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爬起身,一步一步的像高梓涩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告诉我好吗?”
高梓涩见此更加愤恨,他走出灵堂,两指并拢一柄长剑凌空而起,带着凌厉的剑气直指方乐英;“你滚!我不想在灵前动粗,你害死殿下还不够,还要让我家殿下死后都不得安息吗?”
听到后半句话,方乐英面色一僵一脸愧色,而后他颓然的低下头扭身离开。
——
远处站着烛龙和蜀平遥看着这一幕,烛龙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那混小子好像变了,和之前不一样了。这是为什么啊!”
蜀平遥伸手遮了一下天上的光,答非所问;“这天变了啊!”
烛龙望了一样晴朗的天空,有些迷糊的说道;“平遥,你在说什么胡话,这天不是和之前一样嘛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没什么,”蜀平遥低头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前辈,在我这里耗这么久没关系吗?”
烛龙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无妨。”说完就要扭身离开。
蜀平遥伸手扯住他,沉声说道;“别逃了!有些因果是逃不掉的——前辈!您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找回记忆吗?”
烛龙周身气势蒸腾而起,衣袍无风自动,一股极重的力道将蜀平遥的手震开;“你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说完整个人就消失了。
蜀平遥见他消失了,叹了一口气望向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一脸哀色;“有的因果是逃不掉的,包括你包括我。”
另一边——
方乐英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眼前树木青葱翠绿阳光也极好,一切的一切都是李济青最喜欢的样子。
若是以往这种情况。李济青总能从一个地方适时的走出来含笑吓他一下,他若是心情好还能佯装被吓到的样子同他嬉闹。可是,这一幕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想起李济青身死躺在棺椁里的那副样子,兀的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出一副景象出现在眼前。
他年迈的父亲跪在蜀平遥面前恳求蜀平遥杀了他,连声恳求甚至还不放心的拜托蜀平遥照顾他。而后就是数把长剑多次扎进他父亲那老迈的身体,就在长剑入体的哪一刻,自己年迈的父亲还在为自己担忧。
一切渐渐明晰,为什么他的父亲消失了十年还没有音讯,为什么一醒就看不见父亲,为什么这十年里他进境飞快却还没有雷劫。
他之前还曾以为是因他喝了李济青的血的缘故,现在想想真的是傻得可怜。
他这一辈子真的是受尽恩情,难以偿还。
方乐英眼圈红红的,心在滴血。
他突然想要去逃避,或许去寻找一个一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你要知道人是格外复杂的生物,越想逃避的同时却又越想去接近之前的种种。
于是,他又一次回到安阳镇了,这次他是为道别儿回来的。
此时,梦跃居早已关门。
老旧的杂草横生的方府里的丫鬟仆从都人做鸟兽散了,方乐英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方府中有一个院子还是十分整洁的。推门进去,古旧的门吱呀乱响,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一个头上包着方巾的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扯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谁呀!”
在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手中的东西跌落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狠狠的揉了一下眼睛,惊呼道:“方郎!你可算回来了,奴等你等的好苦啊!”梦姑说着就要冲上去抱他。
方乐英却逃似的离开了——此刻的他,为自己支起的屏障破碎已经在没有力气胆量去面对过往了。
此后多年,方乐英都是独自一人过活的。
可是他一直想逃避的回忆似乎并不想放过他,所以总会想起那么几个人。
一个牵着他的手走过大半生,高挑的身材变得佝偻,用单薄的身躯为他挡下灾厄,更用骨肉为他铺平道路
一个人与梨花林中嬉笑,穿着大红的嫁衣轻声唤着“方郎!”那人的模样已经不那么清晰了,仔细看的话那人像是在哭。
一个人于芙蓉帐中轻抚,方乐英的脸低声说着绵绵的爱却不敢触摸他。
一人剜心放血默默陪伴,种种景象与他眼中划过,而后消失,在之后汇聚成一张苍白的脸。
他又惊又怒整个人都显得疯魔了几分。
忽然有一句话如平地旱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
“他是我儿!”
紧接着一连串的话语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
“英儿,我心悦你!”
“定不负你!”
“你不觉得你有点虚伪吗?”
“我会化作最美的繁星守护你!”
“······”
诸多话语如浪潮一般袭来,吵得他脑壳生疼,而后他含怒挥了一掌,庞大的气浪将一旁的小山丘推平!
之后方乐英出现在一个小镇里,随手扯了一个路人,用着一双猩红的眼瞪着对方低吼道;“你告诉我,我是个人渣吗?”那路人慌了神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回答上他的话,他便一掌将那人拍死了。
而后他又抓着一个人,重复着一开始的问题,这次的人又是一个支支吾吾的,故而方乐英的手上又染上了一条人命。
到第三个的人的时候一切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次是一个清丽的女人,方乐英还重复着之前的问题。
本以为会像前三回一样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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