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水笼烟回到房间。
她推开沉重的门,叹了一口气,想到今日的事,心情便很是沉闷。
房间里的灯火十分暗淡,冬日的风很是清寒,从窗户吹来时将屋内的灯火压得忽明忽暗的。
水笼烟的心情很是低沉,只要一想到莫思量终于动了手,她却还是像前世一样,连还个手都这么费力。
和那阴狠毒辣之人做对手总是让人感到一阵心寒的。
许久没有喝酒了,她这样想着。
随后从柜子上拿下来一坛子酒,大杯大杯的灌醉自己。
她知道莫思量为什么要去东荒,因为东荒是流放死囚的地方,他去东荒一定会将那些死囚收在麾下。
前世皇帝为了铲除他,将他流放于东荒,几经生死,他竟然将东荒变成了自己绝地重生的起点。
对于莫思量而言,从来都没有绝境,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那个狼一样的男人,遇到问题向来都是一面解决。并且冷静迅速,从不拖泥带水。
莫思量最不适合做帝王的一点便是太狠了,倘若他的心可以再软一点,或许自己就不会那么反感他做皇帝了吧。
水笼烟不得不承认的是,她之所以这么反感莫思量做皇帝,只是因为她害怕莫等闲死在莫思量的手里。
其实莫思量做皇帝也没那么不好。
冷风吹来,将她的心吹的更凉,她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嚣张和自私都狠狠地伤害到了莫思量。
但是自己却仍旧不知悔改,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或许从她重生以后选择了莫等闲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错了。
她一直都很在意自己对莫等闲的亏欠,认为莫思量对莫等闲也应该很亏欠,若非莫思量栽赃陷害,自己前世绝不会背叛莫等闲,更不会囚禁他十四年。
所以重生以后她才那么执着于自己的忠君思想,那么执着于她与莫等闲之间的君臣情分。
可到了现在她才彻彻底底的发现,从头到尾自私的人都只是自己罢了。莫等闲,莫思量他们谁也没有错。
这本就是他们的战场,从前世到今生都是他们兄弟两个的战场,自己一个外人为什么要介入?
如果只是单纯的介入,那其实也没什么,可偏生她和莫思量有这样的关系。
她只是仗着莫思量喜欢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是的吧,她这样想到。
向来她都是觉得自己是对的,所以她从来都不后悔,可现在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却也不能后悔。
一切都来不及了,或许她真的不适合和莫思量在一起。
是她配不上这个男人。
是他们门不当户不对,是天意弄人,即便重生一世,自己也没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
水笼烟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感受,正视自己的感情,正视自己这么久以来隐藏在心底的爱意。她爱这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爱她,爱到骨子里,爱到宁愿死也要陪着对方。
可即便如此,两个人还是在互相折磨。
水笼烟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要这样折磨莫思量?难道真的是天意弄人吗?
她捏着一杯酒,双眸有些失神。
两行清泪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桌面上,溅起水滴来。
她盈盈的泪光中闪现了那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的痛苦,那个男人眼里的深情,以及那个男人眼里的心酸和无奈。
她知道莫思量想要将她逼退朝堂,只是那男人不想让自己与其作对。
莫思量只是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他想要将自己藏的好好的。
因为重生一世,那个男人不想再看到自己与他短兵相接,针锋相对。
可是水笼烟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绝对不可以帮莫思量,也不可以去享受这种快乐,不可以丢下莫等闲一个人。
因为莫等闲才是上天注定的帝王,只因为皇帝想让他做太子,想让他做下一任皇帝。
仅仅只是一道诏书的关系,水笼烟的心便偏向了莫等闲另一边。
她想着自己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愚忠,可心里却是在愚忠那一道圣旨。
她知道,就只是一道圣旨的差别,便注定了莫等闲才能做名正言顺的皇帝,其他人,再优秀都不行。
有一种束缚叫做规矩,她没有办法不去遵守。
因为前世她自己破坏规矩做了皇帝,她已经尝尽了苦头,知道了里面的应该与不应该。
前世她以为只要有帝王之心,为什么不可以做皇帝?只要心系天下,为什么不可以做皇帝?只要有能耐,为什么不可以做皇帝?
为什么她尽忠职守却不能功成身退?为什么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却最后被逼得进退两难?为什么她只是想要功成身退,却被自己的君王鸟尽弓藏?
正是因为有这么多的为什么与不甘心,前世她才会怨恨滔天。
只需要莫思量轻轻的一个挑拨她就可以对付莫等闲,并且毫不手软的夺了莫等闲的帝王之位。
一步错,步步错,终身错。
直到最后她也没能看清楚自己多么的嚣张跋扈,自私自利,仅仅是一个念头便打破了规矩。不该做帝王的反而做了帝王,原本该做帝王的却要在水深火热中与自己作斗争,最后斗得两败俱伤,一片狼藉,莫等闲却还想着对自己手下留情。
她总以为前世是自己对莫等闲手下留情,十四年都没有想着要莫等闲的性命。
她甚至觉得莫等闲是应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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