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鬼气在鹿开头顶展开,露着一张枯瘦可怖的脸。
“咦,还能在睡梦中和人交流。这少女果然不是常人,我魂婆要了。”
魂婆伸出一双瘦长枯老的手,一只手向司若抓去,一只手向金光念珠抓去。
徐莽和黄沙书生想上前阻拦,可又得互相警惕对方,一时也不敢乱动,只寻思着到恰当时机再动手。
那山野小子死定了,两人内心的看法如出一辙。
不料,那盘坐不动、似乎中了控魂术的年轻人咻地站起身来,他屈指一弹,把那只黝黑恶心的蜘蛛弹走。
魂婆咦了一声,“这小子没中控魂术?那……那就去死吧!”
说罢,魂婆枯长的双手横搅起来,狂风大作,尖嘶连连。
鹿开握着无刃的寒水剑,挥动间,水气凝成了通透冷冽的剑刃。
剑刃一亮,鹿开在刹那间,人已消失了,只能见到一条极快的残影,带着一抹凌厉的剑光,朝着魂婆横切而去。
魂婆大手一翻,鬼气涌动,在半空中如同一个倒扣的大钟,层层叠叠抵挡在魂婆的面前。
那道剑光未停,如利刃切进豆腐里一般,所向披靡,破开鬼气凝成的大钟。
再又如飞电一般,迅猛弹进魂婆的眉心。
魂婆惨叫从半空跌落,眉心有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你……你怎么……”
魂婆张了张皱巴巴的嘴,还没有问出心头的疑惑,就不甘地死去了。
鹿开看着魂婆狰狞骇然的脸,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唉,我真的只是路过,不想出手的,你这老婆婆,为啥想杀我呢?从法律层面来讲,我是被迫正当防卫。而且你还想拐带走我阿妹,我平生最恨人贩子!”
空气一时变得很安静。
幸好有习习的风声传来,才能抚慰悸动的人心。
但是,徐莽和黄沙书生两人,还是如石像般僵立当场,一动不动。
闪电般的一剑,瞬间就毙杀看魂婆,这人是什么怪胎!
鹿开转头,看了看徐莽两人,“你们俩个,该不会也想打我阿妹的主意吧?”
徐莽和黄沙书生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吓得连连摇头。
两人心头又惊又惧,浑身不知何时湿透了,大气更不敢喘。
魂婆的实力,徐莽两人略知一二。
他们以二斗一,也要苦斗一番,才能击败杀掉魂婆。
若是魂婆铁了心要同归于尽,燃烧自身命血、殊死反抗的说,那两人绝对会受伤。
可眼前这年轻人,却只是轻巧的一剑,只一剑就杀掉了魂婆。
好像魂婆所有的弱点,都被他获悉,所以连半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他用的还是那柄古怪的剑,只有剑柄,没有剑刃。
一开始,两人看见那柄剑时,还以为是这山野小子行走夜路,胆怯害怕,所以给自己壮胆的一件玩具。
现在想来,只觉得讽刺后怕。
徐莽和黄沙书生心知肚明,就算两人联手,也绝对不是那年轻人的对手。
两人杵立良久,直到背后的汗干了,衣衫冷巴巴地贴着后背,才重新开口说话。
“他是离开了么?”
“嗯,往观山大阵深处走去了。”
“这贼小子,装得可真像,把我等骗苦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可气的是,他也没主动骗人。是我们把东西送上去的,还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心思,想起来就难堪啊。”
徐莽和黄沙书生都是心有余悸。
两人刚也想过,跟着鹿开闯到大阵深处。
但一想到其中的万分凶险,便把这份蠢蠢欲动给遏制住了。
此前,两人因为那一颗金光念珠,成为死敌,想要互下杀手。
此时此刻,两人已经没有了利益相争,便也不再你死我活。
虽然不至于化敌为友,但剑拔弩张的气氛却缓和了不少,又闲聊了起来。
徐莽呸了一声。
“这贼小子,是个屁的过路人。摆明了也是奔着佛壁上的佛门法诀去的。呵,在我们这捞到了些好处,也是要葬身在大阵之内的。”
黄沙书生点头,表示赞同。
“不错,这观山大阵越往里走,幻象越重,凶险越大,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想那烈吼,可是开灵境三重的大妖兽,入阵也不深,强闯出去都受了重伤。那贼小子再有本事,也比烈吼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了徐兄,既然他必死无疑,就别念叨他了,我们该想想自己的处境了。”
两人看着四周的厚厚浓雾,重重幻象,都露出无奈的笑。
他们本来以为,这烈吼强闯出了观山大阵,大阵必然因而受损,威势不复从前。
现在看来,观山大阵仍然是稳如金汤,很可能要困死在大阵之内了。
……
鹿开掳着熟睡的小师妹,直奔目标而去。
自己越往里走,就感觉到幻象越重,甚至出现了天地颠倒、日月同凌当空的怪相。
这是依山势而构建的幻象。
想要破除这些幻象,除非开山劈峰,又或者念识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在阵内自由巡视,铺满整座大阵,把握所有细节,否则就没戏。
这两样能力,显然都不是鹿开现在所具备的。
但是,他也并不需要去破除幻象,只要从幻象里找到正确的路途就行了。
这时候,小师妹司若就派上了用场。
酣睡中的司若,一直抬着一只小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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