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和雅有一瞬间的恍惚。
似乎是想起了,赫连昭刚进宫那会,被韩绫罗推到池子里,浑身湿透,是自己给她披了一件衣服。
如今是完全颠倒过来。
她对赫连昭还算是有些了解,知道这未必代表赫连昭喜欢自己,仅仅是还自己一个人情罢了。太和殿里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冉和雅处理,她没时间和赫连昭多说什么,冲赫连昭点点头,人就撒腿跑了。
小莲跟在赫连昭身后目睹了这一幕,啧啧道,“这太子妃不拘小节的样子,不像是中原女子,更像是咱们东夷的女儿呢!”
赫连昭将目光移开,没有接话,指挥着大家把温心远从马车上抬下来,安置在房间里。自从她从东夷来到京城,虽然温心远答应了要娶自己,可如今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看到这个人沉睡的眉目,俊朗的轮廓,赫连昭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
连她自己都要忘了上次这么心里小鹿乱撞是什么时候了。
冉和雅赶到太和殿的时候,张垚正厚颜无耻的抱着温故的大腿哭诉着。
“臣知道自己一直不得太子垂青,已经尽量避免了和太子碰面,可是太子竟然带着人杀到家里来了……”
“老臣一把年纪,对权势之争早已看淡,只求能够安安稳稳的活到锦衣还乡的时候,陛下啊,您得为老臣做主啊!”
这哭唧唧的声音实在让人心烦意燥,温故踢了两下,发现大腿被人抱的死死地,赵欢拉都拉不开,只能无奈的好言相劝。
“爱卿有什么委屈好好说不行吗,你也知道一把年纪了,这样不是让人笑话吗?”
简直就像是在哄孩子。
“张大人,恶人先告状的把戏玩的不错啊。”
冉和雅未经通传,径直走进了太和殿。张垚向她看了过去,见只有她一个人,眼中便生了很多轻视,他也不反驳冉和雅,抱着温故的大腿嚎的更起劲了。
“好了,你们闹什么!就不能让朕的耳根子清净一会吗?!”
“父皇,儿臣早就疑心太子在东夷遇险一事,虽然太子平安回来,可这背后的谋划者贼心不死,不得不防啊!”
“太子妃为何一定要污蔑老臣,老臣究竟哪里得罪了太子妃,以至于太子妃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
冉和雅不理他,将今日她是如何去张府,张垚又是怎么想要杀人灭口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要不是太子及时赶到,我现在已经是一副尸体了。”
见冉和雅一身狼狈,不像是说谎,温故看向张垚的眼神变得冰冷,声音也严酷起来,“你竟真有那个胆子,意图谋害皇族?!”
“没有的事!”张垚打死不认,甚至嚣张的对冉和雅道:“太子妃为什么不拿出证据?!”
证据?冉和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子成,可是这孩子重伤昏迷,能不能醒来还两说呢,除此之外就是温心远,也是一时半会醒不来。
冉和雅暗道,还真是时机不对……她所谓的证据,还真无法拿出来。
张垚见她站着不动的样子,知道自己是赌对了,心中得意,对温故道:“陛下看到了吧,太子妃就是这么对老臣的!”
却没听到温故说话,张垚这才感觉到温故安静的反常,回头去看温故的时候,正巧温故把什么东西从他头顶上扔下来,哗啦啦的作响,是一张张白纸,一张张写满他罪状的白纸。
“你不是要证据吗?朕就给你证据。”
张垚满脸不信,从地上抓了一张握在手里,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心里狠狠的吃了一惊。
“这些年来你掌管户部,借着职位之便,屡屡中饱私囊,朕起初是想当做没看到,可谁知道你的胆子和胃口一样,越来越大。”
随着温故的话,张垚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以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却没想到,温故竟然都查清楚了,恐怖如斯。
“朕本来是打算让你多活两天,可你自己找死,先是派人灭了楚家,又悄无声息的收留了楚家遗孤,放到军营里,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谋杀太子!”
张垚的身体开始发抖,他每日和温心远朝夕相对,甚至还在心里沾沾自喜温心远看不透自己,可现在他却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的一清二楚。他一抬头就能看到温故对着自己冷笑,顿时汗流浃背,不敢说话。
“怎么,还要朕拿出所谓的证据,证明你的那些罪名吗?”
已经没有意义了,张垚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臣都认了,是老臣……是老臣的错。”
赵欢叹口气,张大人现在看着是挺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放出要是不做下这万般错事,陛下又何至于容不下他。
看着那些侍卫将张垚带走,冉和雅还在发愣。
温故哼了一声,“没事你就退下吧,以后做事用着点脑子。”
冉和雅站着没动,如大梦初醒一般,喃喃道:“原来您早就掌握了张家的罪证……我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温故既然按兵不动,定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而似乎,冉和雅的所作所为,让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发生了。
“朕这个皇帝,在你的眼里一向昏庸的很吧。”
冉和雅吓了一大跳,却低头不语,不想否认。
因为她曾经的确这么认为过,张垚在温故眼皮子底下贪城那样了,他都无动于衷,还有太子出事的时候,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如今看来,他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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