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头微微蹙了下,其实她还有些事也想找舒微聊一下。
昨天苏伯母打电话给她,让她和翰辰一起回苏家吃饭,这本来也没什么,以前她也常常留在苏家吃饭,只是饭后苏伯母却拉着她一人去院子里散步,话题聊的却是围绕着舒微。苏伯母向她打听舒微的年龄,甚至具体到出生的年月,父母都是哪里人,这个她哪里知道得这么祥细呢?她觉得苏伯母有些太奇怪了,她怎么就对舒微那么执着呢?
后来回去的时候,她就委婉地跟苏翰辰提了一下,让翰辰看看需不需要带苏伯母去看看医生,翰辰说苏伯母都有定期去复诊,应该不是的,翰辰还说,苏伯母跟他说,舒微长得很像苏伯母年轻的时候,眉眼间很像,苏伯母形容那种看到舒微的感觉,就是一种很特别的很特别的心的触动。
傅情有些想不通,她不了解苏伯母形容的那种感觉为什么那么强烈,她叹了一声,突然想找个人聊聊,于是她拨通了赵恒城的电话。聊心事这种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赵恒城一直是她的首选,连她自己也很奇怪,但赵恒城就是这么令她值得信任可靠,每次跟他聊完,即使事情并没有解决,可心里也痛快多了。她不由笑了笑,赵恒城都快成她的心事垃圾筒了,亏得他还有耐心这么一直不厌不烦的。
舒微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也有些心事重重。电视的声音响着,秦振祖就坐在客厅里,一会儿傅情上来看见他,该会怎么想,而三个人又该怎么相处?她叹了一声,觉得头都大了,只好不去想它,将手机放下,又慢慢地切起肉丝来。
切着肉丝,不由又想起了那天傅誉切牛肉的情形,他的刀功好,切的牛肉都是薄薄的……她的刀越切越慢,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老是想起傅誉来,心情难免有些闷闷的。
“想什么呢,”秦振祖走进来就看见她神游天外的表情,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切牛肉还走神,小心切到手,这我擅长,让我来切,你这切得还没我好呢。”不由分说地就将菜刀从舒微手里拿了过来,熟练的动作竟然比她快多了。
舒微只好将位置让给了他,外面电视里影片的声音有些熟悉,知道他看的应该是《廊桥遗梦》,心里本就有些郁郁的情绪不由又被影片的内容所感染,她只好转移注意力,以免又要胡思乱想,看他穿的是件白色衣服,一会儿弄脏了可没他换的,于是便将自己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递给他:“你系上吧。”
手的动作不由顿了顿,这一幕又何奇熟悉?那天她也曾这样把围裙递给过傅誉。
“我两只手都脏着呢,你帮我系吧。”秦振祖看她一眼,随意地道。
舒微怔了怔,帮他系?看了他两眼,他却浑不在意一副洒脱的样子,反倒像她自己多想了,这么一来,舒微也没好说什么,只好走到他侧边,将围裙折了半,这样不必绕过脖子,然后伸手穿过他的腰间。
秦振祖感受着她的手在他的腰前穿过又绕到了腰后,她的动作不快不慢,他可以想象得出来她手在他腰后系动作的样子,定是轻柔又仔细的,就像她给他的感觉,他低着头,反倒放慢了手的动作。
舒微给他打了个好解开的结,然后便拿过一旁的菜心放进洗涤池里,跟他聊天:“你经常做饭?”
秦振祖一笑:“是不是没想到,越接触得深越觉得我优点多多,不再是你以为的那个花花公子?舒微也笑了笑,心想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你还有什么优点,说出来给我听听?”
秦振祖状似沉吟了一下,他抬头想了想,然后颇有些觉得这个可以称赞一下自己:“我会弹琴,弹钢琴。”他心情很不错,看了她一眼,眉眼间都有一种能让人感觉到的心里的笑意。
舒微于是转眼看着他,有些新奇:“你真的会弹钢琴?”
“弹得还不错,下次有机会可以弹一首《d大调卡农》给你听,女孩子都喜欢听这个,当然,你要是想听其他的我也可以满足你。”他说着边切边轻轻哼起了那曲子的旋律来,又时不时地侧头看她一眼,让她感受到这是专门为她而唱的。
舒微看着他卖弄的样子,一对上他有些得瑟的视线,不知为何总是想发笑,大概是觉得他唱这首曲子跟他本人惯走的浪子风格实在是不大雷同,因此没忍住侧身笑了起来,前仰后合的难得笑得开怀。
“你别笑啊,”秦振祖也不由被她的模样弄得发笑了,伸手去扳她的肩膀:“你听我认真唱完,我很认真的,这要不是你这儿没钢琴,我用得着给你哼哼吗?我唱歌好听着呢。”
他越是这样说话,越是扳着她的肩膀反复要强调他唱得有多好,舒微便越是笑得停不下来,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舒微想着他坐在钢琴前像一个钢琴王子奏着乐曲的安静模样,就没法跟现在的他相切合,她只好制止他的动作,忍着笑说:“你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人家说弹钢琴的人手都长得又长又好看的,你让我看看你像不像?”
秦振祖一听这话就不干了,连忙把双手伸到两人中间,让她仔细地看清楚,他很执着地说:“我钢琴小时候是得过奖的,我爸我妈当时还亲自来看了,得奖后出来还给我买了个我心心念念的滑板车,这事情我一直记着呢。“
舒微也同样认真地点点头,拿着他的手指点评说:“嗯,确实挺修长的,挺像一个弹钢琴的小王子,那改天可要好好弹一曲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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