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寅卯相交时,秦安文被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惊醒,他猛然坐起身,支楞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
不多久听到外面的雨声里有着噼噼啪啪的跑步声。
“大人,宫里来人命你速速进宫。”片刻门外响起了管家低低的禀报声。
秦安文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皇上”无声的无奈的叫了一声。
等他赶到宫里被宫人引到了凤鸣宫时,那里已经是灯火亮如白昼,屋内的地上站了伍老元帅还有宰相大人和另两位朝中重臣。
夏临海与伊峰也站在两边,在他二人身后还站立了一个人,一袭青衫,身姿挺拔欣长只看背影就已经觉得其气质卓然不群,只是在他的面上带着一张银质的和鹰卫们所带的一样的面具。
秦安文心下怀疑那人就是鹰卫长。
皇后伍妍立在半人高的香炉旁,香炉内正燃了淡淡袅袅的香烟给昏暗的屋内增添了神秘感,风河则垂手站在风青的面前。
“皇上,秦大人也来了。”
看着进门的秦安文,伍妍轻轻的说了一句,脸上有着点点泪痕。
秦安文忙上前借着行礼偷眼打量了风青,却见他眼神凄凉哀伤茫然,和上次一般。
“皇上您可是有什么要说得?”
伍妍又低低地问着。
风青茫然的看了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一边的风河身上。眼睛忽然的亮了起来,努力抬手好像是要指了风河,却又抬不起来,只是气息越来越是粗重。
风河上前,忙拉了风青的手“父皇,父皇。”他带着哭音跪在了风青的面前。
风青看了风河,眼里忽然有了温和的笑,笑容虽然温和可是隐约有着一种痴呆。
接着他的眼睛闭了上去,那一刻好似有一阵风穿过众人的声旁扑在了风青的身上,扬起了他周围的幔帐。锦榻边的灯烛忽得飘摇了起来。
“父皇!”风河的泪在那一刻喷涌而出。
“皇上!皇上!”众臣也都低低的喊了起来。伍妍示意一旁的太医忙上前把了风青的脉,许久后太医跪在了地上哀戚的说道:“皇上驾崩了。”
顿时屋内混乱了起来,风河哭的趴在地上,伍妍用手努力的撑住了桌角。众位大臣也是泣不成声。
“夏临海。宣了诏书。”
在一片悲声中。是伍妍冷静的声音。
夏临海打开了一旁云儿递过来的诏书大声宣读了起来:“皇上遗诏,立皇长子为太子继承大龙之天下,二皇子风泽降为平民赐府邸一座隐居他乡。”
秦安文与宰相二人相视一眼。眼里都有着隐约的犹疑与无可奈何。
“各位朝臣都是大龙的栋梁,虽说皇上屡次惩罚了皇长子,但是皇长子并无大过,如今皇上在弥留之际恢复了皇长子的太子身份,也可见皇上心中是厚爱皇长子的。方才皇上待皇长子的情形想必各位大人都看在了眼里,不知几位大人可有何疑义?”伍妍的声音穿过众人悲痛的低泣声有着说不出威严。
“夏临海你一直追随在皇上身边,可看得清那诏书是皇上的手迹么?”她又冷冷的问了一声,此时的她虽然眼睛红肿,但是神情里只有着冷厉与严峻。
夏临海弯了腰恭谨地回答道:“是陛下手迹。”
伍老元帅长叹一声:“臣等没有疑义。”
伍妍的目光又扫过了秦安文与宰相,二人也忙回答道:“臣等也无疑义。”
没有人看到伍妍眼底瞬间划过的那一道异彩。
“既如此请几位大人安排下去,这国家不可一日无主,太子应尽快登基,然而恐蓟国乘此新皇接替之际扰乱了大龙的边疆,暂时不要昭告天下陛下驾崩之事。”
“臣等遵命。”
在众人离开后,不多久,一个身影如影子般飘忽出现在了已经死去的假风青身边,却正是那个青衫的鹰卫长。
只见他环顾了空寂寂的屋内一眼,迅速的伸出三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扣在了假风青的右脉上,停驻了两个呼吸间,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里面一粒如米粒大小淡绿色的药丸塞进已死的假风青嘴里,然后又点了他的几处穴位,接着他打量了身旁的香炉,香炉内的香还有寸许,他伸手掐走了那注香,最后又飘忽的闪出了殿门。
当伍妍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看着秦安文等人一个个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后,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此刻的她内里的衣衫全部湿透,先前的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所幸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突地胸口一阵发紧她不由猛咳了起来,一股血腥充斥了鼻内跟着嘴一张,一股鲜血吐了出来,点点滴滴溅在了她胸前的衣襟上。
此时此刻,她身旁的宫人进进出出忙着皇上的后事,一时间没有人发现帷幔后吐血的她。
低头看了胸前那点点如梅花瓣的血迹,一缕惨笑扬起在她的嘴角。
“皇上,生前你不待见我,可是这亡后我却又要随了你,想是不见也不行得了。”
轻声细语里是两行清泪和了嘴角的泪。
这一天宫里沉浸在无声的压抑中,伍老元帅关闭了皇城的四个城门。
帝京的百姓纷纷猜测了皇城门关闭的原因。
秦安文与宰相穿了丧服,立在大殿前的广场上看着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宫人,二人一样的微蹙了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太傅大人再想什么?”宰相低低地问了一句。
秦安文向着凤鸣宫的方向看了一眼,摇摇头,却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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