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乔左虎死了!”
“谁杀的?”
“不知道!”
想了想福伯又继续回答说:“听说是两个少年。”
“一个用剑,一个独眼用刀!”
略作犹豫,福伯又开口试探着说道:“店里就有个独眼的伙计,苏公子刚刚还来为他告了几天假……”
林婉儿不置可否,反而问福伯“乔左虎是为什么事死的?”
“陈管事的托付。”
“让他买命。”
有钱有命,有命没钱买,那这陈管事也就别活了。
“这……”
福伯有些犹豫,有些为难的提醒自家小姐道:“他毕竟是刘府管事,刘光秀那里会不会……”
“一条狗而已!”
“倒是你,怎么越来越怕事?”
福伯自然不是怕事,他只是不想过多的触怒都护府。毕竟林婉儿不用顾虑刘光秀,但他不行。
接下来,福伯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告诉了林婉儿。听完事情经过,林婉儿没有半点反应。这哪里像是死了一条狗,乔左虎死的简直连狗都不如。
至少狗死了主人还会有些惋惜,而林婉儿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
“小姐,用不用我让人去处理一下?”
本来林婉儿面无表情,听到福伯的话语后,整张脸突然冷了下来。
屋内原本燃有炭火,此刻却仿佛不存在一般。林婉儿也冷着个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还想颐养天年,有些事情就不要瞎操心!”
“是,是,是……”
福伯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林婉儿在别人眼里,是个温柔婉约的南方女子。但福伯知道,她哪里是个温婉女子,分明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
好在林婉儿没有为难福伯的意思,她放下手中书籍站起身子。
“帮我把狐裘拿过来。”
“小姐要出去?”
“管好你的嘴!”
又再一次被训斥,福伯彻底不敢再多问。他按照林婉儿的吩咐取来狐裘,又为林婉儿取来一把油纸伞。
虽然此时无雨无雪,但油纸伞挡挡风也是好的。
林婉儿接过伞,意味深长的看了福伯一眼。不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出了院子。
目送自家小姐离开,福伯脸上谦卑的表情慢慢褪去。他朝着林婉儿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然后在心底暗骂道:“这个小贱人!”
“福爷!”
一旁有人进了屋子,恭敬的喊了一声。福伯寻声望去,来的不是别人,正那是背后一刀击杀乔左虎的林硕!
林硕躬身一礼,对着福伯禀报道:“狼帮已经到手,还请福爷定个章程。”
刚才还对林婉儿卑躬屈膝,现在的福伯却多了一份盛气凌人。他像刚才林婉儿对待他一样,眼神凌厉神情漠然。
稍微想了想,福伯对林硕说:“以后狼帮的“利钱”先砍一半!”
说着福伯还用手比划了一个砍的动作,只是林硕却有些犹豫。他试探着问道:“这么做,小姐那边会不会起疑心?!”
“哼!”
冷哼一声后,福伯又继续用鄙夷对林硕说:“小姐是九州林家的小姐,不是我们漠北林家的小姐!”
“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回九州,哪会管我们死活!”
“不是我们对她不忠,只是我们这些被主房抛弃的旁支,总要让自己活得好些!”
漂亮话人人都会说,还谁都说得都好听,可其实到头来,不过是为自己找一块遮羞布。福伯现在所说这些在外人看来,林婉儿好像欠他们八辈子债一样。
但事实上呢?
林硕懂,福伯自己也懂,都不过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脸罢了!
“行了,你先去忙吧!”
福伯挥了挥手,没了继续和林硕交谈的意思。林硕倒也识趣,一礼之后离开了凰林祥。虽说他现在虽然已经掌控了狼帮,不过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大河城的天空越来越阴沉,想来大雪是真的要来了。本来今年就是个灾年,要是雪一场接一场的下,不知道来年开春要死多少人。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北方雪海之上,有一条“长蛇”蜿蜒而行。
他们带着黑色有角的头盔,看不清面容。身上裹了一层狼皮,皮革下时不时露出片片暗色甲叶。胯下坐骑不是马,而是一匹匹高大的雪鹿。
这是一只骑兵部队,他们来自北廷!
按理说有雪海阻挡,在开春化雪之前他们根本就过不来,可是他们来了!
既然魏小刀能想出蒙住眼,只用一只眼视物的笨办法。北廷为什么不能?相比于魏小刀独自一人过雪海,他们显然更有优势。
他们人多!
只需要牺牲少数甲士的视力,由几人在前带路,后面的甲士用绳索将自己系在一起。虽然行进速度比较慢,但在开春之前绝对能到漠北,说不定比那还要快!
也许唯一幸运就是雪海难行,后勤难以保证大规模行军,所以这支部队人数不算多,只有数千人。可饶是如此,这数千人都是精锐,进了漠北也注定狼入羊群,真不知道到时候会掀起何等风浪!
这些事情漠北不知,就连魏小刀都意想不到。
再说回林婉儿。
她出了凰林祥没有坐马车,只是让人驾着车跟在身后。她独自走在大河城街道之上。一件白色狐裘,加上她那精致的五官,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她像是冬日落入凡间的仙子。
兜兜转转,林婉儿看似在漫步,走得却一点也不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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