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言回到太子府,却并未回到自己的卧房,反是直接去了乘风院。那是主院,太子与太子妃便宿在那里。
院门口一般是有侍卫守着的,今夜却一个人都没有,院子里也静悄悄的。
离言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卧房的门,熟门熟路的进了内室。
映入眼帘的,是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一男一女,二人只着白色中衣,且被布巾堵了嘴。
离言摘下面罩,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此二人,正是太子皇甫轩与太子妃沐若语。
沐若语与离言虽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容貌却并不相似。沐若语巴掌大的脸上,柳眉弯弯,下是一双漂亮的杏眼,只此刻眼中满是惊恐;离言却是瓜子脸,狭长的凤眼冷若寒霜。
皇甫轩怒瞪着离言,出离的愤怒。自小,他身边就跟着无数仆人,他们连磕都不敢让他磕着,更不要说像现在这般绑在椅子上了。尤其是绑了他的,还是这个蓝眼睛的妖女。他就知道,不应该留下这妖女。
沐若语杏眼含泪,哀戚的看着离言,似有话要说。离言却并未给她机会。只低头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不再看他们。
她从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泛着红光的珠子,将其放到了桌子上的香炉里。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从从国师府带出的东西拿了出来,那东西有指甲盖大小,也是红色的,但仔细看去,又与先前的珠子是不同的,它是流动的——那是一滴血。最后,她在香炉里放了一缕头发。
随后,她便拿出匕首割开了自己的左手腕,任由鲜血流进香炉。
皇甫轩眉头紧皱,他实在是猜不到这妖女到底想做些什么。
沐若语一个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阵仗,脸都吓白了。
看着鲜血将炉底铺满了鲜血,离言这才抬头看向了皇甫轩和沐若语。
“我把你们绑在这里,是想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她语气已没有在地牢之中那般中气十足了,说完这话,她猛地咳了一声。离言皱了皱眉头,赶忙侧开了头,口中鲜血就此喷洒在了地上。便是如此,她的左臂,也是一动都没有动,鲜血还在不停的流淌,离言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在离言的眼神扫到自己的时候,皇甫轩心一沉,莫不是他们也要被放血了?想到此处,他越发的愤怒了,这个妖女,怎敢如此对他?他想要大喊,奈何嘴被堵住了,还被下了药,就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如同小兽的呜咽,悲凉而又无助。
听到皇甫轩发出的声音,沐若语想要转头看看他,但她根本做不到。她哀求的看着离言,无声的祈求她能放过他们。
离言却并未理会他们,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也不管嘴角的血迹,只定定的看着皇甫轩。
被她这般盯着,皇甫轩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成亲许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看这妖女的脸。夜明珠的映照下,那蓝色眼珠似乎在发光。妖女果然就是妖女,他当真不应该留下她的。
“他们要我嫁进太子府为你挡灾,我嫁了。因为,那是我的生身父母要求的。”说完这话,她又咳了一声,这次倒是没有再咳出血。
她微微侧头,看向了沐若语,“你说与太子两情相悦,想做他的正妻,我也将太子妃之位让了出来。”离言轻咳一声,“如今,我不欠你们什么了。但你们欠我的,应该还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说到这里,离言红了眼眶,“你们杀了我师兄,就该为他偿命。”她平静说道。
皇甫轩不可置信的看着离言,那件事情他们做的那般隐秘,她如何会知道?早知今日,他就不应该听国师的话留她在府里做什么侧妃,就应该把她关在地牢里,永不见天日才好。
沐若语眼中满是惊讶,这,怎么可能?那人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杀他?沐若语想要告诉她,他们没有杀离阳,这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可是,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原本急切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这一刻,沐若语突然有些怨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把离言找回来呢?如果离言不曾回到成国公府,那她还会是府中的大小姐,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离言并没有给他们机会解释,她只是静静看着他们,认真说道:“到了那边,见了阎罗天子。记得告诉他,杀你们的,是我离言,与旁人没有关系。”
听了这话,沐若语哼出了声,哀求的看着离言,希望她能看在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姊妹的份上放过她。
皇甫轩这时候倒是理智了起来,离言面前就只有那一把匕首,他如今已恢复了一些力气,等她下手的时候,他或许还可以搏上一搏。
离言看了眼香炉,血早已经漫过了那颗红珠子,那滴血并未与她的血液相溶。它飘在最上面,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与她的血很明显的区分了开来。
“一路走好。”
在皇甫轩和沐若语震惊的眼神中,离言甩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飞刀。飞刀正中二人眉心,直直插进去,只余不足一寸的刀柄在外。
皇甫轩不甘心的看着离言,可是离言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还没有登上那至尊之位,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竟然就死在了这里,他如何甘心。随着生命的流失,他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就算他再不甘心,他也还是死了,死不瞑目。
沐若语眼中的光芒也渐渐暗淡了下去。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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