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胃口,天太冷了。”勒长风自上次我昏倒后便将屋子里所有的地毯换成了狐狸皮毛做成的毯子,踩在上面犹如置身天上湛蓝的白云一样柔软,屋子里算是一点都不冷了。我说冷自然是搪塞勒长风。
“知荷呢?”
勒长风没有回答我:“若是还不和你胃口,我便找来北城那家店铺,从那里做好。”
他的闭口不答隐约让我觉得知荷出事了。
“我问你,知荷去哪了?”
勒长风的笑意淡了许多:“死了。”
我语塞:“为什么?”
“她是顾修的人,自然就不得。”勒长风说:“以前我还不知,上次你随顾修出逃,知荷从中做接应,我才明白原来她是顾修安排在我身边的内奸。”
所以知荷喂我喝药这事是顾修安排的,她说的那句等我睡着了一切都好了指的是顾修会救我出去。
“原来是这样。”我嘲笑他:“怎的,你和顾修不是同道之人,还会被他算计?”
“同道殊途,苗疆与郅国总不可两相而立。”勒长风冲我笑:“好了,不说这个,到了可以与你娘想见时间,这次我要跟你一起过去。”
我惨笑:“你是想让我娘活活气死吗。”
到底勒长风还是跟着我一起去了,我与他同路而行,一路所过之处明显比以往的宫殿朴素许多,就连巡逻的士兵都少了许多。
好在勒长风还算有点良心,安排我娘和我大哥居住的地方是间客房,有人伺候,一日三餐俱佳。把守门卫的士兵见是勒长风,很是恭敬的开了门。在之前我自己一个人来时,这人总是爱理不理的,垮着脸没好气的给我开门,有时候甚至明目张胆的问我要钱财才让我进去。如今见到勒长风倒是恭敬的不行。
我娘正在做女红,见是我,湿润润的眼睛立马迎出眼泪:“如月。”
我娘自我爹出事后,又得知我的境遇,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就已老了许多,连她最爱的一头秀发也不再打理,凌乱中已能看出些许白发。
我和娘抱在一块儿,她轻轻拍拍我的后背,似是在无声安慰我。
“大哥呢?”
我娘欲言又止,我看她这样便明白了,肯定是看管这处院子的人狗仗人势,逼着我大哥砍柴去了。刚开始我也是不知道的,来的多了,一次偶然机会我便看到这里的领头士兵对我大哥指手画脚,甚至逼迫他为他们洗衣做苦力。我出手制止,她们却嘲笑我为郅国俘虏,在苗疆就是低人一等,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而我娘,他们便贪取勒长风给的钱财,让我娘为他们收拾收拾房间。而我娘从未干过苦力,不过数天一双手便布满老茧,粗糙不已。我娘怕我担心一直没告诉我,这种情况持续很长时间了。
“我去找大哥。”说着我便出去,勒长风拉住我:“这里不就两间客房,不在这间便在另一间,你还去哪儿找去。”
一想到我那善良正义的哥哥,此刻正被别人呵斥打骂,我便想哭。我强压着眼泪,没好气道:“你问问你的手下都做了什么。”
勒长风同我一起去了后院,远远的我便听到一阵捉弄的笑声。我大哥被苗疆的士兵当做马一样骑着,那士兵手拿着长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我大哥的屁股。他笑得猖狂,像极了一头得意忘形的畜牲。而我大哥被他侮辱,死死咬着牙,堂堂七尺男儿竟是落了泪。
“大哥。”我大喊,眼里的泪汹涌而至。
我大哥和苗疆士兵一时都看过来,我跑过去狠狠推开那个士兵,我自己也被反作用力推到,踉跄着跪在地上,我赶快爬起来去扶我大哥。
“如月,你怎么来了?”我大哥面色窘迫,背对着我,很不想让我看到他这个样子。
我扑到大哥怀里,摸着他手上一道道没有散去的伤口,哭的撕心累肺的。
我这个自小骄傲放纵,被宠着的大哥竟然被别人当做一头牲畜骑,他心里是有多绝望啊。我不能再想,心里宛如被刀割一样痛。
“勒长风,你还有脸来。”我大哥看到勒长风,顿时眼里布满恨意。
勒长风没有回他,只是看向那个苗疆士兵:“本王说过什么,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苗疆士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恐的连磕三个响头,我都能感受到鹅卵石的路上轻微颤抖。他颤颤巍巍的说:“是,是长琉公主说这两个郅国人是奴隶,让属下好好招待他们两个。属下也不能不听长璃公主的话啊。”
长琉公主,我沉思一会儿,想起勒长风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好像就叫勒长琉。苗疆如今受重用的只有勒长风,其他王子在他的打压之下泯灭光芒,各人封王离开苗疆国督。如今称霸苗疆的只有勒长风。只是他的这个亲妹妹,我只听知荷说过是个病美人,身子不好,常年在屋里呆着从未出去,因此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勒长琉怎么会忌惮上我,折磨我的家人。
我不明白。
勒长风眉头微微皱着,倒是没说什么,只让士兵下去了。
我心冷了下去:“怎么,你就这样好好对待我的家人的。”
勒长风挽住我的手,避开我的质问:“我会再派一批人来这里,绝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我挣开他,走过去扶着我大哥:“大哥,我们回屋吧。外面太冷,你穿的单薄。”
我大哥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和勒长风的事大哥也知,他很自责,又很无奈,多次想死。我告诉他我已经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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