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的女儿已经十五六岁了,她手上牵的小孩子两三岁的样子,倒是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眉清目秀,大大的杏眼里全是恐惧。
他们这一辈子都在这个小地方,除了战乱,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司马南枫。此刻,司马南枫虽然是跪着的,但是仵作的女儿还是忍不住发抖。
“姐姐,你在怕什么?”
小孩子不懂事儿,奶声奶气地问。
仵作的女儿下意识地拉筋他的手,惶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哭,不知道这殿上坐的是哪位大官,更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于叔叔和老奶奶为什么也要和司马南枫一起跪在地上。
这里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人,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儿,赶紧拜见侯爷啊!”仵作看着自己的女儿,拉着她和自己的孙子一起跪在了袭王的面前,“侯爷,这就是我的女儿,这就是她的儿子。这些年来这个秘密一直都埋在我的心里,想着孩子以后还要嫁人,这件事不如息事宁人的好。可是今日,若是能让这个罪大恶极的人进入大牢,我和孩子也算是值了!”
受人所托的时候,袭王一般都很有责任感,一脸严肃。
“司马南枫,你可有什么说法?”
“我没有什么说法。这个姑娘我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见过。仵作常年在外,自己的女儿在家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栽赃到我的手上。这个小妮子,一看就是一个下流胚子,到处勾引男人,有什么奇怪!”
仵作的女儿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原本就是一肚子委屈,现在还要当这些人的面被辱骂,一时间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珠子。
“啪!”
唐风轻走过去,一巴掌扇到了司马南枫的脸上,司马南枫错愕地看着她,“你这是当众打人,侯爷,你都看见了,这是一个泼妇啊!当初行贿不成,色诱不成,现在竟然恼羞成怒当众打人!”
“我叫的。”
袭王早就觉得应该给他一巴掌了,唐风轻现在过去打,他只觉得打晚了。
有了袭王这句话,司马南枫又老实了一些。
“司马大人还真是以为这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黑白颠倒吗?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之后有一个地方叫做阴曹地府啊,到时候那里的小鬼一定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身后的大娘看不过去,破口大骂。
“你都听见了,我这一巴掌,不仅仅是侯爷,就连你身后的百姓都支持。做父母官做到这个份上,足以见得你到底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个时候还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你说话,可见你以后一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唐风轻接过一旁衙役递过来
的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
得知杜子誉在这里之后,她好像一下子有了底。不管发生什么,自己在这里总归是安全无忧的。
“那日鲁将军和你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我不知道,可是你们父子什么德行我倒是有幸见识了一回。幸亏我不是手无寸铁可以任人鱼肉的女子,所以你们才因此付出代价。可是这些老百姓呢?他们在遭遇这些的时候,只有逆来顺受,只有忍气吞声,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你凭什么证明这个孩子是我的!”
唐风轻轻笑一声,“这还不简单吗?仵作就在这里,我们可以现场滴血认亲啊!”
滴血认亲。
司马南枫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一脸颓废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已经被仵作扎了一下,迅速地滴了一滴血在碗里。紧接着他又把碗拿到自己的孙子面前。
“爹,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小孩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姐姐的手越来越凉,不明白自己的爹到底是在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从来不是自己的姐姐,自己的爹也从来不是自己的爹。
他的身世,一下子就和别人不一样。
听见这个声音,司马南枫转过头去,看着活泼可爱的小孩子,有些动容。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在外面,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仵作的女儿纳回家。这个小孩子,怎么看,怎么都比自己家里的那个要强啊!
“云儿,乖啊,不疼的。”
仵作难得一笑,可是这一针扎下去,孩子还是哇哇大哭,一下子钻进自己姐姐的怀里。
这一幕,唐风轻看着心疼。
“这孩子不是我的,这一看就和我不像啊!”
司马南枫指着这小孩子,还想狡辩。
唐风轻瞥了一眼碗里的情况,立马给他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小孩子幸亏没有像你,但是这里已经有了你抵赖不了的证据!”
说着,唐风轻便把这碗叫人送到了袭王面前。
看着碗里已经融为一体的血,袭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大胆司马南枫,你监守自盗,身为一方父母官,没有在这里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反倒是在这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来人,把他压入大牢,明日午时,斩立决!”
袭王话音刚落,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侯爷英明,侯爷英明,侯爷英明!”
唐风轻看了袭王一眼,袭王点点头,“唐大人要是有空的话,方便我们喝一杯吗?”
“自然。”
胡安这种地方,只有一家还算像样的酒馆,这家酒馆里就一个包厢,在一楼,窗户还是坏的。袭王一进来,满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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