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不曾料想到唐安夏会这样讲,整个人顿时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二小姐您真会说笑,奴婢完全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李君麒冷着脸孔,精美的五官宛如高高在上的皎月,令人不由得产生一丝敬畏,他厉声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我看你是不见证据不死心!”
话音刚落,一名奴才取来两个黑色的口袋,放在子瑜的脚下。
白梅的脸瞬间惨白毫无血色,眼睛里充斥着惊恐和慌乱。
子瑜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刃锋利,剑光闪烁,一剑划破了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散发出了一股恶臭的鱼腥味儿。
院子里的人纷纷抬手捂住鼻子,掩着脸面。
子瑜用剑指着那堆黑色发臭的东西,冷冷道:“这是你从膳房偷偷装的鱼脏,因为殿下喜欢吃鱼肉,府里的膳房每日都会做这些食物,你偷偷的装走一些鱼的内脏,并没有人察觉,这东西腥味很浓,特别容易招惹蛇。”
白梅紧紧地咬住唇瓣,反驳道:“不是的,我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
子瑜又用长剑划破了另外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双女子的绣花鞋。
“这双鞋子就是你昨天穿的,我已经拿给外面的郎中检查过,鞋子外面涂满了雄黄,准确来说,这双鞋子是被雄黄浸泡了一夜。这就解释清楚,为何有蛇,却不敢咬你,偏偏会咬二小姐。”
白梅连连摇头,苍白的嘴唇被她的牙齿硬生生的咬出了血,她泪眼婆娑道:“不是的,这鞋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雄黄是什么!殿下,请您相信我,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李君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冰冷的模样好似寒冬腊月的天气,嘴边的讥讽越来越深,眼底透着厌恶之情,呵斥道:“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你自幼生活在山野间,对蛇的习性非常了解,后来父母过世,被云姑姑收养,带回王府,那时候你已经十岁有余。”
“殿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求求您相信我!”
白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扬起了满是泪痕的小脸,眼睛里喷发着恐惧和乞求!
唐安夏对于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根本无动于衷。
若是换作前世,她可能会心慈手软,饶恕白梅一回。
时至今日,唐安夏还有什么畏惧的?她挑了挑柳叶眉,红润的嘴角弯起了冷漠的弧度:“白梅啊,我昨日相信你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站在草丛间蹲下,应该是为了放置鱼的内脏,引来蛇对吗?你清楚的知道,蛇经过了冬眠,春日醒来一定非常饥饿,闻到鱼腥肉腥,会毫不犹豫的奔来。穿着雄黄泡过的鞋子,你当然不用担心,但是我傻傻的往前走,直奔着你的陷阱,免不了会被蛇咬伤。”
白梅拼命的摇头,鼻涕一把泪一把:“不是的,我怎么会知道蛇的行踪,都是巧合!”
唐安夏清冷的一笑:“是啊,如果我被咬了,就是巧合。如果我没有被咬,算是我走运,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会察觉到你的诡计,下次你还会换别的招数。真是好算计,没想到你会这样子对我,到底因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
白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翻腾奔涌的情绪,抱头痛哭,她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响彻在整个院子的上空,和春日暖阳的气息格格不入。
李君麒听烦了,怒视道:“够了!子瑜,直接取她性命,不用手下留情,她敢陷害安夏,差点害死了安夏,我怎能容忍!”
子瑜的剑刚刚对准白梅的额头,云姑姑吓得冲过去,一把拉过来白梅到自己的身后,马上跪下磕头,苦苦哀求着:“殿下!殿下!请您饶恕白梅!她从小跟着我多年,我早已把她当成是我的女儿看待!她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大错,恳请您看在老奴伺候您多年的份上,原谅白梅一次!”
李君麒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像,不怒自威,让人畏惧。
云姑姑转身朝着白梅的脸上狠狠打一巴掌,怒骂道:“你个畜牲!还不快快和二小姐道歉!乞求二小姐和殿下的原谅!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要文亲王府上下都好生伺候着二小姐,你偏偏敢害她,还不知错吗?!”
白梅停止了哭声,用衣袖口擦干了眼泪和鼻涕,歇斯底里道:“姑姑!我喜欢殿下啊!我爱他胜过一切!甚至胜过我的性命!姑姑!您还不了解我吗?我害二小姐,只是因为太爱殿下了。二小姐明明已经入宫,为什么殿下还对她念念不忘!?她到底哪里好?值得殿下这般深爱着她!我不服!我不甘!”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原本猜测着,白梅是某个朝臣,甚至是皇后的细作。
却未曾想到,她竟然是为了爱情!?竟然对李君麒动了心思!
没有人注意到,芷莲的眼底莫名其妙闪过一抹哀伤。似乎白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经历,她都感同身受,她都一样刻骨铭心。
唐安夏的心陡然一惊,这文亲王府里喜欢李君麒的女子,到底还有多少?不过,也难怪了,像是李君麒这般宛若天人的男子,任谁都无法抗拒!
白梅颓废的瘫倒在地,整个人好像是一摊烂泥,悲伤的哭诉:“我从来都不敢表现出来这份爱,从来都不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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