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老者自觉处在稳赢不败之地,并不过分在意归云鹤他们的举动。
言东斋:“自从进来,我就没看到一株青莲花。”
归云鹤:“不正常。”
言东斋:“不正常!”
蒙面老者突然接口:“别假模假式的,机关就在你旁边,敢不敢开在你!”
言东斋:“你知道,你又知道!你说这个活路还是死路。”
他不错眼睛。
蒙面老者也不错眼睛。
对视。
角力。
相互失望,一无所获。
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不知道的大家还是都不知道。
言东斋想要从蒙面老者知晓两个机关的生死门。
蒙面老者想要知道言东斋敢不敢开。
就如言东斋所言:不是阎罗殿便是凌霄阁。
言东斋:“不如,你动动脚底下的砖,正是你说大不了一起玩儿完。”
大家将一将对方,也就冷静下来,毕竟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僵持,对峙也是挺累的事。
许久,蒙面老者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毕竟还是有了年纪,精神力不能坚持太久。
打坐运功,调息养气,通常会专注到物我两忘境地。
也有随时收发而不至走火入魔的功法。
蒙面老者的武功这么邪门,手里又有个随时出现隐没的小蛇。
归云鹤只得看他养神而不敢轻举妄动。
凌梓瞳:“怎么挺着墓主人烦的,闯了他的地,砸了他的东西,搅闹了他的安宁。”
归云鹤:“天下的地天下人居得,只要死不了,下次还来。”
言东斋:“还来,你行,你归云鹤大侠厉害!”
归云鹤:“放心,少不了你,提溜也把你拽进来。”
他这两句话豪气云天。
蒙面老者睁开眼注视脚下的砖发呆。
心中:这小子真像他爹!身量也像,也是个万马丛中的上将。
思绪仿若又回到他们战场厮杀。并肩作战,攻城掠地。那时候他们意气风发,无忧无虑的一个碗里喝酒,同吃一块肉,同一个帐篷睡觉,好不逍遥。
现在,好兄弟的儿子与己刀剑相向,势同水火,随时以命相博,老天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极具讽刺。
言东斋的眼一直没有离开蒙面老者,眼睛酸涩也不敢合上歇一歇。
蒙面老者冷冷淡淡的自言自语:“累了就歇会儿,这块转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会踩。”
他说的在理,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拼命,反正蒙面老者不会。
终于,言东斋合上眼,他本来就有眼里,长时间观看东西就会不由自主的流泪。
随手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滴了几滴药水。
蒙面老者都不觉笑出声:“怪不得五仙教都是一些胖子,玄机于此。”
言东斋眼睛清爽了许多。
“废话,不让自己显的胖子些,如何放得下这些。”
胡莱:“哈,原来言教主其实是个瘦子。”
“如假包换。这个归云鹤大侠一清二楚,啥也瞒不了他。”
凌梓瞳不怀好意。
“老先生,你从来没跟我说。”
归云鹤:“说这做甚。”
凌梓瞳:“好好好,你嘴严实,行了吧!”
归云鹤微微一笑。
蒙面老者:“我还在这呢!你们一家人斗嘴,一边斗去,别烦我睡觉。”
胡莱笑嘻嘻的:“行,你给找个地,你听不到。”
蒙面老者四周看看,也是,走到那里也是这么大点地方。
外面似乎有了一点动静,怪物缓过劲来了?
轰隆隆,咣咣咣,好几声打响。
看不到怪物身躯,以金殿晃动的状况,它正在凶猛撞击。
“墓主人嗜好独具,圈养这么一大物。”
胡莱是何许人,她能这么大声夸赞一个人,那是真佩服了。
言东斋:“也未必,谁能想象到会长这么大个!”
又响一阵,怪物不再撞击,嗖一阵冷风过后,一团灰黑色烟雾撞进山洞。
冷风挤压进大殿,几个人不约而同打了几个寒战。
凌梓瞳:“到底是个啥?这么快根本看不清!”
言东斋:“它刚才必定找了个温暖有阳光的地方待着。”
蛇虫之物冷血,必须晒太阳让自己保持温度。
言东斋判断这是个大的不能再大,鳄鱼蜥蜴之类的东西。
“它晒舒坦了,饿了,又去寻摸吃食去了。”
胡莱:“好像,咱们不和它的口味啊!撞大殿做甚?”
言东斋:“跟人一样,记仇。你没看见它鼻孔里面的碧翠刀?虽然对它来讲微不足道,但一定不舒服。碧翠刀见血封喉,对它毫无作用。”
归云鹤:“对血尸也没用处!它吃血尸并非爱吃,而是它没得选,只能一直吃。”
忽然,蒙面老者自言自语:“蛇虫之物基本都是晚间出来活动。”
归云鹤瞥他一眼:对啊!也就是现在极有可能是晚上!他对我说这个干嘛?
言东斋:“等它回去,这段时间是它懒得动,咱们最安全的时候!”
不知又过多久,又是一团灰黑色烟雾一闪而过。
几乎,又在同一个地方,连撞多次这才悄悄走了。
这个怪东西认死理,只在一个地方撞,大殿似有微微倾斜。
蒙面老者:“再这么鼓捣,即便不让它整塌,机关保不齐会触发。”
他说的又是实情,众人心里一紧。
归云鹤:“言教主,刚才你说金砖下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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