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觉得皇帝可能有点儿问题。”秦默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苏景冷静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秦默，问道，“你说真的？”秦默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当然，这种事情我不会乱说。”
“你…”苏景表示有点儿乱，让他缓一缓。秦默说道，“你想一想，是不是从某个时候，他做出来的决策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跟着秦默的思路，苏景开始回忆。
突然间，他想起了某一次上朝…
“有一次上朝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起晚的。皇帝，起晚了。不但迟到，当天还一直脸色阴沉沉的。”苏景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那天户部尚书日常哭诉国库里面没有钱，真的很穷。平常都直接无视的皇帝那天突然间搭理了一下户部尚书，还说如果再这么说就把他卖了…”
“等下，你说把他卖了？”秦默突然间开口说道。
苏景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对，他就是这么说的。原话就是‘尚书再这么说，别怪朕卖了换钱’。”秦默瞬间抓住了重点，“你确定这是原话？”被秦默这个态度感染到，苏景认真地回想着。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对，这就是原话，一点儿都不差。”
听到苏景的回答，秦默严肃了起来。
半晌之后，秦默才开口，他说，“你回想一下，他当时是什么语气？户部尚书是什么反应？总之能想到什么告诉我什么。”
“当时他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些兴致盎然的感觉。户部尚书的反应就很真实，他连忙叩了几个头。”苏景皱着眉，说道，“那天好像还有一个瘸着腿的人一直跟在皇帝的身边，看上去脏兮兮的，和皇帝的整体风格一点儿都不搭。”
“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皇帝就已经出问题了。”秦默说道，“毕竟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了，什么行事风格你们也是很清楚的。突然间变化这么大…”秦默耸了耸肩，没说话。
苏景也明白他的未尽之语。
不得不说，难过之余，他也松了一口气。
“你觉得这件事情不是皇帝做的，还有机会救回来？”秦默看着苏景的反应，瞬间明白了他是什么想法。
“我不是说你的想法是错的，我只是在想，你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是怎么过来的。”秦默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苏景也不是傻子，秦默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这么想，有什么问题吗？”苏景问道。秦默是真的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说苏景的这个反应。
因为秦默发现，苏景是真的不清楚他哪里有什么问题。于是秦默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才说道。
“首先，这件事情是不是皇帝自己的想法做出来的，还有待商榷。其次，就算是这件事情不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他会让别人知道现在他的情况吗？不会，尤其是暴露出来他的情况的人还有可能被灭口来保住这个秘密。第三，他作为皇帝，出尔反尔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不会打自己的脸。第四，很有可能皇帝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现在的意识已经不是他的了，有的只是他的记忆和本能而已。最后，要不要救他，主动权在我们的手里。”
说完了这么多话之后，不管是秦默还是苏景，都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敲门声。
“魏七公子来了。”是管家的声音。
这个打破了沉默的声音，对于这两个人来说简直就是救赎一样的存在。秦默听到了内容之后，对着苏景说道，“魏七来了，苏兄作为主人不出去迎接一下吗？”
得到了台阶的苏景暗戳戳地松了一口气，“好啊。”于是两个人相互礼让了一下，就从屋子里面出去了。
魏清逸已经坐在了他们经常待着的亭子里面，这次他还自己带来了卷宗和方案。离很远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两个人。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站起身来对着他们，以示礼貌。
“魏七公子请坐。”苏景开口道，一点儿也没有之前这两个人碰在一起火气十足的样子，看上去甚至温文尔雅，正儿八经的像个文雅公子似的。
魏清逸也不甘示弱，有礼有节地应对着。
两个人你来我往了一番之后，苏景离开了。亭子里面剩下魏清逸和秦默两个人。
看着魏清逸就像是上瘾了一样，居然还想站起身来对着他行个礼，秦默赶紧说道，“行了行了，快点儿坐下，刚刚你们两个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听到秦默这么说，魏清逸才反应过来，两个人你来我往居然客气了两刻钟。赶紧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时间走的很快，当初刚刚开始的时候，魏清逸来了只能听着秦默一直说说说，后来他就可以跟着秦默，时不时地附和两句，到现在他已经可以带着实际例子过来给秦默，让秦默拿着这种东西直接对他讲了。
两个人一个讲的认真，一个听的专心。再加上来送茶水点心的下人动作很轻，并没有打扰到他们两个，以至于茶水都换了好多次了，他们才意识到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行了，我先说这么多，你先想想，不明白再问我。”秦默并没有亏待自己的意思，到了时间就下课，全心全意去教魏清逸，让他早一点独当一面。
魏清逸也是真的很听话。秦默这么多年从听说再加上亲眼见到，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乖巧听话的学生，教的也是挺高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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