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刚泛白,大家就都醒了。
王队长醒后,第一时间就召集特勤组开会,将我的计划传达给他们。
我则跟卓宫主谈起了我的计划,让他不用继续带着无邪宫众人涉险,有他和卓一柱与我同行就够了。
卓宫主表示同意,他本来就不想带着众人涉险,于是也在一旁开起了会。
叶千淼醒了后一直守在宁青儿身旁,我向宁氏几个族人打过招呼后,问了宁青儿的情况,叶千淼正跟我说着,她就醒了!
宁青儿红色的绸袍已经被颖姐换下了,里面穿着颖姐给的毛衣,外面则披着军绿大衣。
上次一面到现在也没多久,宁青儿看上去却瘦了不少,想必是承受了ròu_tǐ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与折磨。
我看着她惊醒的样子,心如刀绞。
印象中,那个飘在湖面上,衣袂飘飘恍如仙女的红衣少女已经不在了,只有眼前惊恐万分,惊慌失措泪眼朦胧的女孩儿。
宁青儿惶恐地左右打量着,肩头还不时条件反射般地躲着什么,脸上泪痕未干新泪又落......
叶千淼赶紧上前抱住他,不停地安慰着,她才渐渐恢复神智,只是像只受惊的兔子,嘴中还不停地叫着“爹”......我心中酸楚油然而生。
几名宁氏族人闻声飞快地跑过来,匍匐在她脚边哭道:
“大小姐......你没事吧,大小姐......”
“师妹别怕!......现在安全了,师妹,师父怎么样了?”
“师妹......你受苦了,师兄没用,保护不了师父,也......也保护不了你,呜呜呜......”
......
悲伤的情绪以他们为中心蔓延开来,特勤组的人与无邪宫众人也偱声望来,面露同情!
其中一个宁氏族人愤懑不过,指着无邪宫众人怒道:
“大小姐,他们......他们就是那伙什么大公子的人,我们要报仇哇!”
我眼中精光一闪,大声道:“停!!!”
那人被我一吼,吓得一个矮身。
我冷冷地扫视着他们,大声道:
“哭!哭什么哭!有本事跟我去报仇!他们”我指着无邪宫人道,“他们也是被逼迫的,根本不是你们的仇人!”
“东海宁氏威名赫赫,‘赤霞神功’更是方士传承!身为上古传承的你们,只会哭?”
“给我站起来!”
宁氏族人先后站直,悲哀地看着我。
“你们大小姐弱质女儿,年龄尚小,我就不说她了!但你们,你们昨天的愤怒哪儿去了!?一看见你们大小姐就忘了?哭,哭能让宁青儿恢复过来吗?给我站一边,去!”
我目光如刀,吼声似雷,震得他们身子不停地颤抖。
待宁氏族人走到一旁,我才走上前对楚楚可怜的宁青儿轻声道:
“还记得我吗?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宁青儿茫然地回忆着,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我松了口气,看来还没吓傻。
“你爹,他死了吗?”
虽然她眼含痛苦,我却非问不可,要让她亲口说出来这个事实,这样她才会彻底接受!
“爹......爹死了?”宁青儿张大了眼睛,茫然无措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她,任由她自己回忆泛起。
......
“我......我跟着爹和师兄长老回家,好像是第三天上午......我和爹在路上......路上,好像遇到好多......好多奇怪的人。”
宁青儿抽泣了一会儿后,终于陷入了回忆。
“是人长得奇怪,还是穿的衣服奇怪?”我追问道。
“嗯......是衣服很奇怪!有些像......像少数民族的服装......”
“你接着说!”
“爹......爹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然后爹一下就倒飞出去落在我旁边......呜呜呜......”
宁青眼泪又下来了。
我没有出声。
“爹嘴里流着血,他......他爬起来拉着我就跑......”
“长老师兄们为了保护我们,拼死拦着他们,很多......很多师兄、长老都死了......”
宁青儿使劲晃着脑袋,表情极为痛苦。
叶千淼偎依着她,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舒缓且有节奏。
许久,宁青儿才慢慢停止了抽泣,像得到了些许安慰,心神渐渐放松下来。
“爹带着我跑了很远,钻了好几片树林子......然后,然后爹突然就......就不行了,他想跟我说话,嘴里却不停地流着血,他只是......只是用手使劲推我,让我跑......”
突然,她一个激灵,对我道:
“虫子,对是虫子......我想起来了,我没跑几步回头一看,爹的嘴里,爬出......爬出了一只大虫子!”
虫?
蛊虫?
在飞剑潭,“蓝衣毒妇”陈凤兰及陈老二有对宁青儿施展蛊虫术,她见过就应该认得!
很久以前,老人贩子也带我去过苗疆,湘西贵省云省我们都有涉足。
鼎门以炼制丹药固本培元著称,对蛊虫的炼制也略有所知,但却并不炼制,因为将活生生的生灵炼制成傀儡似的东西,完全不符合道门的行事标准!
蛊分为很多类,有蚕蛊、蛇蛊、疳蛊、尸蛊、草鬼等,多数都以动物为蛊器,鲜少使用植物。
苗疆巫门虽属道门中三道之首,三蛮执牛耳者,却不修精气神,不拜道祖,只以三蛮之医渐渐发展成“蛊”术。
据传,苗疆古时以各地土司为单位存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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