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瑛说着,竟从床上坐了起来,将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往三人身上一瞟,两道峨眉顿时蹙成了一个疙瘩:“这是怎么了,他哪里惹着你们了,就这么急赤白脸的动刀子?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两个小婢女但见自家主子醒了过来先是一喜继而不约地又略带狐疑地看向鹿瑛: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突然晕过去不说,这怎么醒了竟然还替个不知道哪来的外人训斥起她们来了?
“星儿,月儿,你们到底听见我说话没有?!还不快把刀子放下!”
见着一贯听话的两个小婢女竟然一反常态,鹿瑛将被子一掀只穿着薄薄的单衣从床上跃了下来,一边说着一边款款走到因为被刀架了脖子而吓得一动不敢动的乔治跟前,抬起两手搭在星儿和月儿的手上往两边轻轻一拂,柔柔说道:“退下吧。”
什么?!星儿和月儿相互对视了一眼,懵了:没听错吧?主子竟然叫她们退……退下?
“主子,你……还好吧?”星儿在稍稍怔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
鹿瑛将头略略一偏,用小指挑着将鬓边的一缕青丝别在耳后,眨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模样,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自然好的很啊。”
呃……星儿被鹿瑛噎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个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只是还不待她细细思量,就见鹿瑛把胸脯一腆两眼一横,插着小腰发起了脾气:“你们俩倒是听没听见?!还不赶紧给姑奶奶滚出去!”
瞧鹿瑛是真的发了脾气,星儿和月儿连忙低下了头,用眼角的余光相互对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双双喏喏地退了出去。
乔治目送着方才还气焰嚣张得想要活剐了自己似的那两个小婢女渐渐消失在了门口,心里的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啪嗒”一声落了地。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反复摩挲着:呼------太好了,没断!脑袋也还在上面长得好好的!
就在乔治正如释重负庆幸自己又一次“遇难成祥”之时,蓦地,一只说不上柔软,甚至还略略有些薄茧但却又异常滚烫的女子的手轻轻覆在他搭在脖颈的手上。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幽幽香气随着女子毫无征兆的靠近,不由分说地霸道袭来。乔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听见一个柔柔的声音在耳畔轻声细语道:“没伤着哪儿吧?过来我瞧瞧。”
唔……潮热的气息随着女子一字一字的吐气如兰轻轻扑在耳后,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令乔治冷不丁打了一记哆嗦继而浑身僵硬了起来:老天爷哎,他还道这“母老虎”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这哪里是搭错筋了,这分明就是吃错药了啊!
对!没错,就是吃错药了!痴梦果,痴梦果,一定是痴梦果的作用!
乔治讪笑着将鹿瑛的手拂开,望着那张近在自己眼前,鼻尖与鼻尖几乎只差毫厘的妩媚俏脸以及那一双柔情蜜意又迷离醉人仿若噙着一潭春水般的桃花眼,乔治忍不住喉结骨碌一滑,强装镇定地说道:“那……那个…..你……你是不是”
认错人了……
然而乔治还没来得急说出口,刚到嘴边的这几个字就被两片软绵绵的唇瓣给倏然堵了回去。
乔治的脑海中一记天雷滚滚“夸嚓嚓”就劈了下来,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手心冰凉,全身发紧,杵在这里竟是一动都不敢动:完了完了,这尼玛简直就是对自己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啊?!
扪心自问,他并不是圣人,也谈不上是君子。他贪生怕死爱财好色,给人看病讲缘分,就是离经叛道也不过一句“他乐意”。可是唯有一样,趁人之危的事他可是从来没干过。
直觉告诉他,眼下鹿瑛只怕是完全将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想到这里,乔治的心里又似乎涌上了一阵没来由的酸涩:敲,这个“母老虎”在她心里的那个人跟前难道居然是这么温柔似水,妩媚勾人么?
说不清为什么,这一刻,乔治竟对那个未知的男人有些许好奇,些许羡慕,甚至……还有些许嫉妒。可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都不是他可以任由情况失控的理由。毕竟鹿瑛现在不清醒,可是他,是清醒的……
乔治想要推开鹿瑛,可是就在他把手才放到鹿瑛肩膀上的时候,就听着女子一声婉转嘤咛,随即竟好似是回应自己一般地踮起脚尖,整个儿人倾身贴了过来同时伸出手臂一下就环上了自己的脖子,喃喃问道:“是我不够好么,为什么不要我…….”
胸前软软绵绵的两团隔着薄薄的衣料紧紧贴着乔治的胸膛,那丝丝缕缕的体香勾魂儿一般不断侵袭着他的感官和已经茫然一片的大脑。
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了起来,乔治有些发懵:要……要你……啊呸,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要不要的问题,现在是……嗨呀…….他怎么越来越扯不明白了呢……
脑子里此刻乱极了。他承认,面对如此“主动”又“撩人”的鹿瑛,他确实是心动了,不,不只是心动,他简直觉得自己已经处在随时就要绷不住了的边缘,可是仅存的理智依旧在挣扎着告诉他:他不可以,也绝对不能够丧失了自己的原则!
然而就在乔治暗暗用意志力与自己的作为雄性动物最原始的那股冲动艰难互搏的时候,前一秒还柔柔弱弱,妩媚撩人的鹿瑛却一下变了脸:“真真是个凉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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