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御将铜尸藏在男爵府庄园外的一个雪坑里,就让它躺在里面充当一具死尸。
这个位置距离他房间很近,一旦发生什么事一分钟之内就能赶到。
出游时罗御的突然离开让珍妮很是不开心,见到罗御吵吵嚷嚷着第二天要再去一趟,说罗御答应给她抓的雪狐还没有抓到。
罗御满口答应下来,可没想到第二天下起了大雪,计划再一次泡汤了。
这场大雪连着下了许多天,而鲁夫男爵在第二天的雪夜回来了。
“父亲病了?”
罗御皱起眉头,有些诧异地反问了一句。
珍妮点点头,满脸失落地回道:“据说是冒雪赶路受寒导致的...哎,这下我们更别想出去了。”
看着珍妮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罗御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己父亲生病却还想着偷偷溜出去玩的恐怕也就她了。
随口安慰珍妮几句,罗御径直前往鲁夫的房间。
以鲁夫高级大骑士的实力,身体素质是普通人的十倍以上,别说是冒雪赶路,就算是赤膊在雪地待上个三天三夜恐怕都没什么大碍吧,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
难道是因为黑暗教廷?
罗御怀着疑惑走到鲁夫房间的门口,房门虚掩着,罗御正想敲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咔嚓咔嚓...”
就好像有人在慢慢捏碎什么东西。
罗御神色一动,立刻停下敲门的动作,将神识先一步探进去,结果看到令他颇为惊诧的一幕。
只见房间内,一个穿着洁白牧师袍的男人正被人用手一点一点捏碎身上每一寸的骨头,男人的表情无比痛苦,但脖子被另一只手给紧紧掐着,连一丝声音都没法发出,只能拼命地挣扎,随着他身下的鲜血越积越多,他慢慢的也只能偶尔抽搐一下。
这个男人罗御见过,是男爵领一个名叫巴里的牧师,医术精湛医术且会一些简单的治疗和祝福魔法,男爵领内的贵族家族中有人生病或是子嗣受洗都会邀请他过去,当初罗御刚刚重生时脑袋受伤就是巴里给治疗的,算是颇为德高望重的一个人。
而一点点掐死巴里的人罗御熟悉无比,正是所谓生病的鲁夫男爵。
鲁夫面目狰狞,身高一米九几的他抓着瘦弱巴里就好像拎着一只小鸡。
罗御从鲁夫眼中看到浓浓的残忍和畅快之意,刹那间流露出的邪恶让罗御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能以这样残忍的手段杀死巴里,除非是和巴里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罗御翻遍阿加雷斯的记忆也找不出鲁夫和巴里之间有过什么结缔,索性直接推门而入。
“父亲。”
罗御的突然闯入明显让鲁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丢开手里已经变成一滩烂肉的巴里,表情动作都显得有些慌张。
“阿..阿加雷斯,你怎么来了?”
罗御开口道:“父亲,听说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鲁夫此时也镇静下来,恢复往日的男爵威严,淡淡回道:“只是小感冒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
罗御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可怜巴里,看着鲁夫没有说话。
鲁夫的表情略显尴尬,轻咳一声道:“你知道的,我隶属黑暗教廷,而巴里,是光明教廷的人。”
“哦是吗。”
罗御点点头,但表情显然是不信。
就算是敌对阵营的人,杀死就可以了,也没必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吧。
况且,巴里只是一个小小的牧师,在男爵领生活这么多年了,也不见鲁夫早动手。
鲁夫最终在罗御质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无奈道:“好吧,我承认是我自己的问题。”
鲁夫长叹一口气,走到桌子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做完这一切,鲁夫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身上充满了颓然的气质。
“阿加雷斯,我好像...遇到了和你相似的情况。”
罗御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鲁夫伸手轻点自己的太阳穴,古怪道:“这几天,我的脑子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嗯,不止是一个声音,还有一段陌生、庞大、驳杂的记忆,年代似乎很久远了...
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子里翻搅,影响我,甚至驱使我做出一些自己本来不想做的事情,杀死巴里就是那个声音唆使我做的,我都快疯了。”
鲁夫满脸无奈,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表现出这样软弱无力的一面是他所不想的,但他现在貌似也只有跟罗御述说了。
“另一个声音,另一段记忆...会不会是父亲的臆想,做梦?”
罗御询问道。
“不可能!”
鲁夫肯定地回道:“记忆是真的,其中一些片段我曾经在黑暗教廷的内部典籍上看到过。”
“那记忆主人的身份呢?”
“关键就是这点...”
鲁夫苦笑道:“记忆中所有能证明‘我’是谁的片段都模糊不清,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
不过这些记忆应该来自一位光明教廷的死敌,记忆中有大量屠杀光明教众的片段。
甚至,‘我’还经历过神圣光明骑士团的追杀!”
鲁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惊悚。
“阿加雷斯,你知道被神圣光明骑士团追杀是什么概念吗?
神圣光明骑士团里每一位成员的实力最低都是天空骑士,只有极其邪恶强大的存在才有资格受到这样的待遇...”
听完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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