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王妃有所不知,碧玺在来到皇城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投靠文亲王府,根据咱们的人私底下打听调查,碧玺她是孤身一人居住在皇城周边一处偏僻的小客栈。”
唐安夏怔然,一脸好奇的问:“小客栈?碧玺难道在皇城还有认识的人吗?她对殿下并不忠心?”
“恰恰相反。”余老板娘目光闪烁,弯起的唇角透露着意味深长的韵味,神秘兮兮道,“这一查,我也很惊讶,那间小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表面上做着亏本的生意,实则富裕得很。
而且,根据咱们的人留意,老板和店小二都身怀武功,绝非等闲之辈。客栈的四周经常有些习武之人游荡,实则是暗中保护着小客栈。
还有几位客官,连续不断的居住在那里,也是为了确保小客栈的安全。而且,就在丞相府被抄家的那一日深夜,从丞相府的后门,运走了一批批东西,不知是什么装在箱子里,也搬进了小客栈。
我们的人假装是客官住店,在小客栈居住了几日,却只能住在前厅,不允许进入后院,店小二声称,后院是打杂住的,不方便接客。实际上,后院都是文亲王内部的自己人。
根据咱们的人四处打探,这家小客栈已经有年头了,一直都半死不活的经营着,生意也不是很好,偶尔有人图个清净,在这里小住几日。而且客栈的价格很高,一般的寻常人家也住不起的。
我想,在摄政王活着的时候,这家客栈就应该是摄政王妃的‘后宅’。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能见光的东西,都在这家客栈暗中经营。
如今,文亲王来掌管这家客栈,所以碧玺刚刚进入皇城,时机尚不成熟,就没有直接住到文亲王府,而是选择了在秘密的客栈呆了一段时间。等到时候一到,她才搬入王府内。
“所以说,碧玺其实更了解殿下啊……”唐安夏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眼睛里隐藏着一丝丝的落寞和哀伤。
她一直都以为,她才是文亲王最亲近的人,他们二人相亲相爱,相互了解,彼此就像是对方的影子,能清楚的了解对方想的是什么,能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人。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变化,唐安夏越来越摸不透李君麒的心思。
特别是瓦解隆德这件事情,唐安夏努力在后宫费劲关系,用尽心力,不惜去找明月帮忙,只为了能够让李君麒做事更加顺风顺水。
转头再看看李君麒,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唐安夏的想法,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暗箱操作的每一件事,包括李君麒和二皇子的计谋,如何做到和高立合作,每一步怎么布置的陷阱。
唐安夏全都一无所知,反倒是碧玺,大老远的从西郊城一直跟到了皇城,还入住在摄政王当年留下的客栈里,一个唐安夏根本就不知道它存在的客栈。
如此差别的对待,唐安夏怎能不心生郁闷。又怎能不对李君麒产生间隙,她明明是那么的珍惜他啊!她希望能同样得到李君麒的珍惜和信任。
“正王妃?正王妃?”
余老板娘轻轻地推了推唐安夏的身体,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唐安夏回过神,勉强挤出一抹笑靥:“哦?怎么了?”
余老板娘阅人无数,早已看穿了唐安夏的心思,拉过来她冰凉的小手,双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定睛瞅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正王妃,你不要太难过了。不管怎么说,文亲王和你是真正的结发夫妻,你们二人能够好好的生活,哪怕不能心有灵犀,不能无话不谈,最起码能相敬如宾,这也是极好的。
这世间啊,爱情本就难寻。能够找得到真正的爱情,能够懂得爱情的人,本就稀少。
能够嫁给相爱之人,又能够彼此珍惜,相互理解的,更是少之又少。
多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碍于父母亲族无一不是拖累,不得已而维持着夫妻的名分,心中早就是心灰意冷,对任何人都不再抱有希望和好感,只是行尸走肉的活着罢了。”
唐安夏感激地捏了捏余老板娘的手,她比自己年长几岁,阅历和经验却远远的胜过自己。
这番话,倒像是一位母亲苦口婆心的宽慰自己的女儿。
“你放心,我只是有点嫉妒罢了,殿下以前只会对我这么好,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殿下才会这般留心。忽然间出现了一个碧玺,取而代之我在殿下心中的地位,难免有点失落。”
余老板娘语重心长道:“傻丫头,这人啊,就是这样子。见识到了月亮的光芒,就往往再也没有办法安心当一颗星星。
你想想,如果是你府里的侧王妃,哪怕得到文亲王的一句问候,陪着吃上一顿饭,都会高兴的几天无法入眠。
你啊,就是对殿下的期待值太高了。你为了文亲王付出的一切,你总希望能够得到回报,殊不知对于文亲王而言,为他掏心掏肺的女子多如牛毛,他未必会让你得到应有的回应。
所以你就会失魂落魄,伤心难过,甚至会觉得殿下冷落了你,不珍惜你。
殿下就是高高在上的月亮,能够陪在他身边长长久久的人,就像是天边的星星一样多,你们都是见识过他光芒的女子,自然会爱得死去活来,难以自拔。
你距离它越近,就越不愿意退一步,有时候,你可以开开心心的退一步,或许将会得到另一片不同的风光啊。”
唐安夏听得似懂非懂,余老板娘的阅历太过于丰富,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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