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幻境是要做什么?”
洛阳的话音刚落,天空便响起了一个声音,“玩家进入,场景开启,你们三人需要调查出,叶宸的真正死因。时间,无限期。”
“无限期?”洛阳疑惑着。
李相卿解释道,“找不到答案就会一直困在这里吧。”
陆修年没有说话,不过已经算是默认了。
”开始吧,既来之则安之。”陆修年说,人已经走在了长街上,然而长街上不知为何平民百姓,下至乞丐,上至富绅,男女老少皆跪拜于门外,竟一直延伸到了长安街的尽头。
忽然间三个人的眼前出现了一行字,女人的声音随之响起,
燕武十年,燕武皇帝兵不血刃的收回了大权,也就宣告着掌权十年的女相终于下台,不,应该是功成身退。
洛阳看着呢喃了一句,“怎么跟游戏里似的,还有系统?”
其他两个人没有多言,这只是一个故事吗?是否真实发生过?没有人清楚。只能继续看下去,随着众人叩拜的方向,几个人终于找到了源头。
旁白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往日喜气洋洋的,宾客云集的宰相府里刻却是死气沉沉。
不过,却不是人庭萧条,门可罗雀,而是跪满了文武的大臣,百官云集。
而此时,大燕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相――叶洛寒,正躺在病榻之上,三十六岁的华龄,却已如同枯尽的朽木。
即便如此,那双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耀眼。
年轻的皇帝守在床边,看着自年幼时便陪伴在身旁的恩师,此刻却虚弱的无比的样子,顿时不知所措。
“羽冉。”微弱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小字。
年轻的皇帝瞬间便抓住了她努力抬起的手,亦唤道“老师。”
“花落了,我也该走了,以后全都交给你了。”
这是女相在世的最后一句话。
“老师。”皇帝看着她变的无力的双手自颊旁落下,看着她不再有任何神采的面容,一瞬间,仿若心停止了跳动。
陆修年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然而下一瞬声音再一次响起。
旁边:是的,女相死了,大燕的唯一一位女相死了。
而在死前的一刹那,她想到的是什么呢?
叶洛寒闭上眼睛,依稀似乎看到了自己这短短三十几载的人生。
她,也曾天真烂漫过,她也曾栽过跟头,而每一次,都会因为她的错误,导致身边的人死去。
一直到有一天,她不再犯错了,可是谁又能不犯错呢,只是再也没有人敢对她说什么了而已。
而她,亦是战战兢兢的度过了手持大权的日子,方知,做这人上之人,有多难,有多苦,有多孤独。
“老师!”年轻的皇帝第一次在人前失了风度,与此同时,亦自眼角落下了人生的唯一一滴眼泪。
“相薨。”礼官的声音尖锐而响亮,穿透云霄,亦传遍了整个帝都。
普天……同悲。
“这是肥皂剧吗?女生看的那种?”洛阳疑惑着出声,没发现陆修年和李相卿的异样之处。
眼前的场景迅速的变化,身边的事物也在改变,终于,停在了雪落的那一刻。
系统:建元二年,十二月六日夜――雪
这一年自进了冬季,杭州城里已经下了数不清次数的大雪,雪落了便消,待消尽了便是再一次落雪,这一转眼便已入了深冬。
可是,往年早已盛开的红梅始终如害羞的女子一般,隐于包含着花骨之中,迟迟不肯绽放它的美艳,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是夜,大雪
三个人的眼前正是骊山书院的书院长,须发尽白的老者一手挑着炉子里的火炭,一边感慨着“这杭州城从未下过如此大的雪,今年这是怎么了?”
彼时,雪院里早该落尽的梨花,此刻仍在枝头,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唯独房檐下的一株梅树,冒着红色的花骨,欲语还休。
听着书院长的话,坐在椅子上的蓝衣男子这才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露出了清冷的眼眸
“院长何时竟也开始悲秋伤春起来了?”
“唉,我老了,可不像你,青年俊才,还有大把的光阴,说不定哪天就没了。”说着又看向那坐在案几旁的男子,六年前,他来到此处,身上带着戾气,眉眼间满是对世间的厌恶,如今倒是退去了厌恶,却多了清冷。
不过,不知为何白皙的面颊此刻却有些微红“希为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
男子晃神,不知他所言为何,但却突然间感觉到胸口疼痛难耐。
“希为,你怎么了?”书院长见他有些不对,连忙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后。
然而顾溱,也就是顾希为却没有心思回答他,或者说,胸口处钻心的疼痛让他无法顾及外界。
与此同时,书院长也看到了他额头上是一层层的细汗正持续不断的生出,自两颊滑落,面色惨白,一看便是处于极其痛苦之中的模样,并非普通的伤风感冒,书院长也有些慌了,连忙起身说道
“我这就去请大夫。”说着书院长便欲离开,突然被顾溱拉住了袖子,“没,没事。”
顾溱有些虚弱无力的挥了挥手,但另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捂在胸口处,许是太过用力,指节泛着青白之色。
倏的,胸口不断的抽动,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粗重而又短促的呼吸声在房间里传动,
“啊!”
的一声,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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