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刻钟后。
大雨滂沱,淋在暴雨中的水笼烟和将士们无不是心烦意乱。
福公公心里的不安最为猛烈,他凑近水笼烟问道:“烟烟,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现在已经酉时三刻,雨势这么大,陈督军或许不来了。”
“不会的,他答应过一定会来,而且他没有理由不来。”
水笼烟很笃定,自己去见陈督军时,将利弊摆在他眼前。
陈督军本就是莫等闲的人,水笼烟归附莫等闲,陈督军岂会不帮忙?
“万一有别的状况呢?陈督军在路上耽搁了也说不定。雨势如此大,一会儿可能天气更恶劣,我们就先回去吧。”
福公公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语气里也带着担忧。
这让水笼烟有些不安,难道陈督军在路上出事了?
“再等等,飞霜很快就回来了。”
酉时四刻,连水笼烟也有些着急了,不住地抬眼望着城墙上一刻也不曾走开的霍斩。
霍斩面无表情,冷冽的脸色十分不近人情。
水笼烟知道他是个无情之人,也就不打算从他这里讨得什么好处,只盼着雁飞霜能早点回来。
与此同时,皇宫内院,东宫。
轰隆隆的雷声和闪电像是帮凶,刻意掩盖着东宫内的动静。
明黄色的床幔下,躺着安静了多日的皇帝。
他此刻一言不发的样子,让莫等闲看起来格外安心。
闪电划破夜空,照亮坐在床边脸色铁青的莫等闲。
他犹豫不决的目光看向那个唯一的亲人,眼神甚至有点颤抖,可紧锁的眉宇上沾染了杀气,有些化不开。
“父皇——你这样活着也很累对不对?你也想要解脱的吧?”
莫等闲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这自言自语的话像是激励他的勇气,让他对自己的贪欲更加得寸进尺,却丝毫不愧疚。
“云惊澜说,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不醒来,谁保护我?现在他们都想害儿臣,父皇你知道吗?”
莫等闲将身子弓起来,靠近皇帝那张平静的脸。
端详那眉眼和五官,忍不住感慨:“父皇,我不愧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咱们父子俩真的好像,像极了。”
莫等闲说着一堆废话,明明自己无话可说,却又说了这么多废话。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早就喝退了宫人的他,随时都有杀皇帝的机会。
“往日里,不论什么,但凡我比不过莫思量,你就说我没用。如今,你不再骂我了。可莫思量这个魔鬼——”
一想到莫思量明明是攻心计,自己却仍旧抵挡不了,还是动了杀心。
莫等闲便忍不下这口气!
他咬牙切齿道:“父皇,你要相信儿臣从未有过想加害于你的心!一切都是莫思量害我变成这样的!如果儿臣不小心伤了你,你可千万要记住,这一切都是莫思量的错!”
莫等闲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可双手却十分诚实的伸到了皇帝的脖子上。
当他试着掐住皇帝时,一种即将得到所有的激动心情将他内心的恐惧驱散。
皇帝本来略显苍白的脸色顿时因为被扼住喉咙而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似乎也有些不平稳。
“父皇——父皇你别怪儿臣!你已经醒不过来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也希望我坐上皇位好好治理天下,做个明君对不对?”
“你不是总说,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帮我铲除障碍吗?儿臣相信你现在也愿意牺牲……”
莫等闲最后几个字说不出口。
牺牲你的性命,换我登上帝位。
“呃——”
皇帝居然发声了,大抵的求生欲太强,此刻一动不动的身体,右手居然垂了下来!
莫等闲被那挂在床边的右手和喉间的一声呃给下了一跳,手上的力道不由得轻了些,并且抖得厉害。
他望着那已经肿成猪肝一样的脸,痛心疾首。
“父皇——”
莫等闲痛哭流涕,痛恨自己的无能和贪欲,自己真是个qín_shòu!
吱——
殿门被推开,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阴影里,紫电照亮了他的侧颜。
“阿闲。”
云惊澜沉稳的声音传来,满是关怀。
“惊澜——惊澜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莫等闲仿佛得到了救赎,猛地冲过去,死死抱住云惊澜,像个无助的孩子终于等到救星一样。
云惊澜立刻关上门,问道:“你已经得手了?”
“没有,我下不去手……那是我父皇!”
云惊澜闻言脸色一沉,推开他,大步流星走到床前,看着那猪肝色的脸,不由得狠狠皱眉头。
只要莫等闲下手再重一点,就重一点点,皇帝就死定了。
“皇上,臣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新皇!”
云惊澜猛地双手掐住皇帝的脖子,力道越发重,皇帝喉咙不断滑出呃呃呃的声音。
此刻像极了勾魂索命之声,萦绕在莫等闲耳畔,挥之不去。
“不要——不要啊!惊澜你放开父皇!你放开他!”
“你给我清醒点!只要他死了,你就是新皇!什么莫思量,什么水笼烟,都是你一句话便能掌控生死的!”
“来日方长,我们还有机会赢的,我还是太子啊!你放开我爹!”
“混账东西!脑袋被驴踢了吗?他现在和死人有什么分别?你以为水笼烟是你能掌控的吗?她已经和莫思量勾搭成奸,你要我告诉你他们早有夫妻之实吗?”
最后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将莫等闲雷得外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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