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瑀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说话,不由催促道,“你刚才不是用内心听过了?周围有人?没人?”
韩清陌还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戚!
“到底有人没人?没人的话,就赶紧说。”池白瑀不耐烦了。
烛光中,韩清陌终是慢慢敛下眸中的复杂之色,稍有犹豫,可最后还是小声地说道,“他没有死。”
说完,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盯着池白瑀看,仿佛生怕错过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任何表情,包括眼神变化。
他没有死。
楚烨锦没有死?
那他人呢?为什么不回来?
池白瑀十分震惊,疑惑,脑子里千回百转的,最后,只是颤着声儿,小声问韩清陌,“那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为什么不回家里来?”
“回家”两个字,让韩清陌不知不觉间又阴沉下去的眸色,稍稍好了一点,但是,池白瑀的表现,还是让他心里极为生气,“听到他没有死,你不高兴?”
是的,小丫头的表现,有震惊,有疑惑,有讶议……等等表情都有,就是没有高兴,没有惊喜。
高兴?
池白瑀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她从来未与楚烨锦相处过,若说高兴惊喜什么的,她觉得有点浮夸了。
更何况,尽管春夏秋冬把楚烨锦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可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有她们说的那么好,这个还有待考证。
若是他回来了,池白瑀第一时间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定,还能不能在禹王府继续住下去?需不需要休妻或是休夫?
反正,在韩清陌说出“他没有死”这四个字时,她的脑子啥都想过了,就是没有高兴。
“不高兴?那倒没有,”池白瑀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起来,“说起来,他虽然是我的夫君,可我与他,却连一面都没有见过,更别说相处了,他长得是圆是扁,是长是短,是俊是丑,性格好不好,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我很高兴他没有死,倒不如说,我很忐忑,忐忑他是否满意我的存在,是否会将我赶出王府外?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想问问,他现在哪里?有没有受伤?为什么不回来?是因为……?”
她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韩清陌脸色再没那么难看,静了会儿,忽然冷冷地朝池白瑀扔过去两个字,“不会。”
嗯?
池白瑀没懂。
“他不会把你赶出王府的。”接着,他解释道。
哦。
池白瑀点点头,她现在身上有一万黄金、三十万两银子,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怕楚烨锦把她赶出王府,反正赶出去了,她也不会饿死,所以她现在更关心的是,“他现在在哪儿?我可以见见他吗?”
你已经见到他了。
韩清陌在心里说,掀眉,问她,“你为什么想见他?”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夫君,我去见他,难道不应该吗?再者,我会医术,如果他有受伤,我也可以给他医治啊。”顺便,便了解一下,这个男人怎么样,如果长得太丑,或是性格不好,她就把他踹了。
嗯,池白瑀肯定不会傻呼呼地把这些话说出口的。
还好不是个没良心的丫头。
韩清陌心里头犹如一汪暖泉流过,眉间所有的不快,终因为她这话,而消散不见了,声音不再像刚才那么阴沉,显得轻快许多,“你现在还不能见他。”
“那他还好吗?我听他们说,王爷在失踪之前遭遇伏击,他有没有受伤?”
池白瑀的关心,让韩清陌觉得十分受用,“还好,那时候受了伤,不过都已经治得差不多了。”
而且,都是你给治好的。
那场伏击,几乎要去他半条命,心肝肺等所有内脏的伤,都是在那场伏击中留下的,因为一路逃命,也没时间找个大夫正正经经地医治,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靠创伤药在吊着,所以池白瑀给他看病的时候,才会说,这些伤,是没有及时处理而遗留下来的旧伤。
新伤易治,旧伤难调。
池白瑀哪里知道这么许多,听到韩清陌这么说,不由也放心一些,“那就好,他现在不能回来,是因为他的失踪不是意外,而是别人的预谋?”
小丫头很聪明,韩清陌点点头。
池白瑀大概也懂了,楚烨锦既然没死,却不回来,应该是打算将自己隐在暗处,把那些陷害他的人,一个一个揪出来。
这样的话,自己的确不能去见他,容易让他暴露了。
唉,堂堂皇子,却不得不暂时活在暗处,这种也是挺郁闷的。
“你下次见他,问一下他那边还需要什么,我让李公公准备好,你帮忙带过去?”池白瑀想着,当时遭遇伏击时,楚烨锦身上应该也没带多少银两吧。
况且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即使有带着些碎银,怕是也花得差不多了,自己毕竟住在人家的府邸里,丰衣足食的,该给的照顾,还是得给。
而她大概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的关心,却让韩清陌心间的暖意骤然加剧,已经很久,久到连韩清陌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有人这样毫无心机地关心自己,是什么时候?
冷却了许多年的心,因着这几句话,又渐渐有温度,苍白的面容,浅浅浮起一丝儿淡淡的笑意,“嗯,我会帮你把意思传达给他的。”
或许,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吧。
如果没有当初的失踪,他不会遇上这个小丫头。
如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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