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我安慰着,那小太监也就顺着叶蓁的意思退下,让她自己去乾清宫后院里闲逛赏景了。
按道理说,再受宠的宫妃也不会去御书房窃听皇上跟重臣议事,所以这并不在小太监考虑之列,因而也就没有提醒她。
但叶蓁显然并不喜欢按道理行事,随便在院子里溜达溜达之后,步伐一转,便径直往御书房走去。
“太傅的意思是……”
“老臣的意思是,这次非得让叶贵妃为秋阳郡主受伤付出一些代价不可。否则日后她只会越来越嚣张跋扈,再也不会拘从与皇上您的管束了。”
其实现在谢御辰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叶蓁,但他并不太想在赵太傅面前承认这个事实。
略微琢磨片刻,谢御辰却道:“太傅这般言语,未免对朕的帝王威仪太没信心了些,之所以这般纵容叶贵妃,不都是为了日后牵制叶家着想?”
他坚信只要有朝一日自己下了决心想要彻底灭掉镇国公府,打压叶蓁的嚣张气焰根本就不在话下。
而现如今,他不过是对叶家人使了笑里藏刀之计罢了。
心知谢御辰的帝王威仪不允许他被这样质疑,赵太傅摇了摇头,自是觉得无甚好说。
他这次前来,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问谢御辰。
想着叶蓁一事横竖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赵太傅清了清嗓子,改口道:“老臣此次进宫,还有一事想与皇上核实,叶贵妃从外面捡来的小姑娘,可真是西域之人?”
西域的突厥蛮子与我朝一向不和,现如今一个拥有西域血统的小女孩被养在宫中,总是说不过去的。
谢御辰点了点头,似乎也有些发愁道:“那女孩名叫克兹雅,说她是同父兄一道入京卖东西的。可既然是商人,却不知为何哪家商号都查不到他们的名字。”
“我朝没有与西域通商的先例,想来是化用假名。”
说着,赵太傅忍不住怀疑道:“既然那女孩是叶贵妃带入宫中,会否镇国公府跟西域有什么联系?”
“不会,”
未等躲在假山石后面偷听的叶蓁作何想法,谢御辰就否定道:
“若是镇国公府跟西域有所联系,应当是巴不得将他们藏好了才是,怎么可能叫叶贵妃带着那孩子入宫,专门往朕的面前送?”
话虽如此,但这其中的巧合,的确可以加以利用。
果然,赵太傅轻笑一声,道:“不是有句话说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叶平章对您不忠不义,您又何必仁慈,只到时候拿这当了幌子,也能杀一杀他叶氏威风。”
谢御辰没有出声,对此不置可否。
虽说他从小到大在太傅的引导之下,一心觉得叶平章妄自开启战事,有心叛国,简直十恶不赦。
但是仔细想想,他还是不愿意将分明不属于叶家的黑锅扣到他们头上。
倘若这克兹雅反而给我朝带来好事,那叶蓁还算是对两国建交做出了贡献呢。
——他并不想当一个如此昏庸无度的君主。
想到如此,谢御辰琢磨叶蓁一个人在那前殿里等着,肯定早就不耐烦了。2018
若是自己再不回去,说不定等回去的时候她又会借此寻衅滋事。
想到此处,谢御辰立时起身,对赵太傅道:“克兹雅的事情,朕自会安排明白,就不用太傅操心了。”
“那叶贵妃……”
“叶贵妃现在到底是朕的宫妃,总不归朝堂众臣所管。朕自有分寸,太傅大可放心。”
赵太傅分明能感受到谢御辰话语间的不耐之意,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叫他言语间居然维护起了叶家人。
不过……
纵是心中疑惑,赵太傅在朝涉政多年,也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最是不能触及龙之逆鳞。他只得跟着起身,却是眼神一转,因问道:“老臣想着也许久未曾与静娴见面了,最近实在是思女心切。不知皇上可否允准老臣去一趟清音殿?”
平日里,叶平章知道娘家人总是入宫与妃嫔见面不成体统,就算在朝堂上提了出来,谢御辰也不见得会答应,反而还会被其他朝臣说三道四。
可这赵太傅却是说见女儿就能见女儿,谢御辰听得赵静娴三个字,连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很多。
他点头道:“最近朕的确是陪静娴陪得少了,也不知道她在清音殿过得如何。想来,她定然也思念家人,太傅就过去吧,顺便也帮朕向她带个好。”
叶蓁听到此处,心道赵太傅说什么思女心切,想来都是敷衍谢御辰的罢了。
这次他发现谢御辰这皇帝有意无意见为叶家说了那么多话,定以为是她叶蓁吹了什么枕边风。
殊不知是他自己太操之过急,就连不太清楚赵太傅跟谢御辰二人究竟在筹划什么阴谋的叶蓁,都能看出他现在的百般焦急。
想到如此,心知那二人再在御书房里待不了多久了,这边从假山石后头微微起身,揉了揉蹲麻了的脚踝,随后从小路上绕回了前殿内。
“这园子实在大得厉害,简直绕得本宫晕头转向,”
甫一进门,她就皱了皱眉头,明知故问道:“怎么回事,皇上还没回来吗?”
贵妃一皱眉头,在殿内侍奉的小太监们心中便是一颤。
方才还想跟着她的小太监几步上来,赔笑脸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想来是朝堂政事太过繁琐混乱,皇上这才……”
“罢了!”
叶蓁挥了挥袖子,掩面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道:“既然皇上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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