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祭坛,大火仍在肆虐…
众人于慌乱中辟出一条生路,
金炳荣在黄厉等饶护卫下先行逃离了火海。
“总督,他们找到了。”黄厉掌握着第一手粮庄线报,向金炳荣禀告道。
金炳荣目露凶戾,“我早就料到…这些人难以对付。”
好在这一切,仍处于他的控制之中,
“不过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
黄厉赞同的笑意更甚,“毕竟,他们自以为发掘的突破,不都是我们提前安布好的吗?”
……
漆黑狭窄的甬道间,
关漌擦亮了一束火把。
元妡还在犹疑赃粮是否藏在其内时,鼻子灵敏的汪洁已经开口闻到各类谷食的气味了。
三人便肯定地朝更深处探去…
走在最后的元妡数度回头,见店内伙计竟无一人发觉他们的行迹,跟踪追来,
难道…真是徐东锦在前方掩护的功效?
转过几道死角,周围的地势渐渐开阔起来,隐约可见数座比人高的山堆立在两旁,一眼望不到头。
关漌用手中的火苗点燃了墙壁上方悬挂的吊灯,
刹时,红晕的光线充溢着粮仓的每个角落,眼前豁然开朗。
“果然在这里。”汪洁看着大大数不胜数的粮堆,先是惊叹,而后跺脚喝道,
“这得贪了多少粮啊!”
随着这一声吼叫引来的地面震动,堆积不稳的粮粒簌哗哗流泻了一地,
很快,一股陈腐霉败的臭味扑面而来。
元妡被熏呛得皱紧了眉头,“什么味道?”
关漌蹲在地上细闻了一阵,了然冷笑道:“谷粮长年累月的积压在这,导致最下面的一层已经腐烂霉变了。”
元妡闻言扯扯唇角,想起了郕州的‘价粮’,“他们算盘打得太精,让市面上只流通少量的粮食,趁机抬价,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啊!”
汪洁脚程快,先绕着粮仓转了几圈,对两人判断道:“姐,殿下,前面似乎还有路,我先去探探。”
元妡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不安,提醒他道:“心。”
汪洁点点头,随后迅速跑向道路尽头。
“粮草我们找到了,还剩军资和银饷……”元妡暗暗计算着,希望余下的赃物都能在前方尽快被发现,
因为潜意识里告诉她——赶紧离开为妙。
“对了。”元妡忽然想起一事,转头询问关漌,“我有一点一直很疑惑…”
特别是今日见到金炳荣祭通神的仪式后,她的脑中又有了新的猜测,此刻,看能否从关漌的口中得到证实,
“对于大旻来,郕州可谓是个填银无尽的坑洞,这里的景象恐怕只算冰山一角吧。既如此,为何要在三国战役之时拼尽全力将它抢夺过来?又为何至今,在十数年空耗大批财.物后,仍再次为它开战,不肯放手?”
关漌低眉沉吟片刻,如实道:“那必然是赢不肯放手’的原因…我曾看过金炳荣上疏父皇的绝密奏折,称他追寻到了那支神族的脚步……”
“哪支神族?”元妡等不及打断他。
关漌并未在意元妡的反常,答道:“在漠古王朝倾覆后销声匿迹的守护神族…大月氏,它们还一直出没于郕州……”
元妡深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有难言的颤动,
她极力端着声音追问:“他所写的,是真的吗?”
关漌眸光闪了闪,“消息不论真假,重要的是,父皇相信。”
元妡轻‘嗯’一声,这倒确实。
看来今日祭礼的种种,绝非偶然,
祭坛上那位与金炳荣站在一起的红裙女郎,究竟是何身份呢?
现在仔细回想一番,当时她的一举一动,竟隐隐与梦境中的‘阿娘’相似!
元妡镇定了下心神,暂时不去想这些,可——
“在各国的统治者眼中,神族…真的如此重要吗?以至于各条战线争抢不休?”她脱口而问。
关漌缓缓背过身去,嗓音平静,“古传,大月族是太阳神的后裔,金色的心头血象征阳光,可祈福、降灾,百年间得到漠古皇族的保护与膜拜。就连骁勇善战的漠古王军,也是与之一脉相承,依靠着神传下来无敌军队的训练法门,强悍如斯。”
元妡一时怔愣住,半晌没有反应,
原来大月氏的心头血可以祈福、降灾,怪不得会要求在祭礼上当场剜血;
原来漠古王军也与守护神族有关,它们还有一套训练兵力的方法,怪不得绍仁帝,还有萧凉,会对这片古老传的地域寸土必争。
试问神族与神军的诱惑下,哪个国君会拱手让与他人?
想来,金炳荣更是拿捏住了这点,凭着真真假假的消息吊住老皇帝,就可换来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和至高无上的边陲地位。
元妡还想继续从关漌口中探听更多有关于大月族的秘闻,奈何惊变已然发生,
她只觉脚下土地骤然一阵抖动,头顶的火光瞬间熄灭,周遭又再度黑沉闷人。
“怎么回事?”元妡四处张望,揉了揉双目,全是黑影重重看不清。
她摸索着朝来时的甬道踱去,结果伸手触碰全是坚硬的石块,“不好,出口被巨石堵住了!”
她急切寻找着关漌的身影,
“你在哪?”
连喊了三声也无人应答,元妡不禁打了个寒战,
直到一句低语传来,她一颗悬紧的心脏才慢慢松缓,
“这边还有出口,随我来。”
元妡听见关漌的嗓音时松了口气,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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