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赶到宫中,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曹国舅,而是自己的弟弟唐宇。
“兄长为何这般看着我?”
唐渊没有理会,冷笑一声向前向皇上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丞相,你就先跪着吧。朕近日得到一首诗,可是出自你手?”
皇上皮笑肉不笑地看和唐渊,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魏瑾见状,赶忙呈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证据,递到唐渊面前。
“唐大人,请过目。”
结果魏公公递过来的纸,唐渊会心一笑,声音洪亮地读了起来:“大弦嘈嘈如急雨,秦筝算有心情在。将以遗袂兮远者,亡何兵满建康宫。”
“大,大胆!”
唐宇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指出这首大逆不道的诗:“兄长竟然如此大胆,公然在圣上面前诵读这大逆不道之诗!”
“此诗大逆不道,何以见得?”
唐渊偏过头去,只见唐宇因为激动难抑,已经满脸通红。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送自己的同胞兄弟进大牢吗?
“兄长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这首诗的每一行开头,连起来,就是‘大秦将亡’!如此大逆不道,兄长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目中无人,敢在圣上面前诵读!”
唐渊看着自己胞弟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他怕打雷,自己把他护在怀里的画面,记不记得他打死家里的鸡是自己帮他背的黑锅,记不记得背不出的时候是自己帮他向先生求情,才免于责罚……
看样子应该是不记得了。
人总是记仇不记恩的。
“看样子,二弟已经将这首诗好好研究一番了?”
唐渊心寒,当初他来京城,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情,自己从未以丞相之位打压。如今为了报复自己,他竟然联合外人,一起对付自己这个哥哥,一起对付这个唐家。
“大哥的心就像是那司马昭的心,早已经路人皆知,还需要我研究吗?”
唐宇昂着头,不屑于和他对视。
唐渊无可耐地摇摇头,给皇上磕了个头,“回皇上的话,这首诗的确是臣抄写的,可作者却不是臣。”
“唐丞相,你可是朝中的老一辈了,抄写这样大逆不道之词,你是何种居心?”
皇上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砸在唐渊的前面,茶水溅了他一脸。
当日在春香阁已经酩酊大醉,半梦半醒间只记得里面的姑娘要自己留下一幅字。等他酒醒,姑娘找不到,字也追不回来。
他不怨天尤人,这一切要怪只能怪自己。
“皇上,袭王求见!”
外面的侍卫悄悄进门通报,魏瑾赶忙看了一眼皇上,“皇上,袭王不是说戌时才入宫,为何此时就已经到了?”
这袭王速来和唐风轻那个丫头交往不浅,莫不是那个小丫头找来的救兵?魏瑾这边心里盘算这自己这一次的胜算,那边皇上已经把人给宣进来了。
袭王一进宫,便带着叶云弦去看望自己的母妃。
阔别已久,谁知一见面静妃竟未语泪先流。竟然有人敢趁着自己不在欺负自己的母妃,真是岂有此理!
谁知细细追问后,静妃竟然是为了唐家的事情掉泪。
原来自己走的这大半年,后宫又来了新人。唐家二房之女最近正得宠,竟然联络前朝要给唐渊好看。
唐风轻怎么说也是自己拜把子兄弟,自己不在宫中,她也经常来照顾自己的母亲,于情于理,袭王都不能坐视不管。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距离产生美。从前皇上倒不是很待见这个玩世不恭的儿子,如今大半年不见,倒是有些想念。
“快快起身!让朕看看,那叶云国有没有亏待自己的儿子!”
“怎么会呢?”
袭王走到皇上面前,“那叶云国待儿臣极好,这次儿臣回来,带来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给父皇寻开心。”
“好好好,你可终于懂事了啊!”
这些天来一直郁郁寡欢的皇上总算是露出来一丝笑容,他的儿子成为了叶云国的驸马,那叶云弦又是叶云国唯一的公主,以后叶云国何去何从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一个大国,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父皇既然说儿臣懂事了,那么可否听儿臣几句肺腑之言。”
皇上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该来的总是来了,一旁的魏瑾握紧拳头,严阵以待。不管这袭王说什么,他都一定要让陛下立刻降罪于唐渊。
“怀信候与唐丞相是我朝的两颗定心丸,怀信候攘外,唐丞相安内,大秦能够取得今日之盛世,与父皇的英明决策有关,与二位大臣也是息息相关。若是父皇因为这来路不明的一首诗降罪于有功之臣,怕是日后难得人心。父皇,忠言逆耳利于行,儿臣只是把心中所感所想说出来,还希望父皇不要怪罪。”
袭王之所以敢说这席话,是因为他背后是叶云国。叶云弦对他死心塌地,整个叶云国大人都看在眼里,现在朝廷动荡,前些日子军需贪污案闹得人心惶惶,他笃定自己父亲断然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降罪于自己。
“袭王好糊涂,唐丞相固然有功,但皇上已经赏了他。如今唐丞相犯了死罪,皇上为何不罚?”
唐宇比魏魏公公更怕唐渊坏了自己的好事,今日在圣上面前早已经公然宣战,若是此时不拼个你死我活,他日也会死在唐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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