
对她摇摇头,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千寒。
坐在床边,玉手抚摸上南宫墨冰凉的脸颊,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算什么?是他在惩罚她吗?守护了她五年,他是否是累了?想要休息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最为宝贵的人。
她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那么的害怕失去他,那么的害怕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泪水好像止不住了,真的,止不住了……
“她很喜欢那个男人。”
夜如绵看着夜子夙,对他说道。
夜子夙苦笑,无论她爱谁,都不会是自己。
“子夙!”
是洛城。
夜子夙心中暗暗感觉不好,他突然来这里,难道是……
“洛城,你怎么来了?”
“我想问你,有个千寒的姑娘,和一个男子,是否住在你这里?”
原来,千寒离开元帅府后,洛城就派人跟着她,直到她进了夜府。
夜子夙很镇静的回答他:“没有,你说的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
他否认了,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如今夜子夙的失口否认,更加让他确定,千寒,就是游千慕。
“她是慕儿,对不对?”
夜如绵倒吸了一口气,小声说:“你怎么会知道……”
“绵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夜子夙无奈的闭上了眼,有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妹妹,也是个麻烦啊。
听到夜如绵这么说,洛城松了一口气。
“子夙,告诉我,她在哪儿?”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见她。”
他答应过她,不会让洛城知道,可是如今,他既已知道,那么他就要阻止他见到她。
“慕儿!慕儿你在哪里?!你出来,慕儿!”
洛城忽然大叫起来,夜子夙赶忙捂住他的嘴。
无奈的说道:“和我来。”
带着他来到了南宫墨的房间门口。
轻声的对他说:“你看看就好,不要进去打扰他们。”
透过门缝,他看到千寒趴在床边,握着南宫墨的手,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水。
“他叫南宫墨,能不能保住一条命,就看今晚了,希望你,不要打扰他们,还有,现在的游千慕已经不是游千慕了,她叫千寒,她身边的人,也不再是你洛城,而是南宫墨。”
洛城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不是了吗?
她爱的慕儿,已经是别人的千寒了,原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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