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正想说，我插嘴道：
“吕厂长，你女儿不能说话，其实并不是一种病，而是正常反应......
天生道体！我打个比方，就像您厂里的一位工人，他天资聪颖，什么工作他只要做一遍就会，而且能在实践中不断创新，不断完善。
只不过他现在处于一个特殊的阶段，等他走出来，那就万事大吉了。”
吕长明大喜道：
“那我女儿是不是马上就能说话了？”
我道：“您女儿说白了就是与道有缘，而且缘深无比。天生道体就是天降道缘。之前因为厂里有邪祟，而她又身具道体，自然感官敏锐，受到的影响比常人更多，身体也会受影响。”
“但只要踏入道门，修习道决、道法，那么问题自然化解。”
胖子问道：哥，这个......
我明白胖子的想法，他是想将吕甜收入石家。
我道：“小石头，你的想法是好的，但吕甜例外，天生道体修习雷法并不是不行，而是大材小用。”
胖子有些气馁，但也同意我的话。
吕长明急道：“小师傅，你们是不是说，要让我女儿出家呀？”
我“扑”地一声喷出一口茶水，差点呛着了。
“吕厂长您误会了，首先，要看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不勉强。
第二，还要看她自己的意见；
第三，道门不是佛家，不是出家，而是入道修行。与个人生活并不干涉，可以正常上学、工作、结婚生子。”
吕长明搓着手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是不是入了道门就可以说话了？”
“没错！”我答道，“正气入道体，那么她身体的问题一定会迎刃而解。”
吕长明听了，拉着女儿出去了，应该是商量去了。
胖子凑近我，问道：
“哥，那她应该怎么办？入鼎门么？”
我道：“吕甜虽是天生道体，但年纪已近十九，不适合系统学习道门神通。”
胖子急道：“那怎么办？”
我打趣地道：“小石头，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胖子看看门口，一本正经地道：“是！”
我拍拍他，道：
“看面相，她是个好女孩儿，但天生道体，注定要踏入道门，与鬼神纠缠一世，虽然她看起来并不是个短命的人，但世事难料，福祸不测......”
胖子也有些纠结，问道：
“哥，恁会算命么？那如果她一辈子这样下去是不是会好一些？”
我叹道：
“世间人把鬼神想得太简单了，你我兄弟如果今日没有些手段在身，很可能就像那个小伙子一样，被困在锁魂阵中。
所以，一切选择都要自问才有答案，我们想得再多，终究不知天命。”
胖子沉默了。
会议室里就剩我和胖子两人，胖子在一旁抽着烟，静静地想着。
我也出了会儿神，心中想着这次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应该去找何长老交代一下。
其实今天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很简单也很顺利。
但放在一般的道士手上，就不是一回事了。
毕竟道门神通仍是一种术法，在实际应用之中，还是有很多的程序的，比如敌我双方一起施个法，道门人士还得先起指决、手决什么的，但邪修、魔道就不一样，一切以实用为主，先下手为强。
所以很多时候，除了上三道之外，其余的道门中人在世间行走其实比较艰难。
二十分钟后，吕长明领着吕甜回来了。
人的表情往往比语言更快地表达答案。
我扫了眼吕长明就明白了，看来女儿在他心中的位置比他自己要高得多。
胖子看着吕甜，有些不舍之色，但转瞬又恢复如初。
吕长明看了看我们，再把目光放在女儿身上。
然后才慢慢道：“两位师傅，我和我女儿商量过了，决定拜两位为师，修习道法。”
胖子灭了烟，正想说话。
我灵机一动，制止了胖子，然后向吕长明道：
“吕厂长，我们佩服您一片爱女之心，不过在你们决定之前，我要先问问吕甜的意思。”
吕长明忙拉着女儿站上前，然后递上纸笔。
胖子奇怪地看着我，似乎是询问：“为什么又变卦了？”
我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递给吕甜。
吕甜看了有些愕然，一时没什么表示。
吕长明奇怪，凑上前也想看看。
我马上把纸收回来，用打火机将它烧了。
这下，三个人都盯着我，不懂我的意思。
而我，则平心静气地等着吕甜的表现。
吕甜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点点头。
我笑了。
然后向吕长明道：
“吕厂长，令爱乃我道门天生道体之人，与道有缘，如令爱入我道门，恐致无法尽孝，不知您能否理解？”
吕长明感慨地说：
“小师傅，我能接受，只要她能恢复如初，一切安好，那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就对得起她早逝的母亲了......”
我拉着欲问又止的胖子出了会议室，让他们父女俩再多待会儿。
到了厂院，胖子问道：
“哥，恁咋又变了？不是说让她顺其自然，这样才得平安吗？”
我答道：“你只其一不知其二，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以后再说吧。”
胖子还是满脑袋问号，但一想到以后和吕甜一起闯荡天涯，马上就逻辑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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