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绫罗这个人,鬼心思很多,性格也过于偏执,这种人放在宫外,冉和雅定然会避而远之。
可是在皇宫中,她是太子妃,对方算是她夫君的女人,也是东宫的客人,她必须得带着笑脸把人照顾的好好的,就让下人把她请到面前。
这次韩绫罗很是乖绝,把自己收拾的精精神神的,恭恭敬敬的对着冉和雅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把冉和雅吓着以后,还抬头很乖的说,“妾来此之前,沐浴焚香,妾是真心敬畏太子妃的。”
冉和雅心道,我如果相信你,才有鬼。
她让人把这位柔柔弱弱的韩姑娘扶起来,一向耿介如冉和雅,也不得不说起了场面话。
“韩姑娘有心了,早就听闻韩姑娘出身书香世家,果然于礼仪之事很有心得,也很懂规矩。”
场面如此和谐,冉和雅端着太子妃的架子,心道,自己如果再有钱点,就可以赏给韩绫罗点啥,表现出自己的优雅大度,厚待夫君的女人。
可是她穷,穷的坦荡,只能在嘴上干夸。
韩绫罗显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冉和雅那些夸赞,她当一些比较顺耳的耳旁风,听听就算了,不值得欢喜,转而就暴露了自己的来意。
“说起这个礼字,绫罗入宫的时间不长,也不知道宫里是怎样的规矩,太子妃不在的时候,太子偶有临幸,绫罗便觉得自己也算是太子的女人,方才拜太子妃,也是执妾礼,可是绫罗至今未有名分……”
韩绫罗说的偶有临幸,大概就是那天她在书房陪着温心远的那晚。
只因为太子之前不近女色,所以这个事就像是炸弹扔进了湖里,东宫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只有韩绫罗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又不傻,这种有利于她的假象,她为什么要戳破。
冉和雅脸上还笑着,心里翻天覆地的难受。
在此之前,她还笃定这是个空穴来风的传言,可是现在韩绫罗亲自说出来,便多了些可信,她竟然由衷,她和温心远,真的回不去的感觉。
“太子妃?”
见冉和雅在出神,韩绫罗小声的提醒她。
冉和雅这才思绪回笼,看着韩绫罗一脸期待的样子,“兹事体大,你和东夷公主,并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行册封大礼,恐怕要由陛下和太子做主,恐怕……”
跟她说个鬼?
韩绫罗却坚持求她,可怜巴巴的跪在她面前,“妾未入宫前就听说过太子妃的美名,他们说太子妃是这世界上心最善的人,妾也是走投无路了,求太子妃主持公道。”
冉和雅脸色凝重。
似乎明白了韩绫罗的心思,这丫头是在求着自己,去求太子。
韩绫罗还要磕头,她也真狠的下心,本来润白如雪的额角磕的通红一片。再让她这么磕下去,明天满宫里都要指责她苛待太子妾室。
“起来吧,你如果非要不死心,便和我一起走一趟,我和你去见太子,看看太子如何处理此事。”
韩绫罗这次倒是听话,没有过多纠缠,就乖乖的跟在冉和雅的身后。
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冉和雅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韩绫罗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不闹了?
温心远的寝宫外站着宫人,寝宫的大门紧紧闭着。
那宫人看到浩浩荡荡的太子妃仪仗,脸上是一副火烧眉毛的焦灼,等到冉和雅走近,他就跪下行礼,只不过人始终趴在冉和雅的脚边,不肯让开,也不肯去殿中通传。
“你这没规矩的奴才,难道没看到这是太子妃殿下吗?还不快滚开!”
那宫奴支支吾吾,看着两个人的眼神中躲躲闪闪。
冉和雅生疑,不过她自刚才起,就觉得不对劲的厉害,此刻也不想再生什么事端,语气十分软的问,“是不是太子现在不方便?”
那宫奴,点头如捣蒜。
冉和雅便跟着点头,对韩绫罗说,“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间,还是——”
她话都没有说完,韩绫罗已经绕过宫奴,一把推开了殿门。
冉和雅挑眉,刚才韩绫罗还在自己面前乖的像小白兔一样,这会倒是自食其力,非要见到太子不可了。到底是着急自己册封的事情,还是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寢殿里一片水雾弥漫,温心远这个人有些洁癖,爱干净爱洗澡,这些冉和雅都是知道的,只是今天不一样,搁置浴盆的屏风后竟然有两个人的声音。
其中一个,还是女人的声音。
“殿下忘记在东夷跟我说过什么了吗?殿下说,我是最特别的姑娘,殿下还说殿下喜欢我的!”
这些话,温心远当然没说过,赫连昭凭自己的脑子也想不出这么矫情的话,这话是韩绫罗逐字逐句的教给她的。
温心远带着恼怒的低音,“你先出去,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赫连昭不依不饶,“可是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了!为什么你一看到太子妃,就把我抛之脑后,是她不让你宠幸我吗?”
温心远整个人泡在水里,耐心快要被消磨干净,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无奈感,“与太子妃无关。”
他想的是,早知道娶妻娶妾是这么一件麻烦的事情,自己当初一定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韩绫罗偷眼看冉和雅的脸色,正好被冉和雅逮到。冉和雅用一种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不自觉的心虚。
这么一直偷听也不是个事,冉和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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