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每一件物件上都挂着红绸,火红一片。
不仅如此,还里三层外三层站了好些人,有认识的,亦有不认识的,看得席暮云眼花缭乱。
席暮云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显然家中围满的人在等的人是她。
任席暮云下山时心情如何好,见到这堆人所有的开心快乐都烟消云散了。
“哎呀,好闺女,你到哪儿疯跑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快过来瞧瞧,这些都是齐举人送来的聘礼,我们呀,都在等着你这未过门的新娘子呢。”
“这闺女好大的福气,齐举人话虽然不多,倒是个能办事的,瞧瞧这些聘礼,多气派。”
席暮云被推搡着挤到人群中央,每个人都说着奉承的话,席暮云听着不觉得有半点喜庆。
她看了一圈,这些人里没有几个是真正相熟的,甚至还有不少在她落魄时说风凉话。
当初李氏欺压席暮云,她在田里收割速度不够快,就被李氏踢倒在田边打。这些人里多少个在路边看着没人帮忙,甚至还说李氏可怜,无故要拉扯两个吃白饭的。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有人道:“大家都是邻居,你老子母亲去得早,这婚事我们会给你操办好,哎呀呀,这么多的聘礼,婚礼也得办的风光才行,席丫头回头不要漏了我们的好处。”
村东边的崔婶子从人群中钻出来嘻嘻哈哈道,她两颊红红的,看起来一副憨厚的面相。
就是长着一副憨厚面相的崔婶子,在席暮云被李氏毒打时,她碰巧路过,席暮云如同见到救命稻草抓住崔婶子的衣摆直呼救命。
崔婶子是怎么说的?这个妇人一脸嫌恶踢了她一脚,骂了一句“晦气”便走了。
这件事对原主的影响颇大,因此席暮云穿过来,过滤记忆时所有记忆中这一段尤为突出。
曾经恶毒的嘴脸此刻竟能装出一副“放心,有我在”的面容来,委实令人作呕。
“帮忙置办婚礼是假,不要忘了您的好处才是真吧?”
凌厉的目光向妇人看过去,崔婶子到底还没忘记当年自己的言行,心虚地避开席暮云的目光。席暮云在人前走了一圈,院中站的大多是长辈或是上了年级的,也有些看热闹的小孩。
其中只有一人年纪与席暮云相仿,乃是席暮云未出五服的族兄席暮远。
席暮远的样貌看起来年轻,其实已有二十岁。这些人里,要说谁对席暮云的好是真心,便是此人。他家住在隔壁村,不远,可走过来也需要脚程。
他家中并不富裕,席暮云父母故去之后他尽自己所能帮助席暮云,偶尔会送来吃的,来看看两姐妹的近况。后来村里说闲话,针对席暮云,他才不好常来。
证婚人为新人证婚,可得到一笔银钱,席暮云的聘礼如此丰厚,能当她的证婚人得的好处不会少,这些人围在这儿可不是真心祝福席暮云。
作为来下聘礼的人,齐离琛就一言不发站在聘礼前。席暮云父母故去,必须选一个人来替自己应下这门婚事。
齐离琛这番大张旗鼓的来,不就是想让席暮云借此狠狠打这些人的脸,她自然要好生利用。
“承蒙各位关爱,证婚人的人选我在心中早已选定,我族中的兄长席暮远。”
席暮云双手插在袖中,倒不是她故意端着架子,而是她手里拿着地图。
席暮远闻言瞳孔微睁,他相貌平平,好在身量高,站在人群中才没有被埋没。
“兄长这些年来对我多有照拂,我在心中早已将你视作亲哥哥,还请兄长代表我的长辈,应下这门婚事。”
席暮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这位族兄是从小一块长大,席暮远为人忠厚且尚未成亲,家中只有一个和善的寡母。
人际关系简单,不会动那些小心思,正是可让席暮云相信放心的、
婚姻不可儿戏,席暮远为人稳妥,被点了名有些感动,对席暮云点了点头。
“妹子信得过我是我之幸,你的婚事兄长必为你置办好。齐举人为人中正,沉稳端方,今上门提亲,实家中大喜,我以暮云长辈的身份应下这门婚事。”
席暮远是村里的教书先生,说起话来有些文绉绉,但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婚事应下,热闹也没什么可看的,见着捞不到好处就一哄而散都走了。
席暮远午时还有课,他是听说有人来下聘礼才匆忙赶来,见证过了是个可托付的人就放心回去了。
拥堵的院子待人走的一干二净,席暮云觉得自己这院子前所未有的宽广。
聘礼还摆在院子里,席暮雨待人一走就跑出来扑在齐离琛怀里撒娇,而齐离琛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身形高挑,一身白衣,瞧着是个练家子的。
见席暮云盯着白夜看,齐离琛不动声色挡住席暮云的目光:“这是我从镖局请回来的帮工,不然这么多东西我一人带不过来。”
白夜面色复杂地握紧手中的佩剑,亏齐离琛敢这样讲。
齐离琛让白夜把卷轴送回清雨阁,没有说是什么,直到清雨阁那边对着卷轴上罗列的东西一一准备装上马车时他才直到原来是齐离琛要下的聘礼。
“哦,这样。”席暮云没有多想,比起齐离琛忽然来下聘,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人似乎并不算可怕,席暮云抓过红绸问:“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儿来的?”
她去过几回齐离琛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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