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出了城,程婧菀和梦溪来到了指定地点,那里赫然是梦溪准备的马车,没有马车夫。
子时夜黑,凌风阵阵,吹得马车挡帘飒飒作响,亦如程婧菀不平静的心。
为了防止更多的意外,是梦溪赶车,也只能辛苦一下她了,如果用了别人恐怕她们两个还未出城关可能就被发现了。
而且至少梦溪还是熟悉出城关的路的,毕竟作为影探出访的任务可不少,虽然最近这段时期一直待在王府陪程婧菀。
马跑得很快,不过三刻钟就出了城关,半夜出城本就容易引人注目,因此她们出来时就已经做了一番换装打扮。
如果现在看程婧菀,她赫然就是当初在朝跃会上的公子装扮,而梦溪也换成了男子服饰已行方便,也幸得走时程婧菀带上了令牌,过了城禁时间没有令牌她们想要过城关也难,只不过这样就有了暴露的嫌疑,因此她们没有走寻常路,而是沿着城关外三里处左侧一条小路走了过去,据梦溪说那儿会穿过一片树林,然后会到达一个小镇,名为鱼泉镇。
而晋亲王府的第二天可谓是戾气重重。
宋湛诚眼神冰冷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卧房,扯了扯唇,“收拾得挺干净的。”
一旁的佛山却不敢接话,颇为有些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意图。
现尚为辰时三刻,时间可以追溯到一刻钟前。
冬季天亮得晚,因此几乎没到这个季节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会有赖床的毛病,当然这也是被允许的,不能超过一刻钟,也就是这赖床的一刻钟,有人发现了在后院角落躺着的两名侍卫,一晚上裸*睡差点不能叫醒,醒后身子哆嗦着话也说不利索。
后来才得知不知是被谁偷袭然后还昏迷,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下人一听就连忙去告诉佛山,佛山就直接去找了宋湛诚,彼时宋湛诚也才刚醒,昨日太过乏累,情绪波动太大,加上久未休息以至于今日醒得比往日格外的晚。
一听到佛山禀告的事后宋湛诚身上气息立马变得冷然了起来,没说话直接就往南苑卧房赶去,他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两个人跟程婧菀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
待看到空无一物的卧房时宋湛诚还保留侥幸,认为是她起来早然后去别处了,结果派人四处寻找都未找到,后来有人在王府后门发现了因积泥而成的脚印,看样子,应该是子时凝成,如不是仔细看就差点忽略。
听及这儿宋湛诚心中的那一丝侥幸彻底覆灭,表情阴晴不定,连佛山都没把握现在的宋湛诚在想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
佛山壮着胆子斟酌试探,“王爷,要不要派人……”
“不用。”
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宋湛诚看着卧房的种种,淡淡道了一声,“出去。”
佛山只能领命,出去之前眸中担忧怎么也掩不住,最后只得重重叹息一声关上大门。
虽然宋湛诚没说,但是他可不能就因此真的什么都不做,先不论王妃还尚有身孕,就看这样子,就王妃和梦溪两人,这回恒国的路途岂是说能回就能回的,安全完全不能保障,届时出了事他想不出王爷到底会如何,可能会杀了伤害她的所有人也不一定,最后定然结果坏透,所以他不能不作为。
唤来了另几个轻功能力强的侍探,“你们务必寻到王妃,然后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如果王妃有恙,就拿你们是问。”
三人整齐划一,“是。”
宋湛诚一步一步朝着之前自己熟悉无比的东西走去,指尖滑过红木桌,屏风,党帘,香炉,渐渐重合……
“夫君~你就帮帮人家嘛~”
程婧菀朝着宋湛诚撒着娇,结果自己脸上就首先露出了一丝嫌弃自己的表情,让宋湛诚忍俊不禁乐了。
结果程婧菀不干了,看他这幅样子气得牙痒痒,做出一副很凶的样子,“你帮不帮!”
宋湛诚哪能不从,眸含笑意,“帮,别急,我的王妃大人。”随后就倾身过去替人把身旁木柜上层拿不到的罐子给拿了下来递过去,“给,少吃点儿。”
那段时间程婧菀特别嗜甜,因此宋湛诚为了控制她每天的进糖甜度总是把糖罐放到她拿不到的地方,其实又怎会真的拿不到,不过是她也很认真的听从着她的话,这也是让宋湛诚心软得一塌糊涂的原因。
……
宋湛诚垂眸看着手中的糖罐,还是原来的样子,五指贴合捏得很紧,倏忽又想到什么手蓦地一松,没料及糖罐从手中滑落瞳孔倏的一紧,急忙伸出手去接却也堪堪指尖擦过糖罐表面瓷画。
“砰——”
四分五裂,里面的糖豆散落一地。
宋湛诚的心蓦地疼了起来,单膝跪地右手紧紧捂住心脏位置,目光却直直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糖豆,欢声笑语从脑中一一滑过,一抹痛苦自眸中迸发散至全身。
“啊——”
狠狠一拳锤在地上,破解的罐碎片割破皮肤,鲜血丝丝蔓延,痛苦双手捂上脸颊,悲戚神色被挡在手心之内,隐约有低吼声犹如小兽的呜咽声传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为自己之前做的事而感到愤怒,又有对上程婧菀的一种无力感,每次那些话都是不经过头脑就脱口而出,察觉时已然晚了。
后果显而易见,终究是……
似乎是过了许久,又似乎没有过许久,佛山待听到宋湛诚叫他的什么赶紧就推门进去了。
方才在外面的时候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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