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们早上在别墅区里带了足量的水(厨房里有直饮水),每个人都有一个水壶或者矿泉水瓶子,可以勉强保证一整天的急行军用水,不用担心断顿儿。
再者,根据严莉莉印象中的地图,前面再走一段路,就得下山,穿越一片小平原,那里有个镇子,定然可以补充饮用水——至于江河里的水,我们一直都不太敢喝,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丧尸因子?
喝完了水,女孩擦擦嘴角,不好意思地水壶还给我:“对不起呀,都喝光了。”
“没关系,我们人多,水也多,”我说,“时间有点紧张,我就直说了吧,希望你别介意。”
“说什么?”女孩懵逼地问。
“别墅区,在两公里之前,你已经看见凌晨那场战役的结局了,但你依旧追踪了我们两公里之遥,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想跟我们一起走?”我语速极快地说,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女孩张了张嘴,低头道:“才没有呢!我只是、只是好奇罢了……”
我已经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点点头,直接把水壶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又从我腰间掏出仅剩下的两只手l弹夹,放在了她的小手里:“最近条件艰苦了点儿,当是我这个做老大,送你这位新人的见面礼,等到了新基地,安稳下来之后,再给你举办欢迎仪式。”
说完,我冲秦铭悦吹了声口哨,歪头:“小师父,走啦!”
“好嘞!”秦铭悦小跑过来,与女孩擦肩而过,四目对视,秦铭悦居然出手——吓得女孩赶紧后掠——然,秦铭悦只是用手往下拉了拉自己眼皮,吐出舌头朝女孩做了个略略略的鬼脸!
唉,毕竟还是个孩子!
那女孩的年纪,看上去应该比秦铭悦长一些,估计22岁左右,但看她的气质,并不像是大学生,而像是没上高中、提早步入社会的那种打工妹——东管那种,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褴褛的衣衫、不羁的容妆,以及脸上那道又深又长的疤痕,或能掩盖住她的颜值,但她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三分放浪、七分妩媚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职业,其实她的长相,平心而论,我只能给9分,可能是因为身边超高颜值的女生,实在是太多了的缘故。
并非贬义,哪有什么天生的好人坏人,很多人,只是为了生存罢了……
“不管她了呀?”秦铭悦小快步追上我,悄声问。
“她会跟过来的,咱们走吧!”
当我和秦铭悦走出大概50米,我才第一次回头,山路曲折,只能看见树丛中的一抹灰色,她还站在原地,不知道是矜持还是犹豫,秦铭悦也回头瞅了瞅,再次问我:“她真的会跟来吗?”
“这荒山野岭的,她不跟来,难道再回去找飞尸?”我笑道。
等走出一百米,我再回头,那女孩离我们的距离,依然保持着50米,但见我回头,她马上停止脚步,顾左右,看看天上的太阳,看看脚下的树叶,就是不看我们。
这回彻底放心了,我便带着秦铭悦,用了大概十分钟,才追上前面作为后卫布队的三条狗子。
这三条狗子见有人过来,居然也懂得藏起来,等我们到了近前,它们才从石头后面跳出,对我们呲牙咧嘴(普通狗子的记性不是很好),不过其中一条,很快认出了我,低声呵斥另外两条狗,叫了几声,示意这是咱老大的老大,那两条狗才不吠了——狗子现在可不会听我指挥,它们只听小狐狸的。
我停下来,点着一支烟,等了等后面那女孩,跟了好半天,她的态度总算有所缓和,不那么扭捏了,只是犹豫停顿了一下,便大大方方地追上我们,但却没有跟我说话,而是看向秦铭悦,笑道:“你的剑用的可厉害!”
她说的是普通话,但这个“可”字,在中原一带的方言,“很”的意思。
铭悦没听懂,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应该还行吧?”
她理解成问句了,因为江湖人士多喜欢用古语来掉书袋(比如单丹),在古语里,“可”自然是询问的意思:你的剑用的厉害吗?
我给铭悦用阴柔的沪上普通话翻译了一下,铭悦笑了:“谢谢哦,你的身法也‘可’厉害!”
“因为我被丧尸咬过,”女孩看了看我,“你应该也是吧?”
“怎么看出来的?”我问,穿山越岭,我现在全副武装,她并不能看见我曾经的伤处(被丧尸咬过的伤处,虽无创口,但新生的皮肤一直比较白嫩,与周边的暗色皮肤有别,凌歌的脸除外,她本身就很白,所以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一种直觉,”女孩肯定道,又看向秦铭悦,“你应该没有,你这应该是……功夫吧?”
其实她是嫌秦铭悦的动作太慢了。
“她是九当山掌门人的女儿。”我说。
“哦,原来是名门之后,失敬、失敬!”女孩瞬间转变成了江湖人士的气质,抱拳行礼,这又让我开始怀疑她的职业了……
“我叫夏朗,怎么称呼?”我伸手过去,戴手套呢,可以随便握。
“本名吗?齐佳佳。”
“还有江湖绰号?”我问,前有单凤凰,可别再来个齐天大圣。
“网名,一条团子。”
“团子?熊出没的那个?”我笑道。
“卧槽!怪不得看你眼熟!真是你呀!一条团子姐!”秦铭悦兴奋道。
这回轮到我一脸懵逼了,什么玩意?一条团子,东洋名字?
“她就是斗鸟上那个吃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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