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舞会结束之后的一段时间,许多贵族们都在讨论关于沃佩里翁和希尔音的事情,这令怀斯很是有危机感,来找伊扶的次数也明显增多。
直到那日他穿了一袭郑重的衣衫,邀请伊扶参加五日后的宫廷茶会时。
她知道,那是她可以离开的日子了。
伊扶将消息告知给沃佩里翁的时候,他的神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这段时间辛苦,事成后我会帮你一起对抗弥里霍格。”
“虽然我从来没说过,却还是被你发现了。”
“一猜便知。”
他把玩着手中空荡荡的阔口酒杯,在杯壁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腥玛丽的香气。
“谈点交易之外的事情吧,我想知道你的友人们都是怎样称呼你的?”
她抬头看着他,他还是把弄着酒杯,似乎上面刻着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伊扶。”
“那以后我也这样称呼你。”他擅自主张道。
“那你呢?”
“我吗…”他终于放过了那只酒杯,将它放回了桌上:“我没有友人,所以除了沃佩里翁这个名字,听到最多的便是公爵二字。”
“杰拉也不算是友人吗?”在伊扶的印象中,这位名唤杰拉的侯爵对他还蛮不错。
“杰拉,算是吧,虽然我们兴趣不相投,但他工作认真,且不喜捉弄平民取乐,单这一点我便愿意和他多说几句。”
“那我呢?”伊扶眨了眨眼,问道。
“你?”沃佩里翁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如果只是相互利用的话,有很多事你不会同我讲的,对吧?”印象中精于谋算,且王室信任与社会地位都相当稳固的帝国公爵,怎么会随便相信什么人呢。
“你是傻瓜,不一样的。”他的语气虽像是在开玩笑,但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起伏。
“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的。”伊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呃,我哪里像傻瓜了?”
“地牢相见的时候。”他没有细致的同她讲,而是有些欣慰道:“但非常幸运,我们终相遇了。”
伊扶有些不明白,便自动理解为:如果地牢里见到的不是他,现在或许已是比较糟糕的局面。
“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早些休息。”看见伊扶陷入了沉思,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看着沃佩里翁离去的方向,伊扶在桌上找出了那副占卜牌。
花纹精美的卡牌上印着的是单一的颜色,烛火下那几个字,望着有些刺眼的生疼。
“别离深渊太近。”伊扶念道。
闲着也是闲着,她将牌重新洗好:“这次我要作弊,抽两张。”
神命。
天赐。
两张写着这样文字的卡牌静静躺在桌上。
“完全不明白。”这样想着,她将卡牌重新收好,回到了房间。
时间来到了茶会这日,喀什的天空一如既往的被灰烟笼罩着。
出席茶会的裙子是怀斯命人送来的,虽然合身,但风格相较起以往要华贵了太多。
这场宫廷茶会是由怀斯发起,并广邀贵族群臣,且连喀什王都会出席。
其目的人尽皆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伊扶总有些不习惯,裙子上的装点与绣花完全是以王子妃的规格所缝制,她犹豫再三,还是将里衣换成了先前所穿的布克兰都风格的服装。
来到楼下时沃佩里翁已经在一楼等待着她,二人对视了一眼,便一同上了马车。
“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嗯,你呢?”
“我也是。”
或许是因为心情过于紧张,她感觉到很是胸闷,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使她更添了些许烦躁。
沃佩里翁似乎察觉出了这一点,将手覆上了她的手。
即使中间隔着两人的手套,她却还是感受到了他掌中传递过来的点滴冰凉,她想抬起手拒绝,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不知道他为今天做出了什么样的准备,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要选在怀斯请求赐婚的日子动手。
她只知道他今日将在此掀起战火。
“对了,你知不知道‘不要离深渊太近’这句话的含义?”伊扶提起那张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卡牌。
说完,她感觉那双覆着她的手,指节稍有些许动摇。
等到空气仿若凝固之时,她才听到他说。
“不知道。”
车马外的声音渐渐热闹了起来,想必已经快到茶会的地点了,看到沃佩里翁这样说着,她也没有再多问,彼此间就这样沉默着到达了目的地。
在车夫开门前,他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来,小心些。”他下了车,将手递到她的面前,语气温和道。
她也将心中的各种情绪敛起,回以他一个微笑。
“多谢兄长大人。”
今日到场的人数比先前舞会上见到的要多得多,因为长着羽翼的缘故,看起来要更为拥挤一些。
“慢点。”沃佩里翁用羽翼护着她前行,听见沃佩里翁的声音,众人们纷纷转身为他们让行。
至最前处,怀斯已等候着。
沃佩里翁将伊扶的手交予怀斯便退至伊扶的不远处,等待着开始。
片刻的功夫,喀什王便在骑士们的护卫之下来到了会场,坐上了最上方的位置。
随着王的落座,众人们也纷纷行着礼数——“卑躯参见吾主。”
喀什王很是高大,且他身上散发的霸者气场使得他不怒自威。
他坐在上方,睥睨万物、唯我独尊。
这是伊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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