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大的院落,可是看来空置了许多年。空大院子里杂草丛生,残砖碎瓦遍地都是,几棵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大树爬满了肆意生长的藤蔓。
皇家别院,这是个很有权利标记的名字,能住在这里的人也一定是天下最有权利的人。可是这个院子现在的面貌几乎诠释了当时这里发生的一切。
它是前朝皇帝常住的院子,他在晚年或者说最后的日子都在这里度过。归云鹤早就看出来那些蒿草藤蔓生长的异样,许多的根茎竟是穿过骸骨,有的甚至是从头颅空洞的眼眶里生生长出的。这样的细节在半夜里讲给一个小姑娘怎么说都很残忍。
“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姓‘裘’了,他们也厌倦这无休止的逃和杀!这个姓代表了一切!”黄清心若有所思,也更懂得为人的无奈。
归云鹤小心的绕过骸骨,甚至刻意的不去踩踏蒿草。进了正殿大门,赫然的一张大桌案直对殿门,桌案上正中插着一把断剑,经过了这么多年,剑刃依旧明晃晃的闪亮。
他们四周转了一圈,一切都还是当初的模样,或者是他们没看出曾经移动过的痕迹。这里即便是随手取得的一个物件都能供一个人随便的挥霍一生,只要不是被骗或是赌,都能惬意的过一生。可是这里从来没有盗贼光临,当然除了他们。外面虽然戒备森严,里面确实稀松平常的呀!清理了不就得啦,为什么一丝一毫都在刻意保留原有样子?
归云鹤疑虑了很多天,这些天他来过这里许多次,没动过任何一件东西。但是,更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你来过!”
“嗯。”
“这次为什么带我来。”
“这里你比我在行,你懂。”
“哦,没什么稀奇之处,除了奢华,没别的!”黄清心淡淡的说。
“奢华?”
“嗯,这里的每件东西在当时都是稀有之物,甚至桌椅的木料材质雕工制作都是仅有,胜过现在皇宫里任何的器具。这个皇帝很能享受到。”黄清心暗暗叹息,她本来是很生气的,转念一想,或许归云鹤把她带到这里应该有另外的用意。所以她尽量让自己平和。
“这个皇帝如果现在还是皇帝,天下早就大乱。清心,你也不必刻意忍着,想发火就发,想说什么就说。饶过过去才会看开现在,才能更好的迎接以后的日子!”归云鹤说这些时,心里又在悸悸的疼,自己放下了吗?放不下又凭什么开导别人。
他的疼黄清心是看得出来的,她也知道刻意的,都不能做到完全的平和。
“说,你都替我说了,没了,没气了,被你浇灭了。”
“这把剑应该与你的是一对儿。”归云鹤指指桌案上的断剑,“跟这个皇帝相比,他是勤勉节俭的。”
“孩提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他在睡梦里惊醒,那是我才知道,皇帝也是会做噩梦的。那是,他经常忙碌到深夜,无论哪天半夜醒来,沁春斋的灯火都是亮着的。”
“这也是他把这里保持原貌的原由,他要让天下人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皇帝。”
“可是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一个盗贼来过也很奇怪呀!”
“这也很好解释,你看见外面了,戒备之严密不亚于皇宫,一般盗贼进不来。不一般的也不惹这个晦气,谁没事往皇宫里顺东西去。而确实知道底细的人,比如裘府上下也不会来,为什么?好不容易逃出虎穴了,谁还会往里再钻。”归云鹤一边说一边思索,忽然话风一转:“可是这里一直有人来,东西物件未动,却有足迹脚印。”他的手指向桌案前的地上,那里分明的有一对清晰的脚印。
“只这一处,他没有四处乱走,似乎不屑四处翻看,也许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是故人或者就是这把剑的主人。我没见过,一个人会站住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他又看看脚印,“这里应该是皇帝审批奏折的地方,可是你看见奏折了吗?桌案上居然是一幅未画完的山水画!他,皇帝,在处理甚至决断天下大事的地方画画。他的江山丢了理所当然,也是万民之幸!”
“师父,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试探你?”黄清心平和的望着归云鹤,眼如一潭静水。
归云鹤不答,他也不明白,她那一天为什么会这样问。
“是因为你也具备这样的才能,甚至你会比任何人强,你具有这样的气质!我能感觉得出,所以那天我这样问了。”
“咦,你觉得我可以做皇帝呀!”
“这种气质不是很多人能拥有的,目前我只感觉出你和沈二哥有。”
“啊!师弟也有?”
“也有,只不过没有你这般气魄逼人。”
“我,气魄逼人?”
“这是与生俱来的,并非刻意能为!”
归云鹤不言语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可是,你不想当皇帝。”因为归云鹤的心软,所以他也当不了皇帝。哪一个皇帝的宫殿不是鲜血尸骨积垫起来的。之所以归云鹤能如此的追查此事,不是为当今皇帝,他是为国。即便皇帝此刻是个昏君,归云鹤现在也会一查到底。这一切他们都明白不过的,所以彼此都不必言明。
归云鹤突然又想起一个人,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多日子,她一直消声灭迹,余秋雨可不是个甘于平庸的人。他能预料这个女人一定在预谋什么,她一出现必定会掀起风波的,她具备兴风作浪的能力。
“走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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