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她发现李相卿有危险的那天晚上的样子,绘梨衣被吓坏了,以为又是李相卿出了什么事,然而下一瞬搭在女孩肩上的手掌吸引了绘梨衣的注意。
以为是占便宜的人,绘梨衣刚刚抬手,却不由得一怔。
“你……你怎么来了?”绘梨衣看着面前的李相卿,有些意外,着实没有想到这个人能找到这来。
只不过……绘梨衣此刻希望李相卿可以赶快离开,因为今天好像有一场吻戏啊。
李相卿看着绘梨衣,“她交给我就好了。”
说着李相卿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帕子,里面包裹着一只白玉的手镯。
绘梨衣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黎清的东西,不过李相卿也没有去过那边,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李相卿将手镯带在了江元汐的手上,绘梨衣没有阻止,因为潜意识里她竟然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让江元汐摆脱这种状态,那就只有李相卿了。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无法摆脱的宿命了吧。
绘梨衣看着江元汐渐渐的安静下来,肩膀停止了颤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剩下一声苦笑。
江元汐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然间抽回了手,李相卿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意,看着空落落的手掌,笑着收回,目光对上那双梨花带雨的眸子,“怎么哭了?”
江元汐摇了摇头,不去与他对视。
李相卿也并不介意,只是依旧声音温和,就像是一件千里寻访的无价之宝,到了自己的手中,无论怎么样都是会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碎了。
而且,还是一件被自己亲手伤害过的珍宝。
“等你今天拍完了戏,回去我给你做火锅吃,怎么样?”
李相卿笑着道。
江元汐眨了眨眼睛,看向他,有些疑惑,似乎在问那是什么。
又是一个看见自己不说话,就知道睁着大眼睛表示疑惑的人,李相卿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转念一想。
这两个女人,偏偏又是自己欠的最多的两个人,如此一来应该也算是报应了吧。
“很好吃的东西,应该可以抚平你受伤的心灵了。”李相卿解释道,“你不是喜欢吃辣的吗?”
江元汐又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索着,随即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只是看着自己手上的玉镯有些犹豫,
“拍戏的话好像不能带着这个。”江元汐说。
李相卿笑了笑,“你看它还在吗?”
江元汐再看过去,手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她很确定自己没有拿下来,李相卿的手也没有动,那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先不告诉你,现在啊这个镯子可以让你的情绪不会波动的太剧烈,你不是想体验演员的生活吗?会很苦,但是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既然选择了,就要走下去,清楚了吗?”
李相卿笑着说。
鬼使神差的江元汐竟然点了点头,就像是一个听着老师说教的学生,而且很熟悉的样子。
就像是很多次都是这样,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人生的导师给自己指明了方向。
江元汐觉得很奇怪,明明他们接触的时间不久,可为什么她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一种莫名的信任,明明想要疏远他,却又不自觉的的对他的话有一种天然的崇信。
面对德威特的时候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个人自己之前认识,而且那是一个自己曾经很熟悉的人,那种特殊的感情会在她的心里,她说不出却可以感受到。
江元汐的情绪慢慢恢复过来,很快的下一场戏也要开始了,只是李相卿怎么也没想到下一场戏是吻戏。
睁大了眼睛的李相卿,下一瞬被绘梨衣挡在身后,绘梨衣努力按住要爆发的李相卿,连忙道,“相爷,相爷,你消消气,消消气,现在你要是动手,后果可真的是不堪设想。”
李相卿瞪了一眼绘梨衣,后者吓得身体一颤,遍体生寒。
果然啊,这种恐惧是来自于骨子里的啊。
不止是江元汐,就连她也会下意识的害怕这个人,毕竟当初在新式学堂里这位相爷可让不少人吃了苦头。
绘梨衣记忆犹新,但是更多的人对于这位相爷是心生尊敬的。就连德威特也不例外。
“这是演戏,演戏,您别忘了这可是她自己要求体验的。”绘梨衣的声音越来越小,越到后面中气越不足,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活到她这个岁数,在一个人类的面前这样小心翼翼也真是曦月鬼中的一个奇葩了。
“演什么不好,这是你给她选的剧本吗?”李相卿沉着声音很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一巴掌拍死那个男孩的冲动。
万万没想到走了一个德威特,又来了一个莱蒙德,李相卿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人亲在一起,绘梨衣苦苦的挡在自己身前,看着他涨红的眼睛,忙道,“你现在要是打断他们,一会儿元汐和你争执起来,你不还是得退步,不还是要再亲一次吗?”
李相卿恨恨的咬牙,再气愤也听进了绘梨衣的话。
是啊,他拦不住江元汐想要做的事情,或者说他没有资格去阻拦,他只是一个守护者而已,就像是陈深于灵筠一样,可以随时被换掉的人。
江元汐的人生属于她自己,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占有呢?
忽然间李相卿的情绪渐渐平复起来,只是愤怒的目光变成了哀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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